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大弟子出现在益阳魔域,并挡住正道进攻的消息不胫而走。两相对峙,局势焦灼,一时半会儿打不到青冥的消息,才稍稍安了众人的心。
益阳魔域。
夏弄潮微微一愣,目光落在了自家师弟的脸上,有些困惑,问道:“师弟, 你怎么也带上面具了?”
余岁的唇角微微勾起, 指尖抚上了自己的面具, 缓缓答道:“余岁刚刚成为魔域右使, 本应该在青冥魔域之中, 突然出现在益阳,太过打草惊蛇了。”
“我想起师尊总是带着面具我便也带上了。”
相较于尊主的鬼面,他这幅面具则有些普通,只是一个简单的银制面具,甚至连花纹也没有。
夏弄潮点点头:“原来如此,说得有理,那不如我也带上个面具?”
余岁摇了摇头,道:“师兄用的是断肠剑,断肠剑一出,又如何能够隐藏自己的身份?”
夏弄潮扶额,他竟是忘了这一点了,反正他之前也从未带过面具,这一个月来在益阳魔域活动得也不少,怕是早就暴露了。
夏弄潮凝视了余岁的面具许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揶道:“师弟生得太过美貌,带上面具也好,就如兰陵王一样——”
他说这话时,已经浑然忘记他自己可是偏阴柔的相貌了。
夏弄潮随口说道:“你说,师尊他为什么要带个面具啊——我只记得他把我救回去的时候是不戴着面具的,后来便一直戴着。”
“师尊生得俊朗,绝世佳公子一般,也不需要戴面具营造神秘感,你说师尊他为什么戴面具?”
余岁的脑海中闪过戴面具与不戴面具的尊主,微微一愣,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我也不晓得,想必师尊定有师尊的道理。”
江巽雪点点头,他忽然想起了沈素衣,沈素衣被尊主召回后,他便不知道她的踪迹了。
他轻叹了口气:“不知道沈素衣到哪里去了,你说她也不在青冥了吗?”
余岁点点头:“沈坛主应该也有她的任务,等到需要联络的时候,想必就会联络我们了。”
“七夜魔君这几日会派来他师妹过来援助我们,他们便交由师弟指挥如何?”
余岁微微一怔,“可是我只是元婴期。”
夏弄潮笑了笑:“无事的,七夜魔君派来的这些人大多也是元婴,还有金丹期的修士,只有她师妹是分神期,你如今是魔域右使,无妨的。”
余岁还想要再说。
夏弄潮笑了笑:“你不会以为这世上的元婴期修士跟白菜一样多吧?”
“在青冥宫中,你的这个修为可能不算什么,但放在外面也算是不错了,而且你精通阵法,由你来带领率领他们再合适不过。”
余岁思考片刻,缓缓点了点头。
“你我一明一暗,合击正道,定能将他们打得措手不及。”
余岁推了推自己的面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便听师兄的。”
益阳魔域内部并不安稳,余岁和夏弄潮知晓此事,却也无可奈何,让他们去劝说益阳魔域的人,费时费力,还不一定有效。
益阳魔君弟子上万,只不过此时他们不在,如今能留下来守护这方魔域的却是寥寥无几。
魔修之中,师门的关系并没有那般重,有时候不像师徒,更像是上司与下属,效忠与背叛按照的只是实力。
如今虽不知益阳魔君是胜是负,但已经有不少人打了退堂鼓,作鸟四散。
余岁有了七夜魔君的人,如虎添翼,他的阵法虽不及尊主,但在战场之中有阵法,能够比没有阵法的胜算多少上不少。
只不过阵法对灵力的消耗也是极高的。
他眉头微蹙,目光落在了眼前之人身上,那人便是升云宴第一日挑衅于他的那六人之一。
“你为何会来?”
“难道右使不欢迎我,大不了我再转投左护法去。”
余岁眉头微蹙,冷声道:“那倒不必了,只是有些诧异罢了,只是你不去守着你的师尊,来我这里作甚?还有你的师兄弟哪里去了?”
“这些右使便不用管了,我生于此,长于此,守护益阳魔域,难道还需要理由吗?”
“若是你愿意听我号令,自当可以。”
余岁的唇角微微勾起,轻笑了笑,这人身上的故事他不会去追究,但若是他做出不应该做的事情,他定饶不了这人。
时间一晃便又过去了一个月。
他们也把正道弟子拦截在益阳魔域一个月的时间。
看似一切顺利,余岁却是隐隐有些担心,一是远在青枯山上的师尊,二是迟迟不曾出现的五大门派的掌门。
此时五大门派的掌门还未出手,他们这些弟子争斗只能说是前奏,若是五大掌门出手,怕是便要高潮了。
楚酒风看着沉思的余岁,轻笑了笑,走了过来,道:“发愁什么呢?”
余岁摇摇头,淡淡道:“没什么。”
楚酒风扬起眉毛,哈哈笑道:“放心,有我师兄帮尊主看着,在尊主从青枯山下来前,不会出乱子的。“
余岁微微颔首,淡淡道:“时间差不多了,走吧。”
“也好。”楚酒风轻叹了口气。
余岁看向一众修士,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淡淡道:“随我布阵——”
*
隐朝阳看着益阳再一次传来的讯息,长叹了口气。
“夏弄潮当真有如此厉害吗?他竟然能挡住我们五宗的精锐弟子?”
“我们伤亡如何?”
来人飞快答道:“精锐弟子伤亡两人,只是普通的内门弟子有些折损。”
隐朝阳眉头微蹙,敏锐道:“那其他宗门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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