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门外,郑云柏沉默地站在角落里。
宴秋站在他身后,“放心。”
郑云柏双唇干涩,“晚晴会怪我。”
宴秋道:“人总是要为自己犯下的错误买单。”
郑云柏苦笑。
半个小时候,宴秋敲响门进去。
“甜甜,婚礼快开始了。”
林晚晴坐在落地镜前,精致如初,“秋秋。”
她张开双臂,要了一个稳稳当当的拥抱。
少女身上是栀子花香味,里面混合了一点蓝铃花,固定头纱的装饰是一只展翅欲飞的蓝闪蝶。
林晚晴用力把她抱住,“秋秋,别担心我,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
林家人死死地死伤的伤,带给林晚晴是伤痕则没那么容易消退。
会伴随着她行走过大半生,不过伤痕不会变得疼痛,只会在触及时变得麻痒。
宴秋亲吻她的新娘子,“嗯,我们家甜甜最厉害了。”
林晚晴脸一红,“教授……啊不,我的爸爸呢。”
宴秋:“他在外面,我相信他会是一个好父亲。”
林晚晴看了一眼紧闭的门,用力亲吻宴秋的双唇——
整个婚礼过程,都有媒体记录下一切,宾客都两个人认识的人,来的不多。
两个人当天晚上需要去樟城再次准备一场。
按照老街区传统的方式去结婚,摆流水席。
在像父母敬茶的环节,郑云柏和老爷子坐在太师椅上,两个男人互相对视一眼,在对方身上都看到紧张。
老爷子小声说,“你手别抖。”
郑云柏苦笑,“你腿也别抖。”
两人:“……”
医生在不远处看着,心想这抖动幅度很吓人啊。
老爷子和郑云柏双手递给她们沉甸甸的红包。
“爸爸,爷爷。”
两个人不再年轻的男人顿时哭了。
林晚晴的嫁妆很多,比两人想象中的要多很多,她头一回发现父亲从前说在F国过得不错,是谦虚了。
一拜天地,二拜父母,三对拜。
两个姑娘互相俯首跪拜,林晚晴眼圈不自觉又红了。
忙碌一天后,两人在布置好的新房里颇有点手足无措。
林晚晴看着满床的花生桂圆,和床头红红的喜字,心里异样地欢喜。
“我们下一步要做的是……”宴秋看财务简报似的看流程表。
林晚晴把头上的盖头掀开——
宴秋:“!”
宴秋把她的盖头按回去,“你坐好,我该掀盖头了。”
林晚晴由着她,“我们都老夫老妻了。”
“不行,仪式感要有的。”
林晚晴掰开花生扔在嘴里。
宴秋面对披着红盖头的林晚晴手掌心里出汗,“甜甜我紧张。”
一向杀伐果断叫人害怕的宴秋,语气很无助,“我手在抖。”
林晚晴:“你腿没有抖就行。”
宴秋:“腿也在抖。”
林晚晴:“……那我把盖头放在你头上,我手不抖。”
宴秋自然是不许的,她拿起金秤勾起红盖头的一角。
兔子小姐羞赧的面容在昏暗的灯光下愈加纯情可人。
宴秋莞尔,她内心充斥着巨大的满足。
“好漂亮的良家子,从今天开始是我的了。”
小新娘子被扑倒在喜床上,身上带着酒味的宴秋调笑道:
“小丫头羞得都不会说话了。”
林晚晴心想你的戏很足啊。
她羞羞答答道:“因为妾身在婚礼前,早就和别人好过,并非羞得不说话,是不想理你。”
宴秋的笑容一顿,拿起床上的白绸布,“和别人好过?我不信,我家夫人必有落红。”
林晚晴身体力行表示真的没有落红。
两人喘息连连,宴秋忍住不笑,“你……你竟然不是处子!”
林晚晴被她弄得难受,把身上累赘的衣裳解开,“我早就说了,心早就给了别人,身子自然也给了她。”
宴秋把恶人的笑容表现得淋漓尽致,把她双手固定在头顶,
“夫人且来试试,是我厉害,还是你的心上人厉害。”
林晚晴:“……”
最后可怜的良家子不得不承认是宴秋比秋秋厉害,被逼迫接受不是处子的惩罚。
次日。
宴秋从后面抱住新婚妻子,“甜甜。”
两人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没有沾上落红的白绸布挂在床头,昭示着昨晚的荒唐。
林晚晴迷糊睁开眼,“秋秋早,啊不对,你不是秋秋。”
宴秋:“我给你盛碗粥来。”
林晚晴冷哼,背过身去不理她。
她从房子里走出去,看到院子里的山茶花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盛大开放的月季花。
无论何时,院子里总是有盛开的花儿,连绵不绝地吸引来蝴蝶。
林晚晴在院子门口蹲下,把昨夜被风吹倒的花枝扶起来。
手指触碰到尖锐的刺,上面起了一猩红色的血滴。
哇哇哇——
300/325 首页 上一页 298 299 300 301 302 30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