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
两人商量过后,还是去请了顾奇渊。
池杉见有人去请了,也不再耍赖了,从地上爬了起来,飘飘忽忽的又从门口走回了床边,这一番操作下来,着实是用完了他所有的力气。
他重重的倒在了床上,大口喘着气,心道,自己身体怎么弱成这样,就是刚受伤的时候也不曾这样虚弱。
一炷香后,就听见门外有脚步声传来,那声音不急不徐,坚实矫健,很是沉稳,池杉一转头,就看见门被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带进来的阳光既温暖又刺眼,池杉一时没看清来人是谁,但传来的声音却告诉了他,正是顾奇渊。
“听说你有要事相告,还以死相逼?”顾奇渊轻蔑的语气中依然带着三分调笑,“这市井女子的把戏,池公子用的倒是得心应手!”
被他揶揄讥讽,池杉不恼,不是他不生气,而是他根本不能生气,哼笑一声道:“我要是不这样,你能来?”
“本侯军务繁忙,自然没空。”
“那不就得了。”
“说吧,找本侯什么事?”顾奇渊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不慌不忙的等着他说话。
“我就是想帮你立功!”池杉撑起身子,尽量让自己坐的直一些。
“帮我?立功?”顾奇渊突然大笑起来,“我没听错吧!”
“侯爷不信?”池杉哼笑一声,“我在裕镇的时候就听说了,侯爷此战甚是艰难,即使侯爷出身将门,但也是初出茅庐,对上平南王这样的战场老将,还是逊色一筹吧!”
顾奇渊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虽然这是事实,但谁也不会喜欢被人当面揭穿,尤其像顾奇渊这样一直高高在上的人。
池杉见他面色微变,也没有丝毫惧色,他知道顾奇渊这是听进去了,于是接着说道:“我也听说了这次梁国狮子大开口的事,就算此战告捷,对于侯爷来说恐怕也是有过无功吧!”
“本侯只为我大靖江山稳固,不为个人得失!”顾奇渊说这话时,表情中有明显的不甘。
但也只是短短一瞬,池杉目光敏锐,捕捉到了这一细节。其实,即使没有看到,他也知道顾奇渊这次出征是有多无奈,而且首战就大败,这对他来说有多耻辱。
“这可不是侯爷个人得失,而是靖国得失!”池杉一句话就抓住了关键,“如果此战是在梁国的助力下得胜的,靖国要付出的代价和打了败仗也没什么区别吧!”
顾奇渊深深看了池杉一眼,心想此人果然不简单!
“我有一计,可让这功劳尽归侯爷,不知侯爷可愿意听听?”池杉自信满满的回望这顾奇渊,根本不在乎他此时的眼神有多不善。
“好啊,说来听听!”
池杉轻笑,又把身子往床头挪了挪,侧倚在被摞高的枕头上,一副柔弱无骨之态,倒是尽显风情,找好一个舒服的姿势后,才缓缓转过头看向顾奇渊。
顾奇渊把他的动作都尽收眼底,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眼神也缓缓地变得暧昧起来,“妖孽”二字又一次浮现在眼前,这个人怎么这么魅惑,总让人移不开眼。
池杉并没有察觉顾奇渊眼神的变化,而是一心献计道:“侯爷可听说过一则关于梁国太子的皇家秘闻?”
“既是皇家秘闻,又怎能是人人皆知?”顾奇渊轻咳一声道。
池杉笑道:“我也是偶然听东宫里出来办事的内侍说的。”
“内侍?”
“好像是太子妃从梁国带来的人,有一次在我的楼里吃酒,议论起这事,被我偶然听到,当时只是当个笑话听了一耳朵,但今日想来,定能帮上侯爷大忙!”
“到底什么秘闻,少卖关子,快说!”顾奇渊明显不想听他的这些铺垫,只想快点进入正题。
池杉接着道:“梁国太子是个断袖,与他相好的是他的伴读,前御史大夫的独子,现任礼部侍郎的张鹤。”
顾奇渊轻笑一声,“断袖不算什么,但这事出在皇家,的确可以算是一桩丑闻。”
“此事知道的人不多,东宫里的太子妃是梁国太子的嫡亲姐姐,知道此事也不稀奇,但梁国皇帝是否知道,就不得而知了%3F”
“他要是知道,还能留着张鹤做礼部侍郎?”顾奇渊道。
“那就是了!”池杉眼神邪魅的笑道:“所以如果这事被梁国皇帝知道,他一定会赐死张鹤,说不定还会杀他全族,那到时候,张鹤死不足惜,可太子又会如何?”
“你是说,让人潜入梁国,把这事散布开来,让梁国皇帝自己知道此事?”
“正是!”
两人相视一笑,马上不谋而合的为梁国酝酿着一桩内乱。
第19章 侯爷让我留下
顾奇渊心下马上有了盘算,此事一出,梁国太子必定声名狼藉,废太子就是必然之事。
改立储君是国之大事,梁国皇帝子嗣众多,各皇子间关系微妙,储位空悬,必定引起各方争抢,到时一场内乱在所难免。
梁国内乱,定然无暇顾及平南战场,只要掌握好时机,在平南王力不从心之时,让此事爆发,梁国一撤军,顾奇渊就可以率领大军一举南下,平定南疆之乱,这功劳就自然落在了他头上,而且南疆之地也不用分给梁国半寸。
顾奇渊也想到了此处,心下大喜,的确是条好计!
他转念又看向池杉,“你今日献计有何目的,说吧!”
“我能有什么目的,这不是报答侯爷的相救之恩吗?”池杉一脸惯用的礼貌性假笑。
“相救谈不上,就是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顾奇渊也不绕弯子,直接问道:“你这消息当真是在丰华楼里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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