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名:失忆后我被魔尊圈养了
作者:第九日
文案:
又名【江湖不老】
江湖最年少的武林盟主江不寒遭遇各种算计,潦倒离席。
唯有万人痛恨的“不死魔尊”唐酒至死不离,替其劈开成功之路。
那些施加于你身上的,我要一分一分都让他们还回来。
但前路铺好,江不寒却忘却前尘。
“你不要这天下,不要复仇,也不要我了?”
“那就绑回去,打断腿。直到你想起来。”
失忆的江问白听完他和唐酒相遇的经历,只觉得自己倒了八辈子的霉。
只因人群中我不小心救了你的命,你便绑我回来一同做这万人唾骂的魔头?
他……逃了。
逃跑时,他顺手救了个可怜少年。
小可怜身形瘦弱,风吹就倒。
“弟弟,你定也是受了那魔头的荼毒。”
“小可怜”唐酒在心中冷笑:说谁魔头呢?亲爱的夫君……
【唐酒(唐至善)】 X 【江问白(江不寒)】
【武林公敌变脸大师甜心魔尊】vs【他的黑月光闷骚前男友】
ps:唐酒不老不死,是因为“药人”后代,他自己也不清楚规则,在每次遇难后摸索出来。
阅读tips:
1、架空/非玄幻/伪前世今生/小轻松/HE
2、日更,4月21日开始日更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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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标签: 强强 江湖恩怨 情有独钟 前世今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江问白(江不寒),唐酒(唐至善) ┃ 配角:林臻,南宫恪,秦修年,林怀瑾,江夏,江秋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正义大侠被魔尊爱上怎么办在线等
立意:比起长久但无意义的活着,当然是找到可以相伴一生的人才是正经事。
第1章 楔子
天盛二十七年,三月。
魔头秦无善上个月死了,死在江湖众人的万众一心、勇往直前之下。
和大魔头秦无善一起死在无极山上的,还有史上在位最短、下台最仓促的前武林盟主江不寒。
“江不寒联合大魔头秦无善,一同杀了代盟主林怀瑾。其心可诛,死有余辜。”
“江不寒还是前前武林盟主江榭城的儿子呢,真是丢了他老子的脸。不,丢了他祖宗十八代的脸!”
这是一场盛事。也是一场漂亮的仗。
哪怕到最后其实大部分人也根本没看清魔头和江不寒到底是怎么死的。
只是听说那魔头被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刺了一刀,然后便跌落万丈悬崖,摔入了那蚀骨吞心的黑潭之中。
没有人关心武林盟主林怀瑾到底是如何丧命的,他们只需要知道,魔头死了,助纣为虐的江不寒也死了。
没有人关心这场耗时了快三个月的“歼魔之战”,最后只花了不到半个时辰就草草收尾。他那些在传闻中令人闻风丧胆的千军万马,怎么就一个都没到,就这么死了。
更没有人关心,大魔头秦无善死的时候,很多人根本就还没挤上山。
甚至当时还有人因为惧怕山顶上那红得扎眼的妄花海之毒,而根本也没上山。
但谁管呢。
总之“歼魔之战”完成了,大魔头死了,那便是胜了。
于是大家都开心得如同过年,甚至在事情过去了两个多月,还在庆祝此事。
而那个刺伤了魔头的十六岁少年,沈星河,更是被捧上了天。
他要做下一任的武林盟主了。
做你妹的武林盟主!
武林盟主的位置是我家江不寒的!
