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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rry，这两天有点事，明天多补一章。
第36章 87-88
87
风吹起窗帘，又缩回来，一道光游离在床头柜的边缘，梁淮推了推相片，让光照在上面。
他默默地久久地看着，竟然按捺住回头。
背景是书架，外面刚下过雨，侧窗上还遗留着水纹。
梁淮也没有想过，那次相遇让他们紧紧联系在一起。
那时的状态很糟糕，为感情。待在屋子里，心没有任何温度，颓废，什么事都做不了。被朋友拉着出来，逛街、看话剧、听音乐。偶然碰到开满一整面墙的爬藤月季，想到前男友送的第一束花也是粉白的，走不动路。
困在从前。
状态微微改善，哄走朋友。找到一家可歇脚也能观花的地方——斜对面的书店，坐在靠窗的位置。经常来看。
湛蓝的天，眼里是回旋的鸟。
缥缈的希望。
初见蒋裕丰那天，下了大雨。梁淮没拿伞，但书店已经离得不远，走在中途没法回头，还是冒雨跑了过去。
还没等开门，里面突然出来一个人跟他撞在一起。刚买的书掉在地上，立刻沾上了雨水泥点。
梁淮捡起来，抬头看向蒋裕丰，和他道歉。
“对不起，我再给您买一本新的吧。”局促，自己的手也是湿的，才反应过来。
斜飞的雨灌进衬衫，蒋裕丰没接过书，轻轻握着梁淮的手腕，把他拉进屋内，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没事，你又不是故意的，先进来。”
“谢谢……”
推来推去的客气。蒋裕丰最后没走，和梁淮一起坐在临街一角的桌椅上。
沾了水的书越擦越皱，梁淮看了眼书名，买了本新的送给他。
蒋裕丰给梁淮点了一杯卡布奇诺。
店内的装修古朴优雅，很多人过来拍照吃甜点，买书的少之又少。经常落座的位置，点单次数最多的咖啡，对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心里隐隐懂了什么。
“你很喜欢月季花吗？”
梁淮礼貌微笑，没回答，眼睛偏到了窗外。等再转过头，男人已经走了。
再次遇到蒋裕丰，整个春天已经过去。一场夏季的暴雨落后，那面墙七零八落，只剩下残花枯枝。但梁淮已经不再总是落泪，也有几小时看书的时候。
蒋裕丰找到梁淮，送了一支野蔷薇。
“路上看到它就想到了你，还好你还在这里。”
梁淮放下书，抬头看着他，第一次真正看他。
88
和上一段恋爱不同。
蒋裕丰的曾经，梁淮的曾经，都未和对方详细聊过。那些往事，有意无意地被规避掉，直到现在…在没人准备好的情况下突兀明朗起来。
结果就是，没人因此变得更好。
薄背微动，梁淮翻过身，挪动了几下，手碰到蒋裕丰的胳膊，没有反应，随即轻轻搂住了他。
梁淮一样没怎么睡。
网上的言论像是利剑，真如蒋裕丰所说，掘坟一样的力度，分条细捋开整个人，从出生到现在。刚火时也有这样的情况，但对比现在，只是简单吹开上面的一层灰尘而已。
富豪之子一朝陨落，发过传单、做过服务员、当过路灯运输日结工、摆过地摊，因为被人举报，只当过简短时间的家教。后来去酒吧驻唱，五音不全，但被留下来做门面，中途学会了怎么调酒。蹦迪火起来，又转到夜店，每晚坐在免费卡座上，吸引别人消费。没几年，又做起了柜哥，卖大牌奢侈品，谈笑间被人拍照，被全网称为三月男友……
跌宕起伏的窘迫人生。
被人津津乐道。
“老公…”梁淮轻轻地唤人。
蒋裕丰嗯了声，往前凑近，半张脸埋在梁淮胸口。
“我今天才发现你真是一个很厉害的人。”梁淮说着，吻印在了蒋裕丰的额头上。
好客气的话。
蒋裕丰睁开眼，讽道，“你从来没客观地看过我。”
梁淮想了想，“但我觉得我的爱挺客观的。”
蒋裕丰突然说不出话了。
第37章 89
89
“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你没钱。”梁淮说。“我是因为你这个人，才和你结婚的嘛。”
像是表白，但不顺耳。蒋裕丰的表情不太自然，“那你知道我家里以前那么有钱，没有不平衡的心思？”
“有那么一点点。”梁淮沉吟道：“毕竟你可以实现财富自由，做想做的事了。”
“其他不平衡呢？”
蒋裕丰说，“现在网上风评极差，我更攒不到200万买钻戒了。”
“没事，我来买。”梁淮又一次怜爱地吻他，“我写稿、开直播养你。”
“……”
什么自矜自傲都没了，蒋裕丰皱着眉拿出兜里的钱包，把银行卡递到梁淮手上，“密码你生日。”
梁淮惊讶地看向他，不信。
“我试过，根本不是。”
“现在是了。”蒋裕丰顺手把兜里的糖扔到抽屉里，脱光衣服，只剩了一个内裤留在身上，困得睁不开眼。“你还睡吗？”
一夜过去，长出胡茬，有点沧桑。
梁淮点点头，躺回蒋裕丰的怀里，手里的银行卡还握着。
“老公！”振奋的声音。
“嗯。”
“真的是我生日？”
蒋裕丰没理会梁淮，呼吸沉沉，像是睡着了。
“老公，蒋裕丰？”过了几分钟，梁淮的手轻轻地戳，贴近他的耳朵，重复说了一句话。“你昨天讲的故事一点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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