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湛因为被我逼着口,恶心得差点胆汁都要吐出来,当晚就提了要离婚。
可好不容易到手的老婆,哪能由他。他提一次离婚,我就和他做一夜,连着一周,贺湛哭瘦了五斤肉。但最终是不敢再提离婚了。
帮谢芒的这一次,也不了了之。
而现在谢芒坐在我对面,已经把几分钟前的失态调整好了,拿起茶杯碰了碰我的杯沿,温和一笑:“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虽然说出来不太好,但我是真的感觉有点被安慰到。以后在贺家再和他碰到,可以少一点难过了。”
经他提醒,我才想起谢芒和贺湛此时的尴尬关系。连问都不用问,我就能断定谢芒和贺靖枫肯定不是恋爱关系。初恋摇身一变成了父亲的情人,这现实太魔幻了,连我都觉得放在剧本里是很雷的设定。
我突然对谢芒生出点同情之心,谢芒一眼就看破了,“不用觉得我可怜,把《安澜传》给我当垫脚石就够了。”
他嘴边的笑容没有露出丝毫破绽,可说的每一个字都直逼我的心理防线。
他握着我的手腕,低声恳求:“我是真的想爬起来看看前面的风景了,帮帮我好吗?”
我不是容易心软的那类人,真生气对贺湛也是次次下狠手收拾,但此时此刻却无端生出些碳酸饮料开瓶的情绪。
说不出来有多难受,也可能还有无法被认同的欣喜。可能男人的劣根性就是这么讨人厌吧。
我撒开谢芒的手,捏起茶杯晃了晃,冷冷淡淡开口:“我不得不承认你很会做谋划,就算处于显而易见的劣势也头脑清醒,一下就找准了往上爬的方向。”热茶慢慢变成适合入口的温度,我举杯一饮而尽,也算是承下谢芒多此一举的热情,“我不满裴中桦已经很久了,因为他是贺湛捧的人一直忍着没动他,但如果要满足你今天的条件,必然要先过贺湛那关。”
谢芒不急不徐:“你不把裴中桦拉下来,等于是砸自己招牌。外面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突然笑了起来,“纪大才子不怕别人戳你脊梁骨吗?”
“贺湛不怕我被戳,那我怕有什么用呢?”我掐紧手指,强迫自己不把拳风挥到面前虚伪讨厌的脸上,“倒是你不觉得自己路走窄了吗,就算我把裴中桦拉下来砸几部作品捧你,你以为贺湛就不能再用其他人打压你吗,况且行娱现在是他说了算,我的作品能不能给你不还是要看他?”
“贺湛这两年都没把我放在眼里过,你不想试试用下我,贺湛会有什么反应嘛?”
我知道谢芒说的是真话。贺湛婚后两年,也就起初帮过谢芒一次,那次还被我狠狠教训过,之后再不敢了。这两年里,贺谢同在娱乐圈,可从来避免出席同一场合,两人之间的距离清清白白。
昨天在贺家见上面,应当是他们最近的一次接触了。
很难不说谢芒的话诱惑到了我。
回国后那天开始,贺湛便同我住在了梵粤公馆,再没回过贺家主宅。
前天是婚后第一次回贺家,就亲眼目睹初恋和他老爹亲嘴,其间的震惊自是不言而喻的。
可那些不言而喻的情绪和藕断丝连的情债是贺湛应该受的,与我何干?我视而不见都是我疼他,我发作折腾他也是他活该。
贺湛做下瞒着亲爹和男人结婚这种离经叛道的事,贺靖枫也不过是气了半个月。我和贺湛在梵粤公馆生活没几天,贺靖枫就派人来接他回家了。
只是贺湛不肯走,贺靖枫才勉强接受了我们这段婚姻。
说是勉强接受,其实贺靖枫那会儿看我和头拱了他家白菜的瘟猪没区别。
后来我才知道贺湛读大学那会儿就和家里出了柜,为谁不言而喻。
只是对于他们父子闹僵有另一个说法。
贺靖枫原配叶娉婷是京都老牌财阀叶家的大小姐,与贺靖枫商业联姻生下贺湛,却因为早产失血过多死在了产房。贺靖枫亲手料理了亡妻后事,此后二十多年不近女色,将幼子当掌中宝疼到大。
贺湛在找我结婚之前找到了母亲年轻时的忠仆,意外得知母亲当年早产竟是因突然得知父亲养了个即将分娩的外室气得动了胎气,一下子没挺过去才让孩子出生就没了娘。
而这个外室,贺湛翻遍了贺靖枫的行程轨迹才查出来是跟了贺靖枫十多年的助理,俞文昌。一个长相阴柔,手段毒辣的男人,当年为了上位,故意说了一些语焉不详的话误导叶娉婷害她动了胎气。
贺湛带着证据回家同贺靖枫大闹了一场,双方都说了不少不过脑子的狠话,怒气郁结之时口头上断了父子关系。
我和贺湛的婚姻出现的时机太好,一石二鸟,既能气到贺靖枫,也能逼谢芒放下身段认栽。
贺靖枫那边再气也有血缘维系,可谢芒当着全国人民的面表现出他因为贺湛结婚而失落的情绪,贺湛便无法忍受折磨,动了和我离婚的心思。
可是我怎么允呢?
我像条狗一样被贺湛挥之即来呼之即去了六年,好不容易把这块肥肉叼回了窝里,他说反悔就反悔?
我又不是死人,死人也不够他那么糟践的!
所以贺湛被我在床上强迫时,我总是喜欢把他剥得干干净净,把他弄脏,还要他浑身带着爱痕,故意贴着他的嘴唇,轻佻又残忍地羞辱他:“你忘记了么?是谢芒先丢下你远走高飞的,他先不要你的,他把你们的爱情看得比纸薄,而你,就要因为他眉头一皱,毁了我们还没够三十天的婚姻?贺湛,你贱不贱啊?”
贺湛因性折磨濒死般起伏,眼泪沾湿了床单,我却并没有心软,攥着狠劲抬他下巴,咬着后槽牙又问了他一遍:“怎么不说话?是也觉得自己贱到无地自容了吗?”
我的动作比说话野蛮太多,贺湛难受地喘不过气,眼睛像要坏了一般疯狂出水。
我却像打开了什么开关似的,看他越因我痛苦越欢喜,笑着在他耳边轻咬:“所以不要犯贱,犯贱的人不招人喜欢,知道么,贺贺。”
可能是真的太痛,贺湛屈辱又倔强:“纪清诩,你弄死我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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