风歧,无极山上,妄花海中。
一个身着鲜红衣衫,散乱了如墨长发披肩的男子,摇摇晃晃的从同样鲜红欲滴的妄花海中站了起来。
妄花海开得漫无边际,生机勃勃。
若不是他站了起来,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这花海里还藏了人。
男子的一张脸,依旧是精雕玉琢般的容颜,然而他低头看自己的双手,指骨的皮肤却已松弛、老化。
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啊。
唐酒想着。
他只觉得自己此刻已经很老了,老的脸上的皮肤很快就要开始打褶了,老的站都要站不稳了。
唐酒生气了,他了一个酒瓶子出去,又四处去寻别的酒瓶来扔。
你妹的武林盟主,你妹的沈星河。
你妹的我还没和江不寒好好在一起,我就快要死了啊。
唐酒在此处藏了快一个月了。
天大地大,唯有这处带了毒的妄花海是他最安心的地方。
这世事当真是可笑的紧,从前他最讨厌的便是自己的族人,恨不能他们都死了才好。
如今他们早就死光了,他又只觉得只有族人的鲜血供养出来的这片妄花海,才是世上最安心之处。
唐酒带了几分醉意,低头去看。
他的脚边,是一堆东倒西歪的酒瓶子,和一个昏迷不醒的年轻男子。
男子同他一样,生得也是极为好看,但却是完全不同的模样。
剑眉星目、面如冠玉,只可惜不过二十来岁,此刻却如同“活死人”一般,毫无生息。
这便是唐酒那个“我家江不寒”了。
唐酒见到江不寒的模样,身上的戾气登时消失殆尽,瞬间转化成了无边的温柔。
他蹲了下来,用满是皱纹的手轻轻的拂过男子的面庞,眼神中皆是无边的宠溺。
“当初你用一命换了我的生。”
“那如今便用我这条命来换你的生。”
唐酒不知道事到如今,除了他的血,还有什么可以给江不寒的了。
但给了血,他就会死;给了血,他就会在临死前,变成一个彻底皱皱巴巴的糟老头子。
但是唐酒不后悔。
他只是觉得稀奇,原来他这样的人死去的方式,不是一下子就死掉了。
而是会先慢慢的变老,一点一点的变老,慢慢、慢慢的变成越来越老的糟老头子。
越来越老、越来越趋近死亡。
今天再给江不寒喂一次血,自己大概也就真要去死了吧。
但也好,起码在死掉之前,他做了件让自己高兴的事。
唐酒想。
他这一生,活得极其漫长。
从降生之日起,他便是一个不应该活在这世上的人。
外人视他为妖魔,族人视他为晦气。
他的母亲背叛了族人,他的父亲是个小人。
而他还能活着的唯一理由,竟然是因为他死不掉。
遇到他之前,他从未有过片刻的欢愉。
人心都是脏的,他只想杀光这些肮脏之人。
他自己也是肮脏的,但他杀了那么多人,却唯独杀不死自己。
他是个怪物。
不死不老的怪物。
人人都想要他身上的血,想要和他一样,长生不老,永葆青春。
但人人却又忌惮他的不生不老。
于是他们骂他、杀他,将他推上魔头之位。
唐酒便不再心存怜悯,天下人若想杀他,那他便杀光天下人。
直到遇见了他,江不寒。
人人都只想要他死,只有他会想尽办法让他活。
他是他生命中的光。
他当他是可怜巴巴、流落街头的孤儿,于是他将他待在了身边,悉心照顾。
他给他取名叫唐酒,他让他吃穿不愁,让他知道原来这世上不只有尔虞我诈、坑蒙拐骗。
他想要长久的留住这份光,于是他小心翼翼、步步为营,将他一点一点坑骗到手。
可惜人还没到手。
他的身份却被掀了。
他是人人喊打喊杀的魔尊。
他是心系天下的江湖正派。
唐酒不甘心就此成为宿敌,他把江不寒绑了回来,日夜相对。
他不求他爱上自己,却只求能一世相伴。
他要紧紧的抓住这束光,死不放手。
可是这束光,眼下因为自己,却倒在了这里,生死未卜。
死的本该是他。
那些冲上无极山的武林中人,本来想杀的人,是他。
可如今躺在这里,昏迷不醒的却是他。
唐酒笑了起来,他笑这世上之人多可笑。
他们说,“神血”可以活死人、肉白骨。于是他们烧杀抢掠、将之占为己有。
他们说,这血原来有毒不是“神血”,这是妖言惑众,于是他们义正词严、喊打喊杀。
话都是他们的,理都是他们占的。
他是他活着的唯一理由。
可是他们杀了这个让他活下去的理由。
唐酒想,他们还没来得及,一起好好的活一次呢。
唐酒只恨自己为什么再不强大些,只恨自己身上这血为什么不真的如外界传的那般更神一些,那他便可以既救下他,又能留着自己的一条命。
他想去将那日从山上到山下,所有参与到此事中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部杀了。
这些人全部都是凶手。
唐酒站了起来,他将江不寒从妄花海中拖了出来。
得寻个有瓦遮头的地方了。
眼下他将自己身上人人垂涎欲滴的“神血”都给了江不寒,他恐怕是真的要死了。
但若他真的突如其来死了,江不寒在这妄花海中,怕是也熬不了多久的。
唐酒拉着个简陋的木板车,艰难的行走在山路上。
山路陡峭,下山又极易打滑。
唐酒虽然是一颗年轻人的心,但奈何这身体却是风烛残年。
别说拉个人了,以他现在的身体,自己一个人走这条路下山,也是非常吃力的,如今还拽了个人,更是走得步步艰辛。
而且此刻的唐酒,脸上的皮肤也开始老化,他不想顶着这张脸对着江不寒,于是他找了块破布,将脸挡了起来。
但这样一来,他看起来就像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了。
一个佝偻着背、双腿打颤却又穿着一身艳红的古怪的、糟老头子。
约莫又走了半炷香的工夫,唐酒终于是撑不住了。
他一屁股坐在了路旁,手里紧紧的拽着木板车的绳子,大口喘着粗气。
“这破身体!”唐酒低声骂着,“当真是太碍事了!”
