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晴无法反驳, 往后退了半步。
少女脸上的惊恐不加掩饰,可怜又无助, 不可置信。
双眸上闪烁的泪光, 无论是谁都看的心软,想要把小兔子按在怀里好好揉捏一顿。
宴秋上前一步,抓住林晚晴的手腕。
“日记上写的都是真的。”
是啊, 怎么可能有人能没有痕迹闯入密室不被发现,
在现代科技面前,一切的小手段都是枉然。
但是!
但是那本日记是特么的变态追踪笔记啊。
明显不是个会遵守法律的人书写的。
林晚晴看宴秋的眼神顿时安静下来,一言难尽的目光落在急切的宴秋脸上。
“你解释。”
宴秋灼热的目光落在林晚晴的小脸上,纤细的手指抓住她的手腕, 用大拇指搓了一下、
“诚如日记上所写, 在甜甜初中, 高中时, 我已经喜欢上你了, ”宴秋忽然发现这句话有歧义, “那时候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 只是好奇, 没有做任何……犯法的事情。”
林晚晴“哦”了一声, “日记本上只写了高中,没写初中。”
宴秋笑容一僵,初中的兔子小姐啊,雪白软糯, 说话脆生生的, 小个子才到她的腰。
是少女一生中最好的年纪之一(最好的纯情女高, 其次是纯情女大)
宴秋面对林晚晴一言难尽的目光,羞怯地低下头。
“真的……我很谨慎, 当时荟雁内部面临权力更迭,我没有办法总是关注你,故而在甜甜吃苦的时候没有及时赶到,对不起。”
林晚晴心头涌起了复杂的感情……
她从来都没有指望过有人会从天而降救她处苦海,只觉得一切的苦难是她应该承受的。
“我从来没有怪你。”
宴秋看着白瓷笔洗中燃烧殆尽的合同协议,眉目舒展。
一切都结束了。
她的兔子小姐不用受到这馊主意般的协议的囚困。
林晚晴看着协议变成黑灰尘埃从通风口飘出去,淡淡笑了一下。
心中产生了莫名的惶恐,如果哪一日秋秋不喜欢她了,是不是连表面的和谐都维持不住?
单薄的少女悄悄用大拇指勾住宴秋的小拇指。
两人温暖的体温交融在一起。
“甜甜,我希望可以和你重新开始恋爱。”
“嗯!”
林晚晴朝她笑了一下。
办公室里流淌着滚烫的温度,明明外面是落雪天,室内炽热如燃烧着烈火。
宴秋的双腿无法长时间站立,她后退两步,坐在轮椅上。
“秋秋说错了,你干过可以被举报的事情。”
宴秋从容淡定的表情顿时楞了一下,试探道:“哪一件?”
她干过的缺德事太多了,数都数不清。
“高中宿舍有个偷我外套和袜子的男生,他被人在小巷子里打断腿,肋骨骨折,鼻梁骨折,人躺了大半年才勉强能动动,之后转学了。”
宴秋挑眉,好像是有这件事情。
她手指把玩在乌木手杖,好像这根木棍子有天大的吸引力。
林晚晴浅浅笑着走到宴秋面前,弯下腰,她的长发落在大猫猫的面前。
是个天然的逗猫棒。
大猫猫伸出爪子。
“据说那段时间,高中后门的一条巷子里走过了许多肌肉虬结的壮汉,一个个凶神恶煞,好像是哪家不得了的安保公司。”
宴秋松了口气,小声:“安保公司干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
林晚晴:“……行叭”
安静的办公室里一道铃声穿破了平静,林晚晴看到来电显示是合伙人,转身去接了个电话。
宴秋看着林晚晴纤瘦的背影无奈笑了。
如果当时把林晚晴喂胖一点,现在是不是会更健康些?
尽管林晚晴的童年和少年时期过的实在不好,可宴秋在从中帮了她不少事。
给林晚晴安排最好的高中入学资格,给她缴纳各种学杂费,暗地里解决意图霸凌她的混账东西。
林晚晴上Y大,也有宴秋出的一份力。
在上流社会早就形成了学阀,一个只有好成绩的好学生,能得到优秀教育资源的机会太渺茫了。
宴秋不介意在背地里帮她一把。
去干林家本应该做的事情。
宴秋沉浸在思绪中,手指不自觉抚摸着金色怀表上的花纹。
“抱歉秋秋,我下午有点事情,先走了。”
林晚晴急匆匆拿起象牙白的外套披在身上,从宴秋的鞋柜里拿出一双红底小高跟,试了一下合脚,直接穿上了。
弯腰在镜子前面拿起宴秋口红和眉笔描摹。
“要去见谁?”
谁值得甜甜专门打扮出门。
“是顾双,还记得吗,之前你们在调香师的聚会上见到过,是素魄的合伙人之一,她是个很好的人,刚从国外回来。”
宴秋:“……”
“你穿着我的鞋子,用着我的口红,去见别的女人。”
宴秋眉目间是隐隐的不悦。
林晚晴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对,“秋秋现在是家庭主妇,打扮的那么好看给谁看,我先走了,晚上不回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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