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经验丰富的大师说,她这是在疯狂消耗自己的灵气。
郑亭林不以为意,然而很快她的热情就在无尽的人际商业周旋中灰败起来。
这一世郑清的催逼已然消退,陆池佑的较劲她也不会理睬,教训在前,郑亭林不会再重蹈覆辙。
“如果以后你要定居的话,你最想选择哪?”她忽地问傅令君。
傅令君偏头,电视机的浅淡光亮映出她漆黑深邃的眼眸,郑亭林眨了一下眼,等着她回答。
她出声:“我没有偏好,工作在哪就定居在哪。”
“你也太实在了。”郑亭林埋汰她,转而乐不可支,“我知道了,你想住在星星上!”
傅令君无言以对,轻笑:“星星上不好吗?”
“嗯……挺好的。”郑亭林抬头想了想,“就是离我太远了。”
傅令君忍俊不禁,同她靠近,就着沙发毯互相依偎着,她问:“那我不住星星上了,我要和你住在一起。”
“我想想。”郑亭林装模作样,“好吧,我同意啦。”
傅令君轻笑,头和她相抵,故意碰了碰她的额头。
电影放完两人上楼,卧室前分别,郑亭林踮脚亲了亲她的左脸颊:“晚安。”
傅令君同样回了一个脸颊吻:“晚安。”
洗漱后,躺上床时,郑亭林一点儿也不“安”。
睡一觉醒来,明早傅令君就要走了。
她也要继续去实中重复三点一线的生活。
然而无论多不舍,分别总会如期而至。
第二天上午,不知道深夜几点回来的傅伯诚主动要送傅令君,帮忙拎起那小行李箱,郑亭林坐在沙发,假装不在意地往门外瞟着,谭雅平则站在门口,尽心尽力地交代着注意事项。
她和傅令君猝不及防眼神对视,慌忙移开,生怕让人看出端倪。
元旦一过,期末的威压切实逼近,哪怕郑亭林在班上待的时间越来越少,也明显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
江城实验中学作为全国排得上号的省重点,归根到底还是学业成绩说话。
就连住在琴房的贺真言,也开始回班上奋笔疾书,专注复习。
郑亭林的松散于是显得格格不入。
她看着叼着面包翻着书的安然,有些惭愧地坐了起来,不再无精打采地趴着。
“你复习得怎么样了?”趁着空隙,郑亭林关怀问道。
安然眼皮打架:“背书……”
文科班的早自习热闹非凡,二十班管教自由,郑亭林看了一圈,背什么科目的都有,默写的也有,不需要老师组织,每个人都把自己安排得妥妥当当。
郑亭林受到感染,拿出课本,也小声背读起来。
她上一世遗憾过的普高生活,不知不觉也走到了末尾。
在二十班的回忆涌上,艺术节的全班支持,被表白墙恶意攻击时的维护,为她时不时的缺勤打掩护,早自习一起补作业,虽然关系不算熟稔,但这么多天下来,也都混了个脸熟,记下了名字。
前后桌开玩笑时,周围的和路过的同学都能插上几嘴,七嘴八舌热闹地勾画出一场大戏。
上课时,郑亭林翻着习题册,认真听起各科老师的课——实中的老师对学生分外包容,平时她睡觉还是做其他事,竟然从没被点名批评过。
英语老师讲着昨天布置的习题,郑亭林抬头认真听课的模样在一众倒伏中格外显眼,老师略感意外,正好讲到作文,班上一群熟悉的名字在嘴边转了一圈,迟疑一下,喊出了郑亭林的名字。
郑亭林唯一拿得出手的科目也就英语了。
她按照要求,念起了自己的作文,美音地道流利,词句念来甚至带着韵律美。
二十班的同学回神了一大半,郑亭林的成绩只能排中下游,多数人注意她只是因为突出的外貌和传得神乎其神的演奏,对她的学业并不抱有期待。
因而第一次在课堂上听到她的口语时,不少同学都没反应过来。
英语老师连声称赞,郑亭林落座,安然悠悠小声:“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郑亭林闻言有些意外,她刚刚并没有出风头的意思,英语对她只是一门工具,算不上学问,拿她和应试下的同学相比,对他们并不公平。
安然却嘿嘿一笑,调侃:“你的实中女神之位可越来越稳固了……”
郑亭林失笑。
不止是英语课,接下来的几天里,郑亭林频频在各门课上积极发言,正值期末,班上同学都忙着刷题,乐得有人上课主动回答问题。
与此同时,郑亭林迅速蹿升成为老师们眼中的学霸潜力股。
安然捧着书,看着这几天突然回来晚自习的同桌,不解:“你最近受什么刺激了?”
郑亭林正对着参考答案修正,闻言自然道:“学习呀,我也是实中的学生,一起冲刺期末有什么不对?”
“……你现在很像刚来班上那会儿。”安然点评,“拼命三郎,有颜值有实力却想靠学习吃饭。”
郑亭林顿了一下,看向黑板最侧边的倒计时,离期末考试还剩3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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