他休息了片刻,勉力撑着地面,想重新站起来,结果一不当心,手里的绳子却是松开了。
车轮子咕噜噜的滚了起来,这个简易木板车带着车上的江不寒迅速滚了出去。
上山是一步一个坎,滚下山的速度就不一样,那可是快得让人拍马都追不上的。
唐酒大吃一惊,他眼下身体虚弱,轻功完全没有用了,只能连滚带爬的去扯那板车上绳子,但却扑了一个空。
眼看这连人带车就要往山外一侧倾斜而出,一个手持长剑的年轻女子突然飞身而出,一把抓住绑在江不寒身上的绳子,用尽九牛二虎之力,将人拽了上来。
但那木板车却是没拽住,整个跌出了山崖,片刻后只听一声稀里哗啦之声,想必是砸了个粉碎了。
唐酒吓得半条命都要没了,他赶紧过来看江不寒,发现还好,一切都安然无恙。
他松出了一口气,跌坐在了地上。
提剑女子约莫二十三、四岁,生的不算特别好看,但却眉清目秀,又正是青春好年华,浑身上下都洋溢着活力。
唐酒见过她,她叫林格,是死在山上的那个武林盟主林怀瑾的女儿。
林格这时才看到了江不寒的面容,却是十分惊喜:“你果然还活着?!太好了,你还活着。”
唐酒知道林格和江不寒自小便认识,她是江不寒的半个亲人。
但他仍旧看眼前的这女子十分不顺眼,她依旧年轻,是二十三岁的模样。
而他却老得快死了,方才累了半日,又受了惊吓,此刻却只能坐在地上,站不起来,奄奄一息。
若我死了之后,江不寒和这个女人或者其他什么别的人在一起了,那我便死也要从坟里爬起来,杀了她!杀了他们!
唐酒恨恨的想着。
但眼下他还是要死了。
死人是照顾不了江不寒的,活人才可以。
于是唐酒还是开口了。
“你认识他?”
“当然,他……他是我的故人之子。”林格回应道,“不知道这位老、老先生是他什么人呢?”
“没什么人。路上捡的。”
唐酒扭开了脸,心道:老你妹啊老,我是你祖宗!
“原来是老先生救了我这弟弟。我在此谢过了,老先生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林格对着唐酒行了个大礼,恨不能三跪九拜。
“别别别,我还没死呢,行这么大礼做什么?”
唐酒心道,我有什么看不明白的,你当年就对江不寒有点那什么的心思。
他眼下真的是要亲手将江不寒送入“狼口”了……
这口气,他实在咽不下去。
要不然都别活了吧。
我死了,江不寒你跟我一起死了算了。
省的我黄泉路上看到万一你负了我,我还死不瞑目。
唐酒虽是这么想着,但终究还是没去这么做。
他板着一张脸:“你叫什么名字?”
“林格。”
唐酒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江不寒。
“那我若将他交托于你。你可会护他周全?”
林格一愣,不知道为何总觉得这老先生并不是如他自己所说的那般,只是“路上捡的”。
他似乎十分在意江不寒的生死。
林格也严肃了神清:“定然。愿以我命,护他得生。”
“嗯。”唐酒淡淡的点头,“那你发个毒誓吧,若做不到,便口舌烂疮、浑身发臭、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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