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猝然凑近江源的正脸,鼻尖贴着他的眉骨:“不过我现在准备给我的追求者一点甜头,要不要?”
“什、什么甜头?”江源疑惑得往他怀里缩了一点。
“抬头。”
江源试探地扬起脖子,白皙的皮肤在夜色里像是一片最纯洁的湖水,让人只想舔掉落在他身上的月光。
“闭眼。”
他听话地阖上眼,没有了视觉后,触觉被在这个夜里无限放大,大到江源几乎只能感受到脸上缓缓朝下挪动的气息,带着浓重的路玉白的气味。
欲望像是破土而出的嫩芽,刺破了江源浅薄到几乎难以抵御的意志力,他不露痕迹地又仰了一下头。
嘴唇碰到了路玉白的下巴。
几乎电光火石间,他的唇角被路玉白的舌头灵巧地撬开,又是那样的霸道,霸道到江源招架不住地抬起手指,死死地攥着路玉白的一只衣袖。
“呜…”
他舌尖像是攻略城池的百胜之军,丝毫不在意江源那点微小到可以忽略的羞涩,自顾自地尽情掠夺他的全部,舔舐每一颗又小又细的牙,再温吞地抚过每一寸黏膜,最后和他的舌尖缭绕在一起。
江源昏昏沉沉的,脑子里只剩热。
他迷迷糊糊地觉得,路玉白的舌头好像蛇的尾巴,还是那种黑王蛇的,灵活还带着一种禁欲的涩,但真凑近了,什么时候被吞入腹中都察觉不出。
路玉白亲了很久,亲到两人都快窒息,才分开大口地喘息。
江源眼尾都被憋得出了红,可怜兮兮地拽着他的衣服,生怕从他怀里落出去似的。
等了很久,路玉白才重新摸了摸他的脑袋,低哑道:“乖点,忍忍,哥哥过几天就去你学校旁边买套房,天天跟你亲。”
*
路玉白才刚刚恢复不久,路虞坚决不允许他开车送江源,于是亲自出马,开着车停在公寓楼下。
她穿着十厘米的恨天高,纯黑色的职业套装包裹着姣好纤细的身材,脸上还带着一副银色的半框眼镜,她抬起手指,轻轻将眼镜扶上鼻梁,给了江源一个眼神。
“……”
江源咽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叫:“姐姐好,辛苦你了。”
路虞眉头一抽。
太乖了,甚至冷脸都不好意思给一个。
她伸手去接过江源手里的箱子,江源连忙后退:“姐姐,我自己来吧!我是男孩子!”
“没说你不是男孩子……”路虞揉揉太阳穴,她撩起袖子抬手鼓了下肌肉,“我练了几年散打,你明白了吗?”
江源立马松开捏着的手,识趣地自己坐进车里。
路玉白站在单元楼门前,抱着手望向江源,他笑了笑,才抬手和江源挥挥手。
车很快就驶出了小区,消失在路玉白的视线里,融入了亮着霓虹灯的洪流。
上次从这条路边经过还是白天,是路玉白开车送他回学校,沿路的高楼没有亮灯,当时江源只是觉得高,现在四周的光亮彻了整个夜色,江源只觉得漂亮。
看着窗外飞速晃过的夜色,江源悄悄地打开了手机。
说来好笑,他们的进展像是一部被打乱了的插图画,就在今天,他们认识的第不知道多少天,亲吻都不知道有过多少次。
他终于有了路玉白的微信。
头像也是一只小狗,只不过不是那只腊肠犬,而是元宝的大脸。
一看就不是最近拍的,那会儿的元宝鼻子上还挂着鼻涕,毛发凌乱地耷拉在身上,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不细心的爹带出来的熊孩子。
自从路虞照顾元宝后,小狗明显毛发整齐了很多,后来又到了江源养它,它活得更是自在,天天肚子都吃得圆滚滚的。
江源憋了好久,手机拿起来又放下,最后才发了几个字过去。
【源】:舍不得。
他刚发送过去,又觉得自己矫情,才分开不到十分钟,犹豫要不要撤回。
没想到路玉白直接秒回了。
【白】:别催了,在看房子了。
江源一秒钟就笑喷了。
他眉眼弯得像是一条缝,哪怕是夜晚的暖灯,也挡不住他脸上的绯红颜色。
路虞看他笑得甜丝丝的,无奈又好笑:“路玉白又跟你说什么好笑的了?”
“没什么…”江源收起嘴脸,乖巧地在副驾驶上坐端正。
“他要去A大旁边住?”路虞悠闲地打方向盘,连头都没偏一下。
“您、您怎么知道?”
江源惊讶道,转念又想起她是路玉白的姐姐,了解自己的弟弟也正常。
“他就是这样。”路虞轻飘飘说了句,“认准了的东西八头牛都拉不回来,不论是你这件事,还是别的方面,我认识他的时间比你久得多,心里还是有点数的。”
她语气并不重,但江源还是从中听出了几分责备的意味。
毕竟路玉白这次生病,和他脱不了干系。
他坐立难安,愧疚在他心口梗地像是鱼刺,半晌才低声说:“对不起。”
“没事。”
临近A大的路颠簸不平,江源扶着车门上的扶手,他看着眼前几十米外的学校大门,旁边安静了许久的路虞才终于又开口:“你们两个之间的事,我不会太多干预,他已经是成年人了,该对自己选择带来的后果负责,我没有在怪你。”
“我确实是她姐姐,心疼他是改不了的,但是我不会因为跟他的血缘关系,就把一件事的过错全部归咎于你。”
“说这些话,只是想让你知道。”
江源抬起眸子,车也被停在了学校的大门前,路虞的眼神终于有了偏移,落在江源的脸上。
“他就是个死脑筋,特别喜欢你,所以,少让他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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