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看她的目光一言难尽,难以置信一向为人正直磊落的儿子媳妇会有她这样偏执的继承人。
最后车子开进了宅子里。
老爷子坚持要看一眼林晚晴。
她用龙头拐杖恨铁不成钢底敲宴秋轮椅的轮子,“我问了司机,你总是那么晚回家,晚晴肯定会以为你在外头有不三不四的情人,人之间一旦有了不信任,就再难以弥合了。”
俞菲回头解释说明,“老板加班时一直和我在一起,夫人问起来我会澄清的。”
宴秋点头。
老爷子:“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整天和你们老板在一起胡闹。”
俞菲:有被骂到。
无法反驳。
她现在兜里还揣着望远镜。
老爷子在父母死后,对宴秋一向很照顾,小时候父母忙,会把她送到老爷子家里过寒暑假,两人的关系一向不错,
宴秋说不出反驳的理由,只好下车领着人进去。
她无奈说,“家里有管家和阿姨,照顾林晚晴的饮食起居,学校的比赛我也有打点,现在放寒假,快过年了,等忙完这阵子便能天天陪她。”
宴秋说管家一天三顿燕窝炖着给林晚晴温补,把人养的白白嫩嫩,每天光是吃燕窝就要花三四万块钱。
老爷子眼见为实,她推开门,建整个宅子里静悄悄的。
“有人生病了?”老爷子闻到了一股药味,警惕地看着宴秋。
“大概是管家身体不好,再吃中药吧。”
宴秋和俞菲对视一眼,后者不明所以摇头。
安静的沙发上躺着,浑身烧的滚烫的林晚晴,她面前是一碗没喝完的中成药冲剂。
她头上贴着冰蓝色的退烧贴,身上裹着厚重的被子。
宅子里的空调温度被调的很高,但骨子里的冰凉无法被驱散。
冷,好冷……
她身体一向弱,被宴秋精心温养后好了不少,今日在台上一受凉,身体立刻发烧。
残破的身子,一夜回到解放前。
每条骨头缝里都泛着疼。
一副被欺负惨了的可怜样子。
她本想着在沙发上像寻常一样的宴秋回来,她在锅里温热着排骨玉米汤,等着宴秋忙碌回来垫垫肠胃。
她的妻子肠胃一向不好,需要她时刻照顾着。
结果打了个盹,烧一下子起来了。
这个点管家和阿姨已经休息了,林晚晴不想麻烦别人。
老爷子看着病恹恹的林晚晴,又转头看了一眼宴秋。
“这就是你说的,好好照顾?!”
宴秋赶紧打电话把家庭医生喊来,她把冰凉的手放在林晚晴滚烫的额头上。
林晚晴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温寻着味道把宴秋的手贴在脸颊上。
“秋秋姐……”林晚晴睁开泪眼朦胧的眼睛,“秋秋姐,你终于回来了,晚上有好好吃饭吗。”
她闻到了宴秋身上淡淡的酒味。
“你喝酒了。”林晚晴支撑着上半身,想坐起来,最后失败地倒在宴秋怀里,“你胃不好,怎么能喝酒?”
宴秋怜爱又焦急,“没喝酒,沾到别人身上的酒味。”
兔子小姐嗫嚅,在宴秋耳边撒娇,“对不起,我又给你添麻烦了,身体好难受……”
老爷子看到这一幕,狠狠瞪了一眼宴秋,等到家庭医生来后开了药,气氛才勉强缓和一些。
林晚晴窝在宴秋怀里,“终于等到秋秋姐回来了,家里好冷。”
宴秋心都碎了,把人抱着放到床上。
她俯身亲吻在林晚晴滚烫的额头上,“好好休息,这几日别出门了。”
兔兔发烧冒烟。
林晚晴意识模糊地点头,把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
“你去给晚晴拿药,”老爷子叹气,“你看看把人照顾成什么样。”
宴秋忧心忡忡,找来秘书一问才知晓今日表演场地的空调坏了,足足在冷风中站了四个多小时。
她那残破的身子怎么能支撑得住?
宴秋手指握着轮椅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一步三回头。
兔子生病,宴秋的眉头紧紧蹙着。
老爷子站在床头轻声问,“秋姑娘可欺负你了?”
林晚晴懵懵懂懂,看不清眼前人,依稀能听懂意思,“她很好,我很喜欢秋秋姐。”
林晚晴往被子里面又缩了一点。
“她脾气差,若有做的不合心意的事,你尽管同我说,自从她父母死后宴秋像变了一个人,有时候连我都看不懂。”
林晚晴头摇的比拨浪鼓还快,“秋秋姐对我很好,她会买奶茶给我喝,会看我弹贝斯,会接我下课。”
老爷子愣住了,这姑娘也太好骗了。
听说宴秋除了给她的粉钻戒指还算值钱外,几乎没有送过高价值的礼物。
工作室的那些设备,和林晚晴每天要吃的几万元的燕窝,在老爷子看来不过是顺手的零头。
林晚晴小声念叨着,“她对我可好了,会送我去学校接我放学,每次上车都有小饼干吃。”
老爷子:“……小,小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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