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拿了我的簪子,告诉我说咱们要留个后手,没必要为了那头猪搭上性命。”
听后几人一阵静默,雪落亭叹了口气,告诉她说:“我们了解了,你暂且先住在这儿,今晚如果还有人再来问起此事,不管谁都不要说出来。”
她立刻拉着雪落亭的手,身子颤抖着说:“这位公子,求求您带我离开这里吧,我不想留在宁王府,我想回家,我爹娘一定很担心我。”
许闲不悦地看着她抓着雪落亭的手说:“你不知道你现在有性命之忧?放你回家,你想你全家都被灭口吗?”
雪落亭注意到他的眼神,不动声色地把自己的手抽了出去,安慰她说:“翠婷姑娘,时候不早了,你先歇息,咱们明日再来看你。”
离开时,雪落亭说:“看来那个至归并没有说谎,他看到抓自己外孙女的是周金宝,自然以为是受宁王指使。”出去了屋子,他们见宁王还等在门口,雪落亭对他说:“义父,今晚王府恐怕得重兵把守了。”
宁王说:“走,上义父书房说去。”
三人走向书房,许闲靠在雪落亭怀里小声说:“让他们狗咬狗去。”
雪落亭悄悄给他点了个赞。
书房内,宁王让他俩坐下说。
雪落亭在椅子上坐下后,许闲自然而然地坐在了他怀里,他看到宁王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瞬间又压了下去。他小声在雪落亭耳边问道:“怎么样?够不够亲热?”
“太够了。”
雪落亭简单快速地把那女子的话向宁王复述了一遍。
宁王听后,叫道:“石城。”
石城进屋行礼道:“请王爷吩咐。”
“你今晚去东宫探一探。”
“是。”
“注意行踪。”
“王爷放心。”
石城离开后,宁王坐在椅子上一时间也没说话,书房里昏黄的烛火照在他沟壑纵横的脸上,神情显得讳莫如深。
许闲突然喊道:“岳父大人。”
他这才回过神。
许闲又说:“此事毕竟牵扯到了山海侯府以及小婿身上,小婿想将此事告诉我父亲。”
宁王点头说:“应该的,的确应该尽早告知则吉老弟,闲儿放心,明日岳父早朝之前就将此事告知于他。”
雪落亭拉着他站起身,向他行礼道:“义父,闲儿本就有病在身,还跟着我跑了大半天,实在是累坏了。”
他恍然道:“哦对对对,那你俩赶紧去休息吧。”
回到王府给安排的房间后,许闲疲惫地倒在床上说:“我还是生平第一次在侯府和军营以外的地方过夜。”
下人们端来热水伺候他们洗漱,许闲累得连指头都不想动,又很不习惯被碧云以外的人服侍。雪落亭只好亲自动手,替他脱掉靴子,把脚放进木盆里说:“水温好像没咱们家里的热,还习惯吗?”
他坐在床边勾着嘴角点头,整个人看上去呆呆的,洗漱完毕后,熟练地钻进雪落亭怀里,一个字都没说就睡了过去。
第14章 难堪大用
次日,皇帝的御书房外,雪落亭,许闲和柳翠婷都在外等候着。一下了早朝,宁王和许侯爷就一起请求去单独面圣。
皇宫古朴庄严,御书房外的走廊里非常宁静,一个小太监低着头守在他们身上,其间没有人任何人说话。看得出来柳翠婷非常紧张,紧握在一起的双手不停地颤抖着。
宁王和侯爷进去约莫着有半个时辰之后,一个老太监打开门房,让他们进去,又让小太监去东宫传太子来前觐见。
皇帝坐在书房的案前的椅子上,雪落亭进去后偷偷扫了他一眼,他沉着脸,看上去脸色非常不好,进去后也没有开口。一时间整个书房鸦雀无声。
又是近一刻钟之后,太子才急急忙忙地赶来,先扫了一眼房间里的人,才向皇帝行礼道:“父皇,您召见儿臣。”
皇帝这才开口说:“让她说。”
雪落亭碰了碰身边的柳翠婷,用眼神示意她走到案前。她先跪下,然后声音颤抖着把事情原原本本重诉了一遍。
太子听后也急忙跪下,满头大汗,身子抖得比她还厉害,“父皇,您别听她胡说八道!她这是在空口无评地构陷孩儿臣!”
宁王行礼道:“圣上,臣弟的人昨晚外出时,正好在一片皇城外明漾湖边的小树木里,遇到两个鬼鬼祟祟行迹可疑的人,上前一打探,那两人竟然是在毁尸灭迹。
“臣弟已派人打探清楚,被杀的女人就是那百花楼的红牌牡丹。在臣弟连夜审问之下,两人终于老实交代出,他们是东宫的侍卫。”
柳翠婷身子一软,倒在地上,眼泪夺眶而出:“牡丹……牡丹姐姐……死了。”
太子跪趴在地上,惊惶地对着皇帝大喊:“不是的父皇!儿臣没有杀害牡丹,皇叔冤枉我,他们冤枉我!”
宁王又说:“那牡丹的尸体此刻就在我王府内,两个被抓的侍卫也已带到殿外候命,圣上随时可以传见他们。”
太子急道:“你随便找具尸体就能谎称是牡丹的,又找几个替死鬼来说成是我东宫的侍卫,皇叔,你这是欺君罔上,是要杀头的!”
“传,”皇帝说。
老太监出去传话,很快就有两个侍卫被两名武将押送到了书房内,进去后,跪在地上,老老实实承认了他们就是东宫的侍卫,奉太子之命把人抬到宫外埋了。
“不是!”太子跪在地上指着两个侍卫大喊:“本宫从来没见过他们!皇叔,你不能随意找两个替死鬼就说是我东宫之人,你这是蓄意构陷,你居心何在!”
宁王又询问起两个侍卫:“如何能证明你们是东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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