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晴梗了一下,“你家老板没有青梅竹马?”
俞菲哭丧着一张脸,“当然有啊,像老板这样的上流阶级小时候都是和门当户对的娃娃们一起玩,听说曾经有个小丫头经常跟在老板身后,每次都被老板抢怀里的布娃娃。”
林晚晴聚精会神,身体向前倾,“真的?她现在人在哪里?”
俞菲:“当时和老板,老爷和夫人坐在一辆车上出现车祸,摔的断了好几跟肋骨,好歹是活下去了,人在国外开拓市场。”
林晚晴目光晦涩:“……”
宴秋的白月光会不会是她?
毕竟同甘共苦过,怎么着都会有几分别样的情谊。
俞菲伸出食指划重点:“但是,老板之后发现曾经的小女娃娃是个男孩子,家里听风水先生建议要当女孩养才能养得活。”
光听文字描述都能想象出宴秋当时难以维持住脸上的高冷傲气,不可置信地望着病床上的闺蜜有个大宝贝。
俞菲描述,是个很大的大宝贝,足足有那么大——
林晚晴捂脸:“……行叭。”
白月光另有其人。
俞菲把车停在院子里,提着公文包和林晚晴一起境外空空荡荡的宅子。
“夫人怎么突然对老板以前的事情感兴趣,难不成是……”俞菲探究地看着林晚晴。
林晚晴心虚的挪开目光,心脏没由来地加快跳动。
她真的好奇白月光是谁吗?
她想要得到宴秋全部的不带丝毫杂念的爱。
她没法直视俞菲的目光。
俞菲:“难不成是发现老板是个萝莉控?!”
林晚晴:????
“宴秋真喜欢小朋友?!”林晚晴不可置信,“我以为她只是像变态,没想到真的是——”
俞菲捂住嘴,“夫人就当什么都没听见,我什么都没说,再说下去老板真要把我辞退了。”
“夫人只要知道老板除了夫人外,从来没有喜欢过任何人。”
俞菲难得没有否认宴秋爱好独特的事实。
林晚晴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直到晚上躺在那张床上,依旧没想明白宴秋怀表上的那个极度模糊的影子是谁。
……
宴秋站在酒店客房里,身上湿淋淋的往下滴水,手上抓着一条浴巾。
在落地镜前,她的双腿斑驳着可怕的伤痕,肩胛骨上有个指甲盖大小的弹孔。
在脊背上和上臂外侧有被绳索勒过的痕迹。
十六岁的那次绑架,麻绳和铁链深深嵌入皮肉中,子弹衔接射.进心脏。
她被丢在废弃的仓库里,旁边是成堆的已经过期的面粉。
身上昂贵的私人定制的衣服被糊上一层鲜血和凌乱的面粉。
角落里是老鼠穿过发出吱吱吱的声音,肮脏的蟑螂和蜘蛛盘踞在面粉袋子下方。
这里潮湿漏雨,如此环境,让宴秋口袋里的打火机没有用武之地。
她本想引起一场粉尘爆炸,试图逃出去,一场雨断了念想。
在仓库上方有个通风洞,踮着脚的小姑娘探头探脑。
比宝石更明亮的眼眸眨巴眨巴望进来,“你不小心掉进去了吗?”
宴秋戒备的望过去,在看到小姑娘的第一眼,想的不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和谈情说爱,只想利用它逃出去。
赶紧去接受治疗,联系上公司的人。
“嗯,你下来,帮我把链子解开。”
一般胆小的姑娘早就被吓跑了,小姑娘立刻消失不见,就在宴秋以为她胆怯逃走时,林晚晴搬来了一个梯子。
手里还抓了个不知从哪偷来的老虎钳。
宴秋顺利被救出去,而林晚晴打翻了那群人在仓库里留下的喷雾剂。
双眼失明了许久。
身上斑驳的伤痕完美呈现在镜子里,随着年岁的过去,伤痕逐渐凝结成疤。
永恒的烙印在她本该完美的躯体上。
宴秋用毛巾把水珠擦干净,躺在床上一天天数日子。
“过阵子就过年了,带兔子小姐去个热闹的地方过年。”
宴秋触碰着月匈口上的疤痕,从衣服口袋里巴拉巴拉。
“怀表呢?”
宴秋皱眉起身,在所有口袋里翻找一遍,都没找到怀表的痕迹。
她带着粉钻戒指的手拿起手机打通俞菲的电话。
俞菲立刻接通,“您说怀表啊,在办公桌上,被文件压着,您忘带了。”
宴秋察觉到她话中的细节,“你翻看我办公桌了?怎么会知道怀表在那里?”
作为老板,最忌讳手下人擅自动文件。
“不是我,是夫人刚好看到。”
宴秋一阵头疼捏了捏发疼的太阳穴,“她说什么?”
宴秋用力捏着手机,心脏加快跳动速度,手指用力捏着戒指,直到粉钻把手掌心硌得生疼。
蠢兔子。
“唔,我不知当说不当说……”
宴秋头更疼了,“说。”
“夫人说您喜欢萝莉,不太像个好东西。”
“……够了,挂了。”
宴秋把手机倒扣放在桌上。
她一手捂着脸发出一抹苦笑,真笨啊,连自己的照片都认不出来。
也对,林晚晴那混账家人不会给她拍照片,也不会给她买手机,她当时是个小瞎子,压根不清楚身上穿过什么样的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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