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问白:……
江问白鼻尖传来若有似无的气息,那是魔头身上的味道,他也说不出来,有点像是什么青草的香味,但总之还挺好闻。
江问白十分绝望,这大魔头到底有个什么癖好,自己此刻仿佛是被登徒子调戏的大姑娘。
他闹了个大红脸,挣扎着,讪讪道:“那、那个放手,在下、在下江问白。”
“狗屁江问白。”唐酒虽然嘴上骂着,终于松手了。
唐酒看了一眼江问白发红的脸,可真是太有意思了,这万年老石头,竟然也会有这样的表情。有趣,实在有趣。
江问白缓了一口气,不死心又问了一遍:“敢问阁下何人?同我是什么关系?”
唐酒对这个问题当真是十分不耐烦了,这戏演一遍就行了,翻来覆去的不腻么。
江问白偷偷打量魔头反应,这魔头脾气看起来就不怎么好,尤其当江问白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显得更不好了。
“你觉得是什么关系?”
江问白答不上来,魔头又问:“你当真不知道?”
江问白:……
他硬着头皮:“就因为不知,所以才……”
“那等你想起来就知道了。”
江问白:……
“在下就是想不起来才……”
“那就好好去想。”
“或许阁下也解开这个金丝面罩,让在下看下真容,没准能想起来。”
“你想起来自然就记得我长什么样了。”
江问白:……
这种鬼打墙一样的说话模式到底是怎么回事?魔头凭什么如此理直气壮的认定他可以如此自力更生的记起一切,若是可以,他早就不用流离失所了。
但江问白的确也是被魔头一连发的鬼打墙的逻辑噎得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他此刻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一定是旧识,只不过却隐隐觉得,这大概是仇人吧。
这世上,怎么有这么别扭的人。
江问白在心里恶毒的想着,既然你不告诉我名字,那我以后就继续瞎叫,继续叫你小红,叫你魔头,叫你所有又俗又烂大街的名字。
跪在一旁地上的五六抬眼看了眼前的两个主子,有些吃不准要不要插话进去,告诉唐酒,她昨夜故意引江问白去了后山,江问白见到了江氏的三个墓碑,但依旧毫无反应。
不仅毫无反应,回来后还睡得更好了。
五六:……
所以江问白失忆这事,大概率是真的吧……只是这事,恐怕现在不是什么方便说的好机会。五六把话咽了回去。
唐酒已经没什么耐性,再掰扯这个事了。
但江问白突然思及一事:“姨呢?你们把她怎么了?”
唐酒:???
秋姨?江秋?
这小子装失忆上瘾了啊,连江秋都耍?他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江问白见他只笑不说话,觉得背脊发凉,他不会真的连累人家江氏唯一一个后人,就这么折损了吧。
江问白悲从中来,神情凄凄。
五六见这模样,大了胆子开口:“圣主莫急,我们只是将她迷晕放在了她房中,一个时辰后自会醒来,不必担忧。”
江问白才略略放心,但随即又觉得别扭,于是硬邦邦的说道:“别叫我圣主,我不是你们圣主。”
五六等人面露难色,均看了一眼唐酒。
唐酒却是忍不住又冷笑了一声:“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吗?怎么还记得较劲。一天天的,破事还是这么多……”
江问白:……
“罢了。”江问白听他突然开声,“你们就先管他叫公子吧。”
“喏。”众人都低头应道。
江问白此时方才松了一些气。叫公子,听起来顺耳不少。
唐酒又冷冷的:“走吧。”
江问白下意识又欲反问,却听魔头似乎不太开心地道:“算了,既然什么都想不起来了,那就绑了吧。”
江问白:???
他还没反应过来,一众人又对着唐酒恭敬道:“是,小圣主。”
接着江问白都没来得及反抗,就被绑了起来。一身本事在此时就如同个虚设。
五六带着几个白衣女弟子,一边绑一边还说着:“公子,多有得罪。”
江问白稀里糊涂的就被捆成了粽子,随后被提了起来。
提着他的是大力士,年似水。江问白十分佩服他的臂力,只不过此刻自己成了这个物件,感觉却并不好受。
“我可以自己走,这么重还是别提着了。”
“无妨,你还没我的刀重。”大力士左手提着江问白,右手晃了晃手里的大刀,以证明“真的很轻松”。
江问白有些无语,这是重量的问题吗?这是丢脸的问题吧。
太丢脸了。
不是说我是你们的什么“圣主”什么“公子”吗?这待遇也太差了吧!
……
江问白被捆了粽子、十分丢脸的扔到了马车上,他一个身形不稳,整个人都倒在马车中,只能说幸好车内垫了软垫,不然骨头怕是都要被磕坏了。
然而唐酒他如此狼狈,却十分开心,他轻轻一跳,坐在了江问白。
待他坐稳后,整个队伍开始动了起来。
江问白只觉这行车速度快得不似寻常,他被颠了好几下,唐酒却早已习惯,如履平地般,整个人就这么懒懒的一甩袖子,十分惬意地侧躺下来。
然后,就这么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脸看。
这下,江问白更觉得自己像是被人买回来、养在府中千恩万宠的白面小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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