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刻着名字的石头,怀表,山茶花,蝴蝶。
她的大猫猫会把所有的压力藏在心上,外表做出云淡风轻,甚至还有点骚的样子,内在藏着谁也没办法窥探的隐秘。
不能逼她说出来,只能等她解决完,在饭桌上以吹牛逼的口吻随便谈起。
通常这个情况还会配着一根细细的女士香烟和半杯香槟酒。
过年结束,林晚晴准备新学期。
她把创业园区里的工作室全部搬到荟雁集团的总部。
员工的工资当然由荟雁集团出。
高科技的设备让每一场调香实验变得轻松惬意,林晚晴更在意的是公司有免费的下午茶。
下午茶由园区楼下的品牌店送来,林晚晴很喜欢某家开封菜的蛋挞,每天都会吃两个,再送两个给劳碌的董事长品尝。
办公室里,
俞菲:“老板,夫人今天要加班,晚上十一点之后才能回家。”
年轻的董事长靠在黑色软质皮椅上,“嗯,把医生叫来。”
俞菲:“夫人已经连续一个星期没有在十点之前回家了,会不会……”
宴秋抬头看一眼秘书,“你想说什么。”
俞菲支支吾吾没说话,踩着高跟鞋,小跑着把骨科医生请来办公室。
“您请进,下个星期预定好手术,老板现在腿部的愈合情况如何?”
宴秋用钢笔敲了一下桌子,“你下次再不把话说完,就滚去林晚晴那,别在我身边碍事了。”
随着手术日期的到来,宴秋的情绪比以往暴躁很多。
她心神不安地用手抓住手杖,几乎要把坚硬的乌木抓出指甲印子。
万一手术失败,失去站立的能力……
宴秋的处境会比现在艰难数倍,别人想象不出来的艰难。
俞菲摇头把心里的会所嫩模咽下去,“夫人会不会过劳死。”
宴秋:“。”
“我都没有过劳死,林晚晴应当不会。”
别人家的富太太,享受着爱人的财富和每个月花不完的零花钱,出入各种高级珠宝的私人展览,满世界打卡美景和美食。
宴秋家的富太太……哦对,林晚晴不需要花宴秋的钱,她本身就是富太太。
经济独立就是好。
医生检查宴秋的双腿,把她的腿放在一个稍微矮一点的凳子上,用个很小的不锈钢锤子敲敲打打。
宴秋久病成良医,依旧看不懂这个操作。
俞菲弯腰去观察,“师傅,瓜熟了么。”
宴秋:“。”
医生:“……疼么。”
宴秋:“还好,不算很疼,可以忍受。”
医生换了一个地方敲敲打打,宴秋腿上的肉不多,敲上去邦邦邦……
俞菲心想:好听么,好听就是好腿。
门口几个等着找宴总的高管和秘书办的人围在很远的地方,看着医生在敲瓜,啊不对,检查腿。
头发花白的医生喘着气直起身子,“下个星期可以做手术,但是……”
一般但是后面都是大实话,通常不好听。
俞菲把办公室的门关上,隔绝了门口的视线。
她嘀咕一句,“是个人都在往董事长办公室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来菜市场呢。”
门口等着吃瓜的人:“……”
医生把锤子放回箱子里,说:“但是有一定失败的概率,宴总知道世界上没有概率百分之百成功的手术。”
这个道理宴秋当然知道,人都是如此,但凡有百分之零点一的概率都要去赌,不然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人去买彩票。
一些人赌输了也就算了,不会再尝试第二次,但有些人会一直去尝试直到倾家荡产,不成人样,直到周围人都以为是神经病,换个文雅一点的说法,那就是命运。
宴秋在思考的时候习惯性把怀表拿出来摩挲,抚摸过怀表冰凉的表面。
“您接着说。”
宴秋心想如果失败了,就告这个医生非法行医。
医生面对她不算善意的目光,表情和煦了一些,“不过看双腿神经的情况,有很大概率会好,百分之八十吧。”
医生沙哑着嗓子咳咳几句继续说,“宴总的手术类型……”
办公室里很安静,老医生带来的实习生不敢呼吸,小脸憋得胀紫色。
“啪”的一声,宴秋把怀表盖子打开,她似乎在听老医生的话,也好像没有在听。
自从林晚晴回想起小时候的事情后,宴秋就再也没有拦着她去玩这块表了。
尽管兔子小姐嫌弃是破铜烂铁。
怀表盖子内侧粘着模糊的照片,是九岁的林晚晴,像从童星海报上走出来似的。
宴秋手背上汗毛一炸,在盖子内侧多出了半张照片,是一张剪成半圆形的高清照,用的还是保存更久的绒面相纸。
照片上的女孩明眸善睐,象牙白的蕾丝连衣裙,长发被编成两个低马尾,上面各绑了一个蝴蝶结,一只蓝闪蝶停在她的耳廓上……
“老板?老板!”俞菲惊了,“老板您怎么了,脸色好红。”
宴秋啪嗒一下立刻合上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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