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纸条交给石城,雪落亭说:“石统领,出发。”
照着纸条上的地址,他们带着一行侍卫,在郊区找到了一间荒宅。
此时天色已晚,荒宅中杂草丛生,有一半的房屋已几近倒塌,整个院落看上去阴气森森。
进去时,雪落亭明显感受到许闲拉着自己的手更使劲儿,他把人往怀里带了带,一只手搂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握着他的手,“别害,那么多人在呢。”
侍卫们一半守在外面,一半跟着石城进了宅子里,一通搜寻之后,没有发现任何人。但其中一间屋子看上去明显比其他破败的屋子要干净,一看就是被人打扫过。
雪落亭说对石城说:“这里有人住过,仔细搜,别放过任何一个地方。还有后山的树林,也让人去找找看,有可能是看到咱们过来,提前逃走了。”
石城领命,天渐渐暗下,侍卫们点起了火把,在院子里一寸一寸找,石城一直他们身边贴身保护着他俩。
直到有侍卫来报发现可疑之处,他们一起去到了后院的一口枯井旁边,侍卫说:“禀统领,院子里所有器具上都布满了灰尘,但这枯井井口却一尘不染,而且这井绳看上去也非常牢固,属下是否要下去查看?”
“下,”石城说。
侍卫刚顺着井绳滑下去,就听到下面传来声音说:“统领,有个女人。”
“带上来!”
女人好像在挣扎,下面发出一阵摩擦声响,侍卫突然“啊——”地惨叫了一声。
“怎么了?”石城问他。
“禀统领,她咬我!”
石城:“……直接打晕了给我弄上来!”
雪落亭和许闲都用看流氓的眼神看着他,他嘿嘿一笑。
把两人拉起来之后,雪落亭见那位女子看上去不到二十岁,一身朴素的青衣打扮,看上去很清秀。不过此刻已经被打晕了,也问不出什么话来。
雪落亭对石城说:“先把人带回王府再说。”
回到王府,宁王亲自出来迎接他们,府里在操办丧事,气氛显得非常低沉压抑。
宁王让雪落亭和许闲先去膳厅吃晚饭,自己带着石城里了书房。
等他俩吃得差不多时,有下人来禀告说那们姑娘已经醒了。
他们又立刻赶去姑娘的房间,两有婢子在旁边伺候着,宁王和石城了在房间内。宁王正在问她话,但她蜷在床上,抱着自己的双腿,一声不吭。
雪落亭走到她身边,轻声安慰她说:“姑娘别怕,我们不是坏人,这位是宁王爷,你有什么冤屈大可说出来,他会为你做主的。”
她仍是什么都不说。
雪落亭又拿出那个木簪子,放到他面前,问他:“姑娘可认识此物?”
她看到簪子后立刻就起去抢,雪落亭把簪子举过头顶说:“这是在牡丹姑娘的房间找到的,姑娘你可认识她?”
她这才抬头看向雪落亭,声音有些虚弱地问:“她人呢?”
“她被人抓走了,那个人不光抓了她,还杀了宁王府的小王爷,你知道小王爷吗?”
她点点头。
“牡丹姑娘拼命把你藏起来,为此不惜被歹人抓走,现在下落不明生死未知,姑娘,你难道不想救她吗?”
“我说,”她小声说:“但我只说给你一个人听。”
雪落亭看向宁王,宁王向旁边的人都挥了挥手,率先走了出去,只有许闲坐着不动。
雪落亭对她说:“他跟我一块儿的,别担心。”
许闲勾起嘴角对她笑了笑。
她这才肯说起来:“我叫柳翠婷,家住京城郊区的灵水镇千岩村,父亲只是普通的农户。
“这支簪子是我外祖父先给我母亲的,后来母亲又传给了我。她说,她是外祖父和外祖母唯一的孩子。她十六岁出嫁后不久,外祖母又意外去世了,外祖父便决定出家当道士。
“这个簪子就是母亲去山青观里看望外祖父时,他送给母亲的。他还告诉母亲,让她以后都别去看他了。
“就这样过了几十年,大概三个月前,突然有人把我抓起来,带到一位老道长面前,威胁他说,如果不按他们说的做榆咭,就要把我卖去青楼。
“然后我就真的被带到了青楼,被牡丹姐姐看管起来,好在她对我挺好,也没有要求我出去接客。
“直到几天前,牡丹姐姐匆匆把我带去了那间荒宅藏了起来,她说她猜测会有人要杀我们灭口,让我一直躲在那里千万别出现,直到你们把我带出来。”
雪落亭问她:“你可认识抓你的人是谁?”
她看上去有些犹豫,不太想说。
许闲说:“说吧,有本世子在,没有人能把你怎么样?”
“世子?”
雪落亭告诉她:“他是山海侯府的许世子。”
“山海侯府……我听他们提起过。这么说,您不是宁王府的人?”
“不是,”许闲说。
她往他们身边靠了靠,用很低的声音说:“抓我的,就是这宁王府的小王爷。”
雪落亭眉头微微一皱,和许闲对视了一眼。“你确定?”
她点头,“就是他把我带去的百花楼,让牡丹姐姐看着我,不准我离开。”
“那你可知,是谁要杀你们灭口?”
她摇摇头,继续很小的声音说:“一开始是不知道的,但牡丹姐姐把我藏起来,偶尔给我送东西过来时,我听她提到过太子。”
“她当时是怎么说的?”雪落亭问她。
“她说……这个小王爷就是头猪,太子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还平白把她给牵扯进去。还说,山海侯府的事情已经败露了,那头猪却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将来肯定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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