刑警队长警觉地眯了眯眼,“你怎么知道他用的是军刀?而不是手术刀或者砍刀。”
“猜的,要短时间分尸的话,手术刀太小了,砍刀又不够锋利。”
“你好像对这个人很了解啊,而且吴宇死了你居然一点都不惊讶?”
能不了解吗?他都在这人手上死过一回了。
队长的此话一出,现场氛围变得有些微妙。
“都是老周教的,从一个人的行为推测他犯罪时候的心理。”涂散面不改色地说。
“是吧,老周。”
周正一个胯步,挡在他俩中间,“害,你别用看犯人的眼神盯着他,我以我的人格担保,涂散绝不可能是凶手。”
刑警队长深深看了眼他,这才作罢。
周正和老朋友简单又聊了几句,拉着涂散要走。
涂散其实想多留一会,万一被他发现一些证据了呢,“老周别拉我,我想再看看。”
“看什么看!”老周少见的对他沉了脸,低声说:“再看下去小心那些人把你吃了。”
涂散朝四周看了看,自从他一出现,忙着干活的警察们的气氛就不对劲起来了。
想来也是,被吴宇枪杀的那位民警以前是刑警队长,从一线退下来了到基层当民警继续发光发热,谁曾想会遇上吴宇这种人。
这群警察厌恶害死他们老队长的吴宇,连带着也厌恶为他做无罪辩护的涂散。
要不是周正带着,他怕是连进现场都不被允许。
眼看刑警队长又盯上他了,他识趣地跟着老周离开。
和他老周并肩走着,老周一路无话。
涂散觉着奇怪,把那根棒棒糖拿了出来,说:“喉咙还苦着吧,吃点甜的。”
周正看也没看他一眼,继续走他的路。
“老周你怎么了?”
周正还是不理他。
直到走到一处没人的地方,周正突然站住脚,涂散差点撞上。
他回头用一种探究的眼神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盯得他心里发毛。
他说:“涂君?”
“嗯。”涂散镇定自若,“怎么了?”
“不对”,周正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说:“你不是涂君吧。”
涂散心跳骤然加快,小心维持着表面的淡定。
“哈?我不是涂君那是谁?”
周正用极具压迫的眼神逼近,像是要撕碎他的伪装。
“涂君有洁癖见不得血,他以前看过一次命案现场回去就病倒了,你却一点事也没有,看惯了一样。还有,我可从来没有教涂君什么犯罪心理。”
“所以,你到底是谁?!”
“……”
涂散动了动嘴皮子,却找不到话来为自己辩解。
他疏忽大意了。
周正打了几十年的刑事官司,做到了行业顶尖的位置,比谁都圆滑狡诈,怎么可能是好糊弄的人,他的直觉甚至比专业的警察还要敏锐,看着嘻嘻哈哈没心没肺,实则心思细的吓人。
他肯定是察觉到什么了。
这下子麻烦了。
涂散偷偷握紧了拳头。
怎么办?要怎么回答才能够脱身。
第38章
“我不是涂君……还能是谁?”涂散反问说。
老周不说话, 却也不信他。
涂散叹了口气,“老周,你这样我很伤心啊, 想当初你喝多了, 脱光了衣服, 爬上路灯杆要跳钢管舞的时候,可是我在旁边给你拍的视频,那个时候你的舞姿是那么的妖娆,我身为一个大男人都差点……”
“闭嘴!”周正凶狠的警告他,耳朵却已经红了。
如此可耻的经历只有他们两个知道。
这招不道德,但紧张的气氛立刻消失了。
“臭小子, 你要是敢说出去, 我让你007工作到死!”
“哇, 我好怕呀。”涂散故意找打一样笑着。
周正信了这人是和他共事多年的涂律师, 但对他为何有时候性情变化而存疑。
“你前段时间消失是去了哪里?”
涂散耸耸肩,“我养父不是在国外疗养吗?他老人家突然病重, 医院怕他挺不过去就通知我连夜飞过去了, 事发突然没来得及说。”
这是他早就想好的一套说辞, 周正不可能为了验证他的谎言特意飞一趟国外。
“还有你最近怎么回事?怎么和以前变化了很多。”
涂散无奈耸耸肩, “大概是更年期要到了吧,过不了多久我就要蜕变成你这样成熟而油腻的大叔了,焦虑也正常。”
“去你小子的。”周正狠狠踩了他一脚,“说谁是油腻大叔呢!”
“哎呦,疼疼疼!”
“疼才能长记性!”
到了律所里。
刚打开门就闻到一股曲奇饼干的香味, 一伙人围着桌子吃的正香。
周正凑过去, “呦, 哪里买的曲奇, 真香啊。”
涂散动了动鼻子,这味道有点熟悉。
实习生见到他们,知道涂老师有洁癖,忙抹干净嘴巴,迎上来说:“不是买的,是有人带的礼物,说是涂老师的朋友。”
涂散疑惑,“我的朋友?”
“对,人现在就在会议室里。”
他在这里几乎没有什么朋友,就算有,那也是以涂君的身份和他们认识的,
涂散推开会议室的门,看到来人的一刹那,怎么也迈不动脚了。
怎么会是他?!
青年坐在靠窗的地方,穿着洁白的衬衣,头发打理的干净整齐,右眼底下有一颗美人痣,拿着一本晦涩难懂的法典看的入神,阳光的味道很好闻,他嘴脸笑容若有若无,似乎整个人都在发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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