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钧无语地看向危乐成:“你们出去又喝了?我怎么感觉小青醉得更严重了。”
危乐成摸摸鼻子:“啊这个,刚才不小心发生了点事。”
张姐的脸由青转白,最后勉强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冷静地说:“就一下没看住,你们又给我惹事了吧?”
这句话一般会发生在宣钧和李颂身上,我第一次得到这种待遇,心情还是蛮复杂的。
“张姐,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
“就是刚刚在江边我和小青被狗仔拍到了。”
“你们抽烟了?打架了?随地吐痰了?”张姐马上紧张起来。
我支支吾吾:“都没有,但是……”
危乐成一脸平静:“我想安慰小青就抱了他一下。”
我使劲擦了一下眼睛,把刚哭过本来就红的眼眶擦得更红了,可怜兮兮地点头:“就是这样的情况。”
张姐松了一口气,满不在乎地说罢:“这算什么大事?狗仔放出来还显得你们关系好,刚好化解队内不和的传言,挺好的,没事。”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到时候真的放了照片可别骂我们。
我打破砂锅问到底,非要一句准话:“张姐,真的没关系吗?”
她肯定地说:“没关系。”
我和危乐成互相看了一眼。
危机解除。
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庆功宴也圆满落幕,第二天还要接着打歌,我经历了对着凌寅发疯,又狂追了狗仔一通,已经累得精疲力竭,打算回去洗漱完就躺到床上睡觉。
凌寅前脚跟着我后脚进了卫生间,站在门口,我正把头埋在水龙头下洗脸,抬眼从镜子里看见他抿着嘴唇看着我,好像想说什么。
我匆匆抓起旁边的毛巾擦了擦脸,随口道:“寅哥,不好意思,那么没礼貌地吼你,那时候我心情太差了,因为我很担心我们团一出道就要被迫解散。”
他没料到我会率先道歉,眼睫颤了一下,好像听到我道歉也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我苦笑:“我这个可能算是道德绑架吧,不过我是真心希望大家都能好好的,对你抱有不负责任的期待,其实也算是一种负担吧?”
“不是。”他说。
凌寅走过来,伸手仿佛是要摸我的头,但他顿了好久,却是去拿挂在架子上的毛巾。
我揉了揉眼睛,感觉热水洗过脸之后好像所有毛孔都被蒸气给打开了,困意涌上来,恰好凌寅又表现得对我的歉意全盘接受了的样子,我就把洗手池让给凌寅,回去睡觉了。
“郁又青。”他突然叫住我。
“寅哥你还有什么事吗?”我打着哈欠转过头,感觉眼睛一闭上就能立刻睡过去,“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真的好困,明天打歌一起加油啊!”
他就没有说下去,我一个飞跃整个人埋进柔软的床铺,闭着眼睛换上睡衣,然后就埋进枕头不动了。
但是可能是极度的疲惫之下反而不太容易入睡,我感觉身体在不停地上浮,眼皮沉重得打不开,但是意识还是模模糊糊的,能听到周围的一切声音,感觉就像从另一个世界传出来的,灯光照在我的眼睛上,有一点刺眼。
过了一会儿,我听见凌寅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的声音,他好像在门口站了几分钟,接着关了灯。
好了,现在我可以安心入睡了。
凌寅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但是他没有回他的床位,反而向我走来,我疲惫到极致的脑子已经转不动了,根本思考不了他过来是做什么的,突然感觉有一个人帮我掖了一下被子,隐约嗅到一股淡淡的梅香。
这个时节梅花有开吗?
冰冷的指节蹭开了我的刘海,落在我的额头上。
“对不起。”他轻轻地说。
然后我的额头一烫,凌寅起身,终于离开回到他自己的床上去了。
不是说好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的吗?
我翻了一个身,沉沉睡去。
第二天我是被凌寅叫醒的,艰难地从被窝里爬起来,感觉全身上下每一处肌肉都在向我表达不满,甚至洗漱完穿好衣服之后,我还觉得自己没醒,魂魄还留在温暖的床上。
以至于我走路的时候没看路还差点摔了一下,凌寅背后跟长了眼睛似的突然转头扶住我,我就心安理得地挂在他身上一路走到食堂。
危乐成已经吃完了,坐在那里一边喝冰美式一边在看手机,不知道他女朋友发了什么有趣的东西,让他看手机的时候一直在笑。李颂昨天喝成那样,今天照样精神百倍,让我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老了。
宣钧看我睡眼朦胧的样子,嫌弃地啧了一声,一把把我从凌寅身上撕了下来,按在他身边的座位上。
“给你抢到了葱油拌面,快点吃,面要坨了。”
我用筷子用力搅了一下已经黏在一起的面条,发出泣鸣:“这不是已经坨了吗!”
宣钧把筷子拍到桌子上,看着我:“你吃不吃?”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瞬间低下头开始吃面。
危乐成清完盘子走过来坐到我们边上:“你和凌寅和好了?这么快。”
我咬着面条含糊地说:“我都跟寅哥道过歉了,寅哥心胸宽广,跟某些人不一样。”
危乐成大概是真的有点病吧,被我指桑骂槐地阴阳了一句也不生气,自顾自地笑得开心。
“你今天最好避开张姐。”
我马上在心里拉响了警报:“照片被放出来了?”
“没有,但是快了。”
他把手机拿给我看,屏幕上是一个极其眼熟的微博账号——瓜田老猹。我是死都不会忘记这个账号的,前世我们团的黑料都是他放出来的,而且放出来之前也没问过公司买不买,完全就是故意要我们团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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