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秋秋来找我都会染上一身的苦橙花香味,我远远闻到这味道,就知道是你来了。”
“花后面是一个小水库,里面养了草鱼,青鱼和鲤鱼,隔壁街的大叔现在在那边捕鱼,我们去要两条回来?”
林晚晴踩在一块石头上,远远看着面色黝黑的大叔,撒网捕鱼。
大年初四有集会,过年能把鱼卖得更贵一些。
活蹦乱跳的大草鱼甩动尾巴,如长龙般的鳞片在晚霞中熠熠生辉。
水库里的鱼半野生长,比流水线化养殖的鱼肉香甜不少。
宴秋目光里映照着幽静墨绿的水面,腿脚往后退了两步,她今天眼镜后的眸子闪过一抹怯意,
“不去了,家里有鱼。”
她拉着林晚晴的手走快了两步,打开小院的门,一眼看到俞菲坐在台阶上嗑瓜子。
旁边花盆里有摞成小山的瓜子皮。
看到门吱呀一声打开,说时迟那时快,俞菲立刻用脚踢花盆,一图把瓜子皮埋到土里。
那花盆是宴秋专程从百年匠人的工坊里拉来价值不菲,里面的土专程找人培育,最适合种山茶花。
现在变成个土瓜子皮的垃圾桶。
宴秋太阳穴发疼:“你……把脚收回来。”
俞菲擦擦嘴,绘声绘色:“那小绿茶认输了?什么样的人也配和老板抢夫人!我一见她便知不自量力,面目可憎,诈三狂四,不像个好东西!”
林晚晴:“……”
你们俩给人起绰号,背后骂人也不像个好东西。
宴秋路过秘书时,突然用力拍她的肩膀,“你少吃点瓜子,容易变笨。”
俞菲一撇嘴,委屈成一只狗子。
“老板,我把您明日去隔壁省的机票买好了。”
俞菲快步进入房子,把还没吃完的瓜子揣在兜里。
走起路来咔嚓咔嚓响。
林晚晴深深看了她一眼,心想:别吃了,你本来就不聪明,再吃成智障了。
棕色鳄鱼皮公文包放在茶几上。
笔记本电脑和随身平板放在另外一个包。
宴秋的换洗衣服放在一个矮矮的行李箱里。
沙发上的宴秋面前放着简单做好的餐食,窗子没关,外面的山茶花香味丝丝缕缕飘进来,和糖醋排骨的香甜混合在一起。
林晚晴直起上半身向前倾,抬高音量:“明日你要去出差!?”
“有点事。”
宴秋说得很简单,俞菲在旁边补充了一下,是关于她伯伯的麻烦。
“若非必须要去做,我也不愿在过年时离开你。”宴秋的声音很低,把糖醋排骨夹在林晚晴碗里。
“多吃点,我在冰箱里准备好了菜,热一热就行了。”
房子空旷寂静,“很急吗。”
兔子小姐的长发披落在肩上,阴影掩盖了她落寞的表情。
手指不自然地抠,挖在皮质沙发上,这个沙发到如今将近二十年。
她的父亲坐在上面过,母亲坐在上面过,妹妹也坐在上面过……
招待了无数客人,这个房子总是喧闹浮华。
现在只有她和宴秋会坐在沙发上,林晚晴依依不舍,
“那你去吧。”
宴秋用力把兔子小姐抱在怀里,苦橙花的香味被扑了个满怀。
园子里花影缭乱,天边的夕阳逐渐被月亮吞噬。
温柔的吻残留在唇齿上,里面混杂着苦涩的泪水。
手腕被抵在沙发上,林晚晴面露惶恐:“别不要在这里——”
她伸手要把宴秋推开,结果两只手都被按在头顶。
这个沙发,这栋房子不适合亲热。
代表了林晚晴苦涩的童年时期,被训斥,被嫌弃,厌恶她的母亲和冷漠的父亲,已经不会对林晚晴的生活构成威胁,但这栋房子里却像暗藏了无数监视的眼睛。
逼迫林晚晴需要做一个懂事乖巧的合格女孩。
规矩的女孩不应该在沙发上和人好。
“求你了,我们去房间好不好,不要在这里……”
林晚晴哭丧着要把人推开,少女娇气的嗓音如夜莺婉转啼哭。
宴秋眼里偏执黑暗,“还没有走,我就开始想你了,甜甜,我放不下你。”
她手指掐着林晚晴的脚踝,在上面留下一道五指青紫。
少女的衣领被拉到肩头,雪白的肌肤在冷空气里瑟缩了一下。
俞菲很知情知趣地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咔嚓咔嚓嗑瓜子。
瓜子真好磕,比CP好磕多了。
……
次日林晚晴醒来。
像一条咸鱼躺在床上。
身上疼痛,像被套的麻袋打了一顿。
屁.股还有点疼。
两团柔软的小白兔被睡衣紧紧裹着,双腿在站立时险些跌倒。
啊疼疼疼疼疼……
她从她另外一边已经冰冷,宴秋的黑色双排扣制式羊绒大衣盖在林晚晴的薄被上。
像是一夜情后的恩客在床头放一沓钞票!
林晚晴雪腮被气得发红,一把将大衣扔在地上。
金属扣子接触地板,发出刺啦的闷响。
林晚晴抖着腿下床,光着脚在宴秋的大衣上踩了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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