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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年兵戈前传(神话同人)——天阶月

时间:2023-05-18 08:55:33  作者:天阶月
  琼霄冷笑道:“哪个有空单去作法困陷小童们?是他自身多有妄念,以至如此。”
  我喘息甫定,发觉法力依然有四五成,看来被迷惑的时刻倒不算太久。想要传音问金吒,我可曾在敌人眼皮底下失态堕了师门威名,又怕他的答复……教人更加难堪。
  此后太乙师叔和黄龙师叔久未开言。我屡次尝试回忆些轻松快意的往事,有时奏效,但多半还是会被半真半假的诡异幻象打断。所幸见过之前几种“桥段”之后,再有相类的幻象时,心底暗暗已有些防备,便不如初次那般惶恐过甚。
  ——但毕竟都是些令人气为之窒的情景,又那般细致真切。如此往复多来几回,任谁也吃不消。
  事后我闲来细想时,师长们数千年的岁月里,经历的聚散悲欢岂不更难胜数?即便是所谓“得道”之前的日子,也比我的年纪长上许多。
  究竟是他们久历人间将喜怒哀乐看得淡了,得免被凡人生魂中的欲念扰乱;还是正因多年苦修寂寞,一朝被七情所感,忆起少年事来,更加沉溺无可自拔?
  太乙师叔之前说这法阵正是消磨得道高士的“好计”,看来便是后者;可师长们承受那般苦楚,却无人发一半句惊呼呓语,且还能以暗讯传音互通对策,又似乎是前者?……
  最后我拿这话去问师父,被骂了一顿好的。
  无论如何,法力日渐耗竭倒是千真万确。我经历了几番混沌侵扰之后,自觉已近强弩之末,即使再想窥听传音也不可能。金吒也有多时没再传暗讯给我。
  倒是碧霄又大放厥词,说黄河阵发动已整整九日,各位道友都不发声指教一二,令他姊妹直似守坟的一般。
  我此时精神倦怠已极,又觉经脉中法力稀薄枯涩运转不能,半是惊慌半是烦躁。听他聒噪,便要回他说:你既然是守坟的,想必把我们当作了你家先人。
  ——若真说了,被师父听到,也不知要怎样嗔我粗鲁无礼,全无尊卑……
  实则我还没攒起气力开口,就被木吒抢了先。他反诘之辞和我所想几无二致,只是口语不说“先人”,说的是“祖宗”。
  普贤师伯也没骂他无礼……
  ——那师父大约也没有精神教训我了。
  太乙师叔又说了些甚么……已经听不太清。
  只盼他还清明自持,不要沦落到和我一般。
  法力将竭的感受,我之前从未经过——原来不是“退回未曾修道之前”那么轻松。
  敌我双方的话语都越发模糊,可周遭并未变得安静,反而是自己的呼吸脉搏,连同不知是谁的叹息声都放大了数倍,又扭曲成古怪的异响。
  忽的有人在我耳边道:“杨大哥,七日后又是岐山比箭之期,是你的东道。”
  ——惭愧。这次的东道是没做成,也难说可还有下一次。
  “天化前日夸说他准头大进,你出题目时,切记要刁钻些。”
  ——那可难得很了,只怕我此刻连标靶都数不明白。
  “比箭也罢了,倒是上次天祥旋身回刺我的那一枪,想来是你得意之作——不如来校场亲自使一回,看我可能招架得过?”
  ……
  “胜败兵家之常,有甚么好垂头丧气。待你一朝复原,如何报仇使不得?——对了,那时你先变个花狐貂给我看好不好?天化之前没见过,我讲给他他还不信。”
  我问他红砂阵中是如何光景,你们可还能支持——若以之前师长们讲论九阵的光景,那红砂大约当作利刃使用。
  想来又与寻常刀剑不同,弥天漫地无法遮拦……大概痛得很罢……
  可他始终没回答我。
  以法力流失的速度推测时间已然不能,于是阵中的日子更过得不知旦暮。幻象似乎也模糊了,脑中时而胀痛烦躁,时而空虚迷惘。我偶尔自认为神志清醒时,似乎听到黄龙师叔低声吟唱着甚么歌谣,词句却不识得,不知是来自异族还是上古。
  再后来,就只剩下不知是真是幻的飘渺声音。
  似乎又是经年累月之后,虚空中蓦然一声惊雷,将我从混沌中唤醒。眼前是一片开阔的平地,间错钉有数根木桩,连同上面的符印都已残破毁伤。中央一座法台,其上殊无人影,只余斑斑血迹。
  周遭有数个身影纷纷站起,向空中敬拜,却正是昆仑十二金仙。一旁的木吒刚拉了他大哥起身,又转来扶我。
  除了头疼之外,四肢百骸并无异常,只是动作颇为迟滞。勉力抬头看时,只见彩云飘渺,香雾笼罩,两位圣者立在半空。
  ——我即便目力未复,总还认得沉香辇和青牛。
  我三个在队伍后面拜伏,和师父他们一同谢过掌教师祖和大老爷的救命之恩,随即一并出了黄河阵。
  此时约是正午时分。燃灯师伯和姜师叔候在在芦棚之外,见面自都欣喜。广成子师伯上前携了姜师叔的手正待开言,却见两位老爷已经落在平地,连忙又带领众人侍立在旁。
  师祖道:“这一番苦楚,莫非天定。你众人虽然失去顶上三花,总算根基还在。”
  燃灯和姜师叔不禁失惊,只是不敢插言。广成子道:“弟子们有负师恩。”
  “罢了。子牙尚且不畏战阵曲折,你等又何必在意一城一地之失。——杨戬,你弟兄三个随子牙去罢,好自将息,定然无虞。”
  我们自然不敢强留在芦棚“旁听”来龙去脉,只得跟着姜师叔径回相府。路上师叔逐一拉着我们细看,又连连叹息。
  进得后院,见冯老爹带着四五个从人等在门口,对我们施礼道劳。师叔笑道:“说不得,被迫‘辟谷’了这么久,如今只能先进些汤粥之类罢。你们要些甚么,只管开口就是。”
  又对冯老爹道:“莫看没留伤痕,这一番倒比阵前搏命更凶险些。——近日并无军务,修养生息为要,平日就拿他们当作闲居的少爷管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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