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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适症(近代现代)——宸羽

时间:2023-05-18 09:12:20  作者:宸羽
  迟川说:“我查过了,大楼的旁边有座很小的荒废的建筑,曾经是家剧院,他应该就在那里。”
  不知为何,封卓鸣油然而生一种大戏开场前的紧张,他攥着那张纸条,手心泛出一层汗。
  “你们好好养伤,我和迟川去。”封卓鸣最后说。
  黑鸢众口一词:“我们能去。”
  封卓鸣摆摆手:“这事和你们无关,而且我不想用武力解决。”
  迟川看着他:“这恐怕不是你能决定的事,余声一定也叫了赵平阑。”
  姓赵的虽然很在乎儿子,但卑鄙之心不死,没准这次又耍了什么心机,他劝封卓鸣还是防着点好。但封卓鸣像是心意已定,不管几人说什么都没再改变主意。
  重症监护室外,老爹隔着玻璃窗,一瞬不瞬地盯着病床上的女子。氧气面罩几乎罩住了她整张脸,窄小的骨架深深陷进病床里。他不明白,明明那么脆弱的身躯,怎么敢以身涉险,为了大家连命都能不要?为什么她如此固执,谁的话都听不进去?为什么他刻意保持了这么多年的距离,只在一瞬间就土崩瓦解?
  这些天他无数次想起他们曾经的相处,医院里偶然的相遇,她突然提出的研究治疗方案,她大包小裹出现在雨林,她在雪天一腔热血的告白,她的倔强,被推下楼的一发千钧,独自搬去小楼的落寞,以及数不清多少次他鬼使神差来到她楼下,看着那盏灯由亮到灭,却连一条消息都没发给她的懦弱。
  他忘不了他们唯一一次坦诚相见,那晚小楼电路故障,他修完被迫留宿,阴差阳错他们睡到了一张床上,年轻躯体的热忱刹那间点燃了他,只差一点他就要错下去。
  他身上的债只他自己背就够了,若清要拥有的只能是纯粹的轻松的生活,他不配染指。
  可现在,他却无比痛恨自己之前荒唐的坚持。
  窗帘很快被拉上,他垂下眼睫,慢慢走到一旁坐下。
  这是每天最难熬的一段时间,护士要给病人换药了,任何人禁止探看,他默默盯着墙上的钟,等待着几个世纪降临。
  “老爹。”迟川不知何时来了,手上提着一个饭盒,是给他准备的午饭。
  “我还不饿。”
  “您每次都这么说。”迟川过来坐下,打开饭盒,“今天吃我做的,您最爱的蒜蓉虾和火爆肚片。”
  默默接过迟川递过来的筷子,老爹过了一会儿问:“是找到余声了吗?”
  迟川拧汤盒的手稍顿,继续道:“什么都瞒不过您。”
  以往都是从食堂打饭给他,今天突然变成亲手做,迟川后知后觉自己也太明显了点。
  “他在哪?”老爹问他。
  “人烛废墟旁的一个小剧场,让凯撒给我的信儿。”
  “也叫赵平阑了?”
  “应该是。”
  老爹吃了两口,迟川挑了只虾给他剥:“您……要去吗?”
  筷子缓缓停顿:“不止我,家里人都得去。”
  迟川懂,这一天大家都等得太久了,虽然余声只给了他纸条,但他们心照不宣都知道要怎么做。
  “什么时候?”老爹问。
  迟川:“今晚,六个小时后。”
  重症监护室里突然传来仪器警报,护士们急匆匆的,脚步不断从门底的缝隙闪过,窗帘映出医生急救的画面,纤薄的胸膛弹动着,像是鱼类不断翕张的鳃。
  “给我一把枪。”老爹盯着那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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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声终于要出来了我好想他
 
 
第99章 “你不该救我!”
  午后时分,赵平阑来到了纸条上标注的地点。
  群鸦在云顶盘旋,鸣出阵阵粗粝的挽歌,他回握腰后的配枪,缓缓推开了门。
  吱呀一声,露出半片通向地下的台阶,他抬步逐级向下,目光落在墙壁上时,他皱起了眉。
  正对着他的墙上挂着一张巨大的遗像。
  面对放大的自己的脸,赵平阑觉得有些陌生,最后他选择无视这种挑衅,继续稳步向下。当又一个拐角后,眼前赫然出现赵澄的照片时,他终于压抑不住,用力摘下相框,狠狠扔在了地上。
  空气中有股潮湿的霉味,赵平阑大口喘着,眼前渐渐模糊,他扶了下墙壁,用力甩了甩头,双腿一软跌了下去。
  朦胧中他站起身,顺着楼梯下到最底层,铁门后面是豁然开朗的剧场,观众坐席的尽头,舞台用大幕遮着,垂脚将四周挡得严严实实。
  忽然,参天红布朝两侧缓缓拉开,舞台的中央,一个浑身涂满蜡油的人跪坐着,他的头顶正燃烧着一簇火苗,火光映出蜡壳下痛苦的脸庞,赵澄眼珠颤颤,正骇然地看向他。
  “小澄——!”赵平阑大惊,穿过过道两步跨上舞台,手忙脚乱灭掉火,徒手拨开那些已经化在赵澄脸上的蜡油。红蜡下白皙的面孔渐露,赵平阑惊恐地发现自己捧着的竟然是余声的脸,刚刚险些烧着的黑发也不知怎么变成了白发,他猛吸一口气,推开了余声。
  “哈哈哈哈……”面前的人发出可怖的鬼笑,就在此时,身后有人叫他,“爸。”
  是赵澄的声音。
  远远的,赵澄站在观众席最中央,戴着白色假发和黑面具,如往日一般叫他。赵平阑愣愣地望着,突然,赵澄胸口开出一簇血花,砰的一声,是魔鬼鱼激活了枪口。
  “不——!”
  赵澄身体向后倒去,赵平阑再次心碎至极,跑到观众席想去抱他,他扳过赵澄的身体,却在他的脸上看见了一条又长又深的血疤……
  赵平阑猛地睁开眼,惊慌地大口喘气。
  眼前是被他砸碎的相框碎片和尘土,他坐起身,发现自己晕倒在台阶上,松一口气的同时又提起一颗心来,他带着强烈的不安下到楼梯尽头,推开和梦中一模一样的铁门,看见了似曾相识的剧场和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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