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是正宗的黑森林蛋糕,从老远的地方买过来的。”她切了小块后突然回神,懊恼地望着傅令君,“我忘记先插蜡烛了。”
都怪刚刚的吻,让她昏了头,把原定计划忘得一干二净。
“没关系。”傅令君看着旁边的细小蜡烛,支着手肘,“我已经收到你的心意了。”
郑亭林总是这样讲究仪式感,傅令君轻笑:“前两天你生日,连蛋糕都没有。”
傅令君生日一般都是吃长寿面,很少吃蛋糕,郑亭林生日时她在附近只找到卖面包的店,送蛋糕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但是有面条呀。”郑亭林不以为意,“你做的面条很好吃,很有家乡的味道。”
身在国外,这一句“家乡的味道”分量极重,是比对最顶尖西厨的手艺还高的赞扬。
郑亭林舀起一小勺蛋糕,车厘子夹杂朗姆酒的馥郁芳香传来,没有过分甜腻,入口即化。
傅令君听话地吃了小块,她向来对甜食不感兴趣,见郑亭林吃得享受,心情不由得愉悦起来。
郑亭林确实饿了,一口又一口,动作慢条斯理,速度却快得可怕,傅令君也不跟她抢,笑:“我去再做两个三明治吧。”
光吃甜品不抗饿,傅令君起身去了小厨房,郑亭林拉住她:“今天你生日诶,当然是我做。”
“我也会做三明治。”她信誓旦旦地强调,站起来打算进去大展身手,傅令君的手却忽地伸向她——
郑亭林扣住了傅令君的手,轻咳一声:“不行,要端正一点,我现在要进去做三明治……”
她的尾音变得极轻,直至消失不见。
——傅令君凑近亲了亲她的唇角,舔舐了口沾上的奶油。
她站直立定:“好了,现在很端正。”
郑亭林的脸烧了起来,欲言又止,最后只推了推试图跟进厨房的傅令君。
傅令君站在玻璃门外,轻笑了声。
两人午餐折腾得很晚,因而下午变得极其短暂,两人一起下楼逛了逛红枫路的琴行,郑亭林提起季家寄存在博物馆的“红宝石”斯琴,心中雀跃难耐。
“你听过我母亲的演奏吗?”傅令君笑问。
“听过。”郑亭林回忆起来,“但现场记不清了,太久远,只记得当时听完后很激动地买了季老师的唱片。”
不知不觉,时间竟然已过去如此之久。
傅令君摸了摸郑亭林脑袋,没有再说什么。
她抬头看了眼万里无云的天空,天气晴朗,是个适合观测的好日子。
“晚上想看星星吗?”傅令君问。
郑亭林眼睛一亮:“可以看吗?怎么看?”
“公寓屋顶,肉眼看。”傅令君侧头看她,“想试试吗?”
“真的可以吗?”郑亭林过去在红枫路抬头看到过无数繁星,但从没认真细究过。
傅令君肯定:“可以。”
“那我们可以准备烧烤吗?”郑亭林欣喜,“屋顶条件怎么样?我问问房东有没有烧烤架。”
“屋顶是一个荒芜的花园,主人搬家了,现在没有人打理。”傅令君不知道什么时候问清了这些,“趁天没黑我们待会儿可以去打扫一下。”
郑亭林高兴地往前跑了几步,回头冲她笑:“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她和琴行最近新认识的朋友打了招呼,拉着傅令君回公寓,噔噔上楼,看到了一片衰败枯萎的花坛和萧瑟的藤椅长桌。
“好大。”郑亭林感慨,指了木长桌一边,“我们试着把这片空地清出来吧。”
傅令君应好,郑亭林向房东发消息询问,对方乐呵呵地答应待会儿开车送烧烤架过来,郑亭林一阵雀跃:“房东阿姨说还要给我们带烤肉和啤酒!”
“你能喝酒吗?”傅令君回头问。
郑亭林把手举高:“当然!”
她不能喝白酒或其他烈性鸡尾酒,但这么多年的浸淫下,啤酒还是绰绰有余的。
傍晚时,两人吃了点面包垫肚子,女房东珊珊而至,带着朋友为她们扛来了不少物资,用带着地方口音的英语热情表达自己的善意,叮嘱她们玩完后记得收拾好。
“去年有群学生跑到了这屋顶花园开派对,把这弄得乱糟糟,不知道糟蹋了多少野生的顽强花草。”
胖胖的房东说这话时有些心痛,得到两人的保证后挥手离开:“我明天过来拿烧烤架!”
郑亭林同样挥手致意,等汽车走后望着一箱啤酒和生肉直笑:“我们今晚可有得忙了。”
傅令君莞尔,主动把要烤的食物搬到了长桌上,打扫起地上的杂草,郑亭林则下楼去超市采购起其他菜和调料,两人分工合作,忙得不亦乐乎。
楼顶上,傅令君出了点汗,正要休息,电话铃声响起,远在京城的傅伯诚在秘书提醒下给她打来了电话。
十八岁生日自然意义非凡,傅伯诚问她办个成人礼宴如何,被傅令君直接拒绝。
“老爸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啊。”傅伯诚显得有些头疼,“你知道的,每年这会儿就是复工后最忙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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