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秋一窒,“。”
……
林晚晴去工作室,“你回来了!”
顾双看林晚晴的目光就像是看乖女儿,“回来了,给你拉投资回来了。“
林晚晴在大一创业初期和顾双认识,一拍即合,林晚晴负责调香和设计,她负责出钱和打开销路。
两个人配合的不错,比起合作伙伴,两人更像是好友。
“你什么时候和宴秋离婚?”
顾双坐在工作室的桌子上,她家境不错,从小在国外长大,自然接受不了林晚晴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婚姻。
“不会离婚。”
让人心碎的话语从林晚晴涂抹精致的嘴唇中吐出来。
顾双翻看财务报表的手一停,“晚晴那么好看,那么优秀,为什么一定要和宴秋在一起,你离开她就活不了吗。”
林晚晴垂眸,“她很好,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惨。”
“她的腿,很快就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彻底变成一个残废,你何苦守着她。”
林晚晴闻言一愣,”什么意思?!\"
顾双耸耸肩,“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不可能,她现在明明——”
“明明已经快好了是吗。”
林晚晴不相信,最近宴秋双腿的情况越来越好,即便无法持续站立超过五分钟,和原来的只能走动两步路相比,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双腿的痊愈速度,所有人都觉得正常行走指日可待。
“宴秋在国外预约了国际知名的骨科教授,她现在的痊愈只是镜花水月,给手术做准备,而手术成功概率只有三成。”
顾双刚从A过回来,怜惜地看着林晚晴,像看一个傻丫头。
“如果失败。”顾双道,“那结果是失去了一切可以愈合的机会。”
不管吃多少药都没有用。
下雨天下雪天潮湿天气痛不欲生。
宴秋有钱可以找任何适合疗养的度假区生活一辈子,那荟雁呢?
荟雁不会允许一个病痛缠身的董事长指挥。
美貌昳丽的少女坐在椅子上不言语,眉眼中荡开复杂的悲伤。
车祸的凶手早就被宴家千刀万剐沉入黄浦江了,现在连泄愤的人都找不到。
“你现在还有机会劝宴秋放弃做手术,不要在做梦了,现在就是最好的情况。”
顾双的家族在医疗领域数一数二,能得到最前沿的消息。
宴秋安排医生一事,少不得顾家的长辈牵线搭桥。
林晚晴摇头,“我不会去劝她。”
顾双闻言瞪大眼睛,“为什么?你不□□秋?!正好,等手术失败后直接提离婚,她没精力提抗议。”
“不,这是她的选择,我无权干涉。”
一个久病缠身的人,看到一丁点曙光都想要扑过去。
对于病人来说,希望是最宝贵的东西。
林晚晴看合伙人的目光澄澈坚定,语气弥漫着她听不懂的感情。
“你都清楚手术的后果,宴秋怎么可能不知道?”
她漂亮的大猫猫啊,会把她按在床上舔毛的大猫猫,
生气假装不理她的大猫猫,把她比喻成兔子的大猫猫啊。
林晚晴结束这个话题,“我们来聊聊春季新品的事情。”
……
“所以现在夫人还没有回来?”
俞菲对着窗子口探头探脑。
宴秋面对一桌子饭菜,她抬起手给自己吹头发。
“老板您的头发都吹多久了,小心掉头发,像樟城王总那样……”
“你闭嘴。”
俞菲靠在一边说,“我就说过当家庭主妇是不保险的,这日子过的太憋屈了,好不容易做了一桌子菜,夫人不晓得去哪里野着。”
宴秋幽幽瞥了她一眼,她刚复健完成,私人医生来做针灸,把一身的汗洗掉。
十样菜中只有个慕斯兔子甜品是宴秋自己做的。
时钟指到八点。
宴秋眼看着俞菲打开恒温加热垫温着菜,心脏没由来地加快跳动速度。
“大夫,都安排妥当了?”
“已经联系上了,春天可以做手术。”
宴秋把手放在双腿上,眼中流转着叫俞菲心惊的偏执。
“老板三思啊,万一手术失败,这不就……鸡飞蛋打一场空了。”
宴秋望着满桌子的饭菜,笑容和煦眷念,
“我和林晚晴,还没有举办婚礼。”
俞菲忽然想起来,“这倒是,当时直接去民政局领证了。”
“我是个很传统的人,没有婚礼始终名不正言不顺,外界的流言蜚语看着心烦。”
俞菲拿起梳子给老板一下下把长发梳通,手指碰在冰凉如绸缎的发丝上,千言万语化作叹息。
“我这就找人安排婚礼的章程!”
宴秋看她不会梳头,摸她头发像摸猫似的,不悦把头发抢过来。
“等能站起来,再办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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