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名:名流倒退
作者:浅7
文案:
相爱不应有歉疚
文案:贺湛之于我,我从来能说自己爱得坦荡,后来才知并不清白。意识好像在倒退,我变得不敢爱他。
排雷:第一人称预警,攻是真老婆,无刀但有虐点。
阅读指南:1.体位误差,不逆CP,接受不了勿入。2.原创作品无原型,请勿出现代餐言论,请勿因角色言行上升作者。
标签:原创小说、BL、大长篇、完结、现代、HE
第1章
《名流倒退》
-90℃
昨晚我和贺湛回的是梵粤公馆。
醉宿后的脑子转得很慢,但睁开眼睛看到头顶的壁灯后,牵强的意识还是回了些许。
眼皮下垂,入眼是贺湛那张虚弱到仿佛吹口气就会破的冷白皮脸蛋。他的眼袋很重,鼻梁那因为喘息声很沉有些发青,蜜桃般令人垂涎的嘴唇破了个口子,看起来狰狞又狼狈。
说起来就是些可以不当回事的小伤,可这些痕迹组合到贺湛病态的身体上就觉得狰狞又狼狈。
昨晚失控了,不该这么折腾他的。
我的指尖绕了绕贺湛的发根,他粗声粗气呻吟了一声转身背对我,然后我就看到他光裸的后背上那些昨夜激情的证据。
一道接着一道的指甲痕,或轻或重的淤青,破坏了整片白腻的美感。
我看得心直抽抽疼,后悔不迭。
冷静下来想想其实也没那么难以接受,不就是老婆见到他的初恋突然出现在他家,还和他那关系极差的爹接吻的时候失神了那么一会儿么。他也没做其他的什么,遭这一晚上实在是委屈到他了。
我从床上下去找药箱,提药箱进来时贺湛已经醒了。
他神色恹恹地倚在床头,空调被堆在下腹,露出来的薄薄胸膛上面全是一些被疼爱过的牙印。
他实在是有副好样貌,出挑的五官随意地摆个臭脸都勾得人一眼荡魂。肤白貌美,胸软腰细,实在是够男人肖想。
八年前,我二十岁,贺湛十六,贺湛就是用张司马脸掰弯了我。可那时他眼底只装着一个谢芒。我是单恋。
“纪清诩,你是属狗的吗,咬成这样我怎么上班?!”
我神游天外,无所不想之时,贺湛醒过神来第一件事就是把我睡觉的枕头砸我脸上。
只是我老婆对他自己的体力心里没点逼数,软绵绵的枕头打到身上能有什么杀伤力,何况他还扔不中。我有点想笑,但得忍住,我还不想把他惹哭。
我面色如常地捡起床边的枕头,走过去把我的枕头放回原位,又把医药箱打开,沾着酒精给他身上破口的皮肤消毒上药。
贺湛不是个能忍疼的人,擦药这会儿功夫额头已经疼出了一脑门汗,却根本一声不吭。
我知道他还在生气,他越是不发作的时候越是生气,这套脾气在我守他身边这八年里已经轻车熟路。
我选择同他一个鼻孔出气,闭上嘴任劳任怨上衣帽间给他拿来一套正装。
我选了一套很衬他气色的商务款高定,手把手伺候他更衣系扣,贺湛不算配合,弄得不舒服还会瞪我一眼。可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那双时刻要搅弄春水的眼睛可不兴瞪人。
如果不是怕他更生气,我肯定是要说些荤话去逗他的。
我当了贺湛两年老公,自然懂得适可而止的道理。
我把衬衣最上面的那颗扣子系好,打上温莎结,刚好把贺湛脖颈上的那枚吻痕遮住。
我深深地盯着那枚吻痕看了很久,故意把被暧昧取悦到的模样落到贺湛眼底。
贺湛脸皮薄,不经看,我刚把手撒开,他便拿了床头柜的那面镜子伸长脖子扭来扭去,看得我更是心猿意马。
“看够了吗?”耳膜划过贺湛冰冷的讽刺,他偏头看过来,我和他眼下的乌青和嘴角的伤口对上,心情一时难以分辨。
贺湛显然也很能洞察我的心思,冷嘲热讽道:“现在知道心疼了,昨晚让你别闹的时候怎么不听呢,那么会做戏,只做编剧真是屈才了。”
我没有接他的话,忍这一下气贺湛才有心情吃早餐。
贺湛从娘胎里带弱的底子经不起折腾,又有严重的低血糖,不吃早餐的话一天都很难捱。
我讪笑一声略作回应,卧房外正好有佣人敲门让我们下去吃早餐。
我让了让贺湛,贺湛剜了我一眼就趾高气扬地走了。
“夫人,这是您昨晚要的松露豆花羹。”
“先生,这是今天的娱乐头条。”
佣人把贺湛今日营养食谱上的早餐端过来,又将平板点开放到我右手边,就退下了。
不要怀疑,没喊错,这声“夫人”真是叫的贺湛。
贺湛自幼丧母,贺家因他体弱当女儿般养得金贵无比,早年“贺千金”的诨号整个外滩谁人不知。和他爹贺靖枫没闹崩之前,贺靖枫可是把这个八月早产的儿子看得比眼珠子还重。
至于为什么梵粤公馆上下都认定贺湛才是“夫人”,就要问他自己为什么艹人还要叫得比被艹的声音浪了。
而且他嫁过来第一天,佣人开口叫他“夫人”,他不但没拒绝,大方应允完还给所有人发了红包。当场就把“女主人”的身份坐实了。
现在是2024年,国内还是没有普及同性婚姻合法化。我和贺湛是两年前在法国扯的证,回国后没有办酒席,只是两家父母见了个面,无名指戒指一套,婚就结完了。
当时那么仓促了事,主要是怕贺湛反悔。
两年前和贺湛不告而别的谢芒出现在娱乐圈,刚一冒头就被贺湛堵到了家门口。
两个月前被莫名其妙分手的贺湛一见到人就没出息地红了眼眶,我接到谢芒拿贺湛手机打来的电话后,闯了六个红灯过去,亲眼看到贺湛抱着谢芒的腰哭成了傻逼。
我以为他们俩旧情人重燃爱火,就该是我从贺湛身边退场了。
祝福致辞该如何惺惺作态都想好了,可没成想一个月后,额前流了半面血的贺湛失魂落魄地出现在我家门口,打开一对并不合我品位的戒指问我:“结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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