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比前面几个好。”
凌寅站起来,走到我面前,“脸长得也……”他漫不经心地拨开我的刘海,我的额头一凉,碎发被他撩到耳侧,不适应地往一旁偏了一下头,“……挺可爱的,为什么要用头发遮住脸?”
也不像是想要得到回答的样子,刚问完就毫不犹豫地转过去,重新坐回到躺椅上,懒懒往后一靠:“跟个女孩子一样。”
我的脸刷得一下就红了。
大概是从这一刻开始,我第一次发现学国外的吉他手留长发很非主流,不仅不帅气,还容易丢脸。
“好吧,那就算这个通过了。”张姐看了一眼我的编号,“郁……又青,恭喜你。”
我半天憋出一句谢谢,内心即刻想要逃跑出去把这该死的长发给剪了。
出去之后,答应面试完陪我吃饭的宣钧却不见了踪影,人群散尽后,我还是在走廊等了许久,从下午等到了晚上,发现我还是找不到人分享我的喜悦,一个人站在空空荡荡的走廊,中央空调的冷气穿过我的身体,我打了个寒战。
我以为就只剩我一个人了,练习室的门突然被人打开,凌寅终于睡醒从里面走出来,看见我后小声地说了一句:“怎么还有人。”
我也没想到会单独见到凌寅,结结巴巴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原来是你啊。”他慢吞吞地经过我,随意地抬手摸了一下我的头说:“恭喜你。”然后就走远了。
我站在原地,感觉整个世界都被照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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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歌也蛮贴凌寅和小青……
第17章 大小姐驾到,通通闪开
“就像一个疲惫的人走在河边,目光离开高楼大厦,红尘万千,忽然看见了河水倒映出来的一颗月亮。第一眼见到凌寅哥,他就是那颗年轻的月亮。”
凌寅猛然抬眼,看着我。
“猴子捞了几千年的月亮,才懂得月亮只有在天上才是月亮,映在水面上的,长着月亮的形状,一碰就散的,叫做梦想。但是我觉得,就算再来千次万次,猴子还是会忍不住去捞那水中的月亮,真正的月亮在天上,你碰不到,假的月亮在水中,哪怕会散掉,但是没关系。比起仰头望月的徒劳,我还是更喜欢伸手去捞月的真实,没准有一次,月亮真的从天上掉到了水里呢。”
凌寅轻轻地说:“但是它现在已经在你怀里了。”
“所以能和寅哥一起出道,在一个队伍里,我觉得自己真的非常幸运。”我感觉自己说的有点多了,最后强行升华主题。
其他队友纷纷露出牙酸的表情,后面提到宣钧,我又忍不住笑了一下:“我和宣钧在他进公司之前就见过一面了,我面试的舞蹈还是他给我编的,当时我们俩都被同一个人坑,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很有缘分了,但是我都约好请他吃饭,结果等了很久他都没有来。”
宣钧反应了半天:“之前见过吗?”
我:“你不记得了吗?”
他架不住我控诉的眼神,视线飘忽不定:“有一点印象,好像你面试出了状况吧?”
这谁信你记得啊?
“你记得倒是说说看那时候教了我哪首歌?”
宣钧闭嘴了。
我非常受伤,感觉一腔深情喂了狗,我还以为宣钧一开始对我的好都是因为我们有一面之缘,都倒霉到了一起,没想到他贵人多忘事,压根就不记得我了,看来那时候我说请他吃饭他也没当回事,在我进去后就直接走了。
主持人忍笑,接着问:“危乐成呢?”
凌寅回忆了半天:“他带了两箱衣服,一来就把我们的衣柜给占了,不过他人不错,来的第一天就上去把坏掉的电灯泡给换了。”
危乐成无力地解释:“也没有很多衣服,都是常备的……反正我没宣钧过分,他打游戏会打通宵,第一天我们都没备耳塞,除了队长没人睡着的。”
宣钧迅速反击:“可是你也一直在打电话,让你关了微信来信的音效你也不关!”
“做人别太双标!寅哥打扫卫生没问过我们就把我们大半东西都扔了你怎么不说!你打排位能带队长和小青上分,轮到我和老五你就当做没听见!”
李颂终于有个话题能进去说了,反应很快:“对啊!我还求了你很久!结果你宁愿跟又青哥玩小游戏也不带我们!”
“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技术这么烂,我怎么可能带的动!”
“那二哥呢?”
“他话太多,烦人。”
危乐成:“……”
看他狗嘴马上要开始吐象牙了,我马上拉住他:“算了,算了哥。”
他突然把目标对准了我:“你把队长说得那么好,怎么不说说我?”
可能是因为……和他的初次见面不太友好?
在确定出道队伍前,我就对危乐成的风流名声有所耳闻,他倒是不吃窝边草,从来不跟女练习生谈恋爱,因此都是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情,我一直觉得这种事与我无关,直到那天我深更半夜还在编辑室里赶我的编曲作业,正专心致志的时候,危乐成闯进来打断了我的思绪。
毫不夸张地说,他的脸简直让熬夜将近猝死的我恍惚自己是不是穿越来到了二次元,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在心里悲观地想有这种人的存在我是不是肯定进不了出道队了。
他也没想到这么晚了这里还有人,只反应了两秒,迅速说了一句“别告诉她我在这”就钻进狭窄的桌子底下,我还愣在原地,危乐成就按着我的椅子往他的方向一拉,我刚好严严实实地把他给挡住了。
“什么……”
下一秒,编辑室的门再次被粗暴地打开,本来就逼仄的小房间又挤进了一个人,我都要骂出声了,看到来人,硬生生地给憋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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