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温柔的一个人……
“睡傻了?”
宴秋捏了一下她的小脸,“傻不愣登的被人拐走了都不知道。”
林晚晴:“……没。”
她用爪子揉揉被揪红的脸,把梦到的过去和宴秋说了一遍。
在餐桌上热腾腾的青团用勺子分开里面的乳酪化成黏稠浅黄色的流体,包裹着略带苦味的艾草青团。
这本不是春节该吃的东西,但宴秋想吃了。
“刚见面时对你太凶了,早知道应该对我们的兔子小姐温柔一点。”
林晚晴红着脸嘟囔了一句,“我不和一个小孩子计较。”
宴秋笑了,“来尝尝是我做的青团好吃,还是村口那个阿姨做得好吃。”
宴秋的豆沙馅是自己炒制的,在林晚晴来之前,她已经蒸好了豆子,用的红豆品质很好,红豆味很足,不用加很多糖也能甜滋滋的,一点都不腻。
现在想起来两人小时候吃的青团,虽然个大厚实,但品质实在不怎么样。
但林晚晴仍然觉得那是她吃过最好吃的青团。
宴秋看她像只兔子一样,把食物往嘴里塞,两个腮帮子鼓起来。
“十四年前你那么小小的一只,跳起来才能摸到我肩膀,委屈的时候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哭唧唧。”
宴秋提起林晚晴,过往的语气非常温柔,就像在谈论自己的崽崽。
“你那时候挑食得很,喜欢吃甜的,喜欢凑过来吃我饭盒里的菜,偏偏医院的伙食清淡得很,吃一口就嫌弃了。”
林晚晴被她说得脸色烧红,“小时候不懂事。”
“明明看不见还想帮我换药,结果手在我身上乱摸,问我为什么月匈比你大。”
林晚晴:“……”
求您别说了。
宴秋用手帕擦去嘴角的残留,“当时我打算给你搞个轮椅,你非不听,要我背着你,我当时伤口很严重,每次背这里伤口都要渗血,可一拒绝你的眼泪马上就流下来。”
小时候的兔子小姐很能撒娇。
好像要把从家庭中缺失的撒娇全都撒在宴秋身上。
饭后宴秋在厨房熬糨糊,去贴门口的福字,林晚晴坐在曾经的沙发上一阵感慨。
“也不知道父母过得怎么样了。”
宴秋微微侧目,“想见那两个人?”
似乎把它们称作“人”是个很勉强的事情。
林晚晴:“也不知道在监狱里有没有饺子吃。”
“应该有,要不我找关系给那两个傻逼加一餐?”
“别,往年在家除夕节都大鱼大肉,让两个人饿着。”
孝死她了。
宴秋忍俊不惊,“好,我找俞菲去联系一下,除了那两个傻逼,所有人都有纯肉馅的饺子,托点关系给别的犯人加上猪肉炖粉条。”
看着别人吃。
虾仁猪心。
林晚晴望着熟悉的天花板,她曾经不敢在这个宅子里大声说话,也从来没有那么放松地躺着。
肚子里吃了青团没有胃口,吃别的大鱼大肉,这里没有阿姨,会做菜的只有她们两个人。
林晚晴摸了摸微微鼓起来的肚子,“除夕夜父母喜欢和妹妹在一起过,把我一个人赶到楼上阁楼去,但是我会偷偷跑到院子里去喂一只猫猫。”
林晚晴用手比画了一下,“是一只非常小的小橘猫,只有巴掌大,大约刚出生就被母亲遗弃了,喵喵喵的非常亲人。”
那是林晚晴十二岁认识的猫猫,“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活着。”
宴秋熬糨糊的手顿了一下,浅笑着把乳白半透明的浆糊糊在手写的福字后面,贴在窗子上。
“不早了,你上楼歇一歇,楼上房子的格局我改了一下,只有一间卧室,顶楼的阁楼改成书房,那里不适合住人。”
林晚晴笑着踮起脚在宴秋脸颊上啾咪一下 ,
“怎么办啊秋秋姐,我更喜欢你了。”
宴秋脸红,“别撒娇。”
“可是这世上只有秋秋会让我撒娇。”
林晚晴撩完人就跑,留着宴秋一个人在餐厅里浑身冒烟,耳边响起了火车鸣笛声。
她按住心跳过速的心脏,感受到了心律不齐的缺氧感。
无论和林晚晴待在一起多久,心动的感觉如同第一次惊鸿一瞥的热烈。
宴秋把所有的福字贴好,把两人的心愿画作对联贴在所有的门上。
她一个人在夜晚把仓库里的红灯笼全部支起来,挂在门口,阳台上和露台上。
别人家热热闹闹,灯火辉煌,她家不能落后于人。
“喵喵喵……”
宴秋从梯子上下来,疲惫地坐在轮椅上,这几日的忙碌,她差点忘了自己是个双腿不能长期站立的残疾人。
为了年后的手术,她对双腿的训练几乎让痛觉神经麻痹。
轻巧的脚步声踩在枯树叶上,宴秋敏锐的洞察力立刻把境界提到最高。
她在这座城市受伤,对周遭的一切都很警醒。
一只猫猫头从柱子后面探出来。
橘色的猫猫已经上了年纪,看到独属于自己的领地,有两个陌生人近来非常不满地发出抗议声。
宴秋挑眉,“猫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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