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晴听得昏昏欲睡,她不明白宴秋怎么那么多才多艺?
她的宴秋看上去有种被资本主义浸透的艺术家的气息,和父亲的那种纯正艺术家相比多了几分不着调的风流倜傥和恣意妄为, 在正儿八经说话的时语速再慢也会让人耐下性子, 逐字逐句倾听, 在现在胡闹玩时又能展现出别的领域的博学。
林晚晴昏昏欲睡, 一只手摸在肚皮上, 另一只手像摸猫猫一样摸宴秋的头发。
趁着林晚晴睡着, 宴秋重新摸出了五年高考三年模拟。
宴秋抚摸在林晚晴鼓起的肚皮上, 上面擦了一层保养品, 让肚子上的纹路变淡。
“宝宝对三角函数感兴趣还是指数函数?或者我们也可以聊聊等比数列和递推数列, 觉得前者感兴趣,可以动一动。”
肚子:“。”
宴秋叹气,“看来我们家宝宝是一点都不喜欢学习啊。”
宴秋的语气稍显落寞,又立刻对着肚子小声说, “我给你哼几段歌吧, 以后我们不学理工科, 和你妈妈一样,当一个艺术家也不错。”
她把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丢到一边, 看着歌词哼着常见的小曲子。
第二日林晚晴醒来时看宴秋趴在自己腿上,一只手搭在肚子上。
“麻了麻了。”宴秋扶着肩膀坐起来,拍了拍变麻变酸疼的脖子。
林晚晴觉得有点好笑,“试卷讲完了?”
宴秋顿了一下才想起来,她说的是高考试卷。
“没,给孩子上艺术鉴赏课。”
林晚晴:“……”
真有你的。
随着肚子月份越来越大,林晚晴的身体变得笨重,再也没有想要出门的意思。
宴秋每日早早下班,给她带来孕妇能吃的各种吃食。
林晚晴望着茶几上快堆成小山似的草莓,突然想起了前段日子她想吃荔枝,深秋已经过了吃荔枝的时节,宴秋专程坐飞机到最南边的养殖基地,给她拖了半车来,挑挑拣拣后味道最佳的荔枝不过五六斤。
林晚晴当时吃了两口就吃不下。
她吃不得太甜的,或许是怀孕让味蕾变得更加敏.感,林晚晴闻到荔枝的味道一阵想吐。
她以为宴秋会在夜以继日地照顾中变烦,至少脸色不会太好看。
小心翼翼察觉了一眼宴秋的侧脸。
“许是这些荔枝不够新鲜了,你放着我来吃。”
荔枝怎么会不新鲜,送到林晚晴面前的是最新鲜的一批,运来时枝叶上挂着露水。
林晚晴看宴秋一个人吃了那么多荔枝,最近嘴里长了几个上火的泡。
“你别紧张。”林晚晴拍拍宴秋的肩膀,用手指勾起她的一缕长发,“别焦虑。”
宴秋给她去草莓梗,“我不紧张,这有什么可紧张的,我们有长期合作的私人医院,医生也早就准备好了。”
宴秋想露出一个笑容,但这个笑容和哭差不多。
她紧张的手指把草莓掐出汁水。
最后将那颗本来完美无瑕的草莓扔到嘴里,嚼了几下咽下去。
草莓汁在她双唇上覆盖了一层水光。
林晚晴看到那抹水光,突然起了食欲,用舌尖勾起她的唇角。
宴秋被孕妻美人吓了一跳,赶紧按住她,“现在不可以。”
林晚晴假装不明白她的意思,“什么不可以?”
“不可以做。”
“谁要和你做,我肚子饿了。”
肚子饿的小兔子伸出粉嫩的舌头,去吃宴秋嘴角残余的一抹草莓果肉。
这两个月来她们忍得很辛苦,怀孕的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都不能碰。
在一起亲亲,抱抱已经是极限了。
宴秋的手护在她的肚子前,“再亲最后一下。”
林晚晴手里捏着一颗草莓,手指拂过草莓,表面的凹凸不平。
白皙的手指和红艳艳的草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得人心思缭乱。
“我可以用手帮姐姐,只要姐姐不嫌我怀孕不好看。”林晚晴直勾勾地望着她。
宴秋手抓紧了昂贵不耐磨损的小羊皮沙发,这种沙发太娇贵了,手指用力一滑就会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甜甜,我还没有渴.望到那一步。”
她用大拇指和食指捏起一颗草莓,送入林晚晴漂亮的唇中。
“不是突然想吃草莓吗,我去乡下农场的大棚,亲自给你采了一些。”
林晚晴哼哼唧唧,“突然不想吃了。”
宴秋无奈,“好,想吃别的记得告诉我。”
她只能晚上一个人把草莓当宵夜吃。
“想在姐姐身上种。”
受到孕期激素的影响,林晚晴的身体发热,媚眼如丝,“姐姐不是说我怀孕辛苦,所有事情都能满足吗?”
林晚晴把宴秋按在柔软似云朵的小羊皮沙发上,宴秋克制不去看她,却被林晚晴掰起下巴,被迫对峙。
窗外突然刮起一阵风,把远处的林子吹得沙沙作响。
猫头鹰挂在树上鸣叫,一场素素静谧的雪纷纷落下。
是初冬的第一场雪。
屋子里壁炉烧着柴火发出的,噼里啪啦的爆裂声。
宴秋悔恨地坐在床沿上。
她一向为人称赞的自制力在林晚晴的刻意引诱下像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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