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他曾燃烧过(近代现代)——无香堪恨

时间:2023-05-18 09:08:43  作者:无香堪恨
  我强撑着没露出什么惊骇的表情,若无其事地看着他。
  他倒是真的开始细数了:“你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起疑心的吗?出道前一周你花钱买照片,这不是你以前的风格;明明认识没多久,但是你却对我们每一个人都很了解,包括空降的李颂,而且你还背下了他的手机号;你推荐栾纯拍的那几部剧,笃定它们会爆,就好像你见过一样;还有买下的那首歌,别告诉我你是通过林奇听到那首歌的,你觉得我会信吗?”
  我越听越紧张,冷汗都下来了,觉得我这几个月简直是漏洞百出,不怪危乐成起疑心。
  偷偷抬眼看了一眼危乐成,他还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不说话,我干脆摆烂了,随便他看,他有本事就举报我重生把我上交给国家,但是这么玄幻的事情又能怎么证明,别到时候危乐成又先我一步进了精神病院。
  “然后呢,你想表达什么?”
  危乐成垂眼,眼神忽然变得静谧悠长,他屈起指节用冰凉的指腹蹭了蹭我干燥脱皮的下唇,然后侧头吻了上来,一瞬间的动作被无声地拉长到一个世纪,我忽而听见时光在这间病房里缓缓流淌的声音。
  他只轻轻含了一下我的嘴唇便退了出来,安抚似的,我只感到嘴唇一热,他的碎发抵着我的额头,我听见他从喉咙深处发出来的闷笑声。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你好像欠我一个回答。”
  我有些恍惚,低声说:“那也说不定呢。”
  我注视着面前这张生动漂亮的脸,想起了那朵枯萎的玫瑰。
  危乐成在疗养院的时候,我曾经去探望过他。
  他的房间乱糟糟的,根本没地方落脚,我只能坐在堆满衣服的沙发上,盯着花瓶里那朵枯萎的玫瑰花,等待着进了疗养院还不肯消停的那个人。
  而四周的白墙都被画满了毫无意义的线条,不知是前一位患者留下的,还是危乐成在这两年发掘出了艺术天赋,把住所变成一座牢笼。
  危乐成是被鲜花簇拥着进门的,素颜的一张脸,眉眼落拓,顾盼间依然像是曾经在聚光灯下颠倒众生的样子。女孩们笑着离开,而他如同卸下了一身疲惫,张开手臂仰头倒在床上,就如十九世纪纸醉金迷的纽约,竭尽全力去醉生梦死。
  过了许久,他才微微偏头,呓语般地问我:“有烟吗?”
  我板着张脸说:“没有。”
  他应当是觉得我无趣极了。
  “好吧,不请自来的郁先生,你来做什么?”危乐成屈起两根手指,略微分开,模仿抽烟的姿势,像个顽童一样,在唇边微微吸了一口气。有那张脸摆在那里,无论做什么幼稚的动作都不显得奇怪,反而像是艺术品,有种颓废的美感。
  我缺少一双欣赏艺术品的眼睛,不为所动,冷冷地说:“我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第77章 爱不是药
  危乐成掀掀眼皮,嘲讽地说:“我看你自己过得就不好。”
  我以为他会趁机提起解散时邀请我去月神的事,但他没有,我又释然了,他自己活成这副鬼样子,说不定我去了月神也讨不到什么好。
  但我嘴硬:“起码比你不人不鬼的样子要好得多。”
  他轻轻地切了一声。
  之后我们又相对沉默了许久。
  “李颂要开个人演唱会了。”最终还是我打破了沉寂,“宣钧继承家业,不知道当他的总裁当得怎么样了,凌寅……至今没有他的消息。”
  危乐成“嗯”了一声,做了一个掐烟的动作。
  我不知是不是过分的生活让我开始变得神神叨叨的,忽然想起他的名字,危乐成,既不快乐,也不成功。
  然后他突然问我:“郁又青,你想不想知道你喝醉那天究竟跟我说了什么?”
  其实我并不太想知道。
  总归是那些跟辛采薇有关的话,陈词滥调,千篇一律,是被我碾碎了千遍万遍的苦果。
  随随便便起一个话题,我就随随便便接了:“说呗。”
  “其实你没有提辛采薇,你喊的是凌寅的名字。”
  我说:“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拒绝思考,他妈的,越来越不想活了。
  危乐成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笑起来:“吃惊吗?我当时比你更吃惊,你这人可真有意思,压抑到连自己在想什么都不知道了。所以那天我决定退出成全你的妄想,郁又青,你有些时候真的一点都没感觉到吗?”
  “感觉到什么?”
  “我看向你的目光。”
  “你看了太多人了,我怎么会注意。”
  “那假如从这一刻开始呢?”
  他专心致志地注视着我,极度认真地问,我才恍然原来他一直住在童话里,像是永远长不大的小王子,守着千万朵玫瑰花,却永远找不到属于自己的那一朵。
  可是爱不是药啊,用爱来治病,失去的时候会病得更重。
  我盯着他颤动的睫毛,像纠缠在一起的树叶,在月光下半明半灭。
  有那么一瞬间,我想,自己救不了辛采薇,救不了自己,也许我可以救危乐成。
  可惜爱不是药。
  我说:“这个问题,下辈子再回答你吧。”
  其实我是认真的,下辈子做只猫,做只鸟,做个不可燃烧物,等到来年的春风拂过我的身体,也许我就能想到答案了。
  只是没想到我的人生是重来。
  危乐成的桃花眼闪了闪,笑着说:“好啊。”
  究竟是哪句话让他想到捧一束白鸢尾花,在我死后的第二年便住在我的墓碑边。
  大概是等不及了,迫切想要求一个答案吧。
  前世他毫不犹豫地走向毁灭,这一世他正目光明亮地站在我身前微笑,我有些困惑,这一世的我,究竟有没有成功成为他的药。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