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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王爷落魄妃(古代架空)——卡了能莎

时间:2023-05-14 10:19:46  作者:卡了能莎
  这段日子,我除了写信,便是站在窗边发呆。我在期待着信鸽。
  期待着信鸽扑闪着翅膀,把爪子上的纸条带给我,纸条上是来自他的只言片语。
  虽然御风早已告诉我,王府的防卫极严,连他都需要费一番工夫,才能在不惊动禁卫的情况下悄悄进出府。这样严密的防卫下,信鸽肯定是飞不进来的。
  可我还是执着地站在窗前。
  万一他刚好在一只信鸽的爪子上绑了纸条,万一信鸽突破了禁卫的重围呢。
  万一呢。
  许清泽日日都来看望我,给我带热的绿豆糕和枣泥酥,还有集市上小孩子玩的东西。我坐着发呆,他就去拨炭火,关窗纱,和我说话。我不说话,他也继续和我说话。
  我大多数时候都在写信,有时候御风和秋观异都不在,遇到不会写的字,他便自告奋勇地教我。
  我沉浸在信中便忘了周身之事,极偶然时,肩上突然多出的披风和递到手边的热茶会唤回我的意识。我抬起头,许清泽会冲我一笑。
  若是他过去这样对我,我说不定会欣喜若狂。可现在已经太晚了。我的心已经放不下任何的人和事。
  他在这里,和春梨、御风、秋观异在这里,并没有什么不同。换做任何人在这里,都没有什么不同。
  因为我其实并不在这里。
  在这里的只是我的躯壳,我的心和我的人都在别处。
  所以谁在我身边,又有什么关系。
  十二月,雪渐渐深了,这一年到了尾声。
  距离我寄出第一封信,已经过了十八天。十八天,八百里加急的邮路可以来回三趟。甚至坐着慢悠悠的马车,也能从南楚到北鄞。
  可是我没有收到他的回信。
  我每天都寄出一封信,厚厚的信。我对他讲了千言万语,他却没有给我一个字的回复。
  我依然站在窗前,望着北方。
  春梨的尖叫唤回我的意识,我恍恍惚惚地低下头,看见自己紧握窗棂的手指扎进了尖锐的角中,渗出殷红的血来。
  本以为我已经木然到不会再痛了,可是突如其来的痛楚仍旧让我眼前发黑。
  痛。左胸的位置传来碎裂般的痛楚。
  我紧抓着心脏的位置,弯下腰剧烈咳嗽起来。眼前一阵昏黑,喉口充斥着腥甜,一股热流涌出。
  失去意识前,我看到了地上猩红的血。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我怯怯地缩在大石块后面,小石子却仍从各个角度飞过来,砸在我身上。有一块大的砸到了我的脑袋,痛得我立刻掉了眼泪。但我死命咬住袖子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因为一旦哭出声,他们会笑得更厉害。
  一直等到天黑,他们都走了,我才畏手畏脚地走出来。然后一脚踩入了陷阱,摔得头破血流,扭到了脚踝。
  比我大一岁的侍女过来扶我,我终于哭出了声。
  她也哭了,她说:“没事的,咱们去找皇后娘娘撑腰。”
  到了宫里,见到皇后,我嘴一瘪又哭了,却被她冰冷的话冻得五脏六腑都结了冰。
  “自己不争气,还有脸哭。本宫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画面一转,六岁的我端着漆黑苦涩的药汁,哀求地看着前方那道身着华服的身影。
  她冷声道:“不喝就算了。本宫没有你这样的傻儿子。”
  眼泪滴进药碗中,我颤抖着把碗递到嘴边。
  酸苦立刻在口中和胃中炸开,胃里立竿见影开始绞痛,我强忍着,走到那道身影旁边,拽了拽她的袖子。
  她的脸上终于露出一点吝啬的笑意:“乖。”
  画面再次变化,手臂上有蛇头刺青的胡人追赶着我,我拼命向出口跑去。可阴森寒冷的气息已经从后颈接近……
  我立在万千红枫下,兴奋地转过头,却发现身边早已空无一人。我在仙宫里追逐着一道仙人的身影,可永远追不上,永远隔着那一段距离。我在草原上醉倒,清醒过来后发现偌大的草原上,只有我一个人……
  断断续续的记忆片段在脑中闪回,我不同时期的记忆混乱了,不停地回忆或者做梦。
  我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扶我起来,喂我喝了药。苦涩让我暂时醒了过来,我看到了春梨哭得红肿的眼睛。
  “您昏迷了五天。”她说。
  她告诉我御风走了,御风走之前给我留了纸条,说他回去帮我问问是什么情况。
  我很快又陷入了昏睡。
  依然是杂乱无章的梦境。梦境里我一直追逐着一个人的背影,可是他好吝啬,连让我看一眼他的脸都不肯。
  我追啊,一直追啊。
  我只是想看他一眼。
  可我只触摸到了飘起的衣角。
  不知又过了多久,有人在轻声叫我。我睁眼,看到了夏风的脸。
  原来我还是在做梦,夏风明明在二哥的军营中,怎么会出现在王府。而且我告诉过他,让他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可他说话了:“王爷,我能为您做什么。”
  他把烛台移到床头,我眯了眯眼,看清了桌案上厚厚的写废的信纸。
  原来我不是在做梦。
  我说:“你去告诉他,我快死了。”
 
 
第77章 
  再醒过来, 我的记忆变得很差。
  我想不起来自己是谁,也想不起来发生过什么,只隐约记得, 我受了很严重的伤。
  美丽的侍女沉默地服侍我喝药, 太医沉默地为我诊脉。他们来来往往,我知道只要我问,他们就有办法让我想起来。可我不想去问。
  潜意识告诉我,那些事情会要我的命。
  我就这样浑浑噩噩地养了半个月的病, 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可偶尔我的手一摸到床沿的刻痕,我还是会想起所有的事情。
  说来也奇怪, 我可能三天清醒一次,两天清醒一次, 可我仍把日子记得很清楚。每到清醒, 我就会把前些天漏刻的竖杠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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