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放在平时,幸悬可能就要牺牲一些不平等条约了,比如通个宵什么的。
但今天他有秘密武器,他把秘密武器从怀里摸出来,在季绎眼前晃了晃说道:“万字情书,送你的生日礼物,乖乖打针就给你念。”
万字情书?
“……”季绎的表情,肉眼可见地呆滞,好像傻了一样。
幸悬相当满意这个结果,催促道:“快点脱,过时不候。”
秘密武器果然很有用。
季绎仿佛被上了发条的机器人,他干脆利落地脱了外套,把衬衫的袖子反上去。
做完这一切,他好像才终于回过神来,目光迷恋且灼热地望着帮自己扎针的人。
似乎很激动。
“拳头握紧。”幸悬垂眼专注地盯着针头,忽然手指一用力,迅速将之嵌进血管。
等他注射完毕,发现季绎欲言又止,情绪起伏似乎挺大的。
是因为万字情书吗?
“你想说什么就说。”幸悬略羞涩。
原本写出来就已经很难为情,更何况还要念。
“你明明,”季绎舔了舔嘴唇:“你明明很讨厌写作文。”
“嗯。”幸悬点头。
“我觉得我对你不够好,而你还安慰我,说我也很用心了。”季绎忘了松开拳头,现在满脑子就是自责。
他觉得自己在表达爱这一点上,永远也学不来幸悬那么坦诚勇敢。
“对不起。”季绎说。
“不用,情书和游戏机我选游戏机。”幸悬站着,摸摸某人的头发:“我送你的东西都不用花钱。”
“都是爱。”季绎抱住幸悬,把脸埋进对方的怀里。
“……”等等,幸悬觉得这人不太对劲,张口结舌道:“季绎,你该不会是……哭了吧?”
天呀。
“别啊,”他摸摸季绎的背部,手足无措:“我还没开始给你念,回头等我念的时候,你再哭也不迟。”
季绎:“没哭。”
他抬起头来,嗯,是没哭,只是眼睛红了一圈。
“抑制剂生效了吗?”幸悬轻声问。
季绎:“生效了吧,但还是很想你。”
他说的想,是想做的那个想。
幸悬腹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有哪天不想。
……
马上要切蛋糕了,季太太上来找他们,关心地问道:“阿绎,还好吗?”
母亲的到来,挑起了季绎对外界的不信任,他搂过幸悬的腰,才回道:“没事,妈,已经打了抑制剂。”
季太太见状,也不敢靠得太近,无奈笑笑:“小悬,你能陪他下楼一起切蛋糕吗?”
“好的。”幸悬迟疑了一瞬,点头答应,虽然他真的很想退缩。
不过现在看来,打算以朋友身份陪季绎过生日的计划泡汤了,季绎这家伙根本不会松开他。
也就是说,今晚他要C位登场。
“妈,我可以戴口罩出场吗?”幸悬绝望地问了句。
前面领头的季太太装傻道:“你这孩子,净会开玩笑。”
幸悬心想,您才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其实戴着也挺好的,”季绎侧头亲了一下幸悬的脸颊:“免得大家盯着你看。”
他会不爽。
但最终幸悬还是没有戴口罩,算了,又不是见不得人,他顶着一张明艳飞扬的脸,被季绎搂着腰身一起走。
如胶似漆的两个男生,在一屋子宾客诧异的瞩目下,缓缓从楼梯上走下来。
见状,立刻有人问季先生:“那是,谁家的孩子?”
模样倒是很出挑,让人过目难忘。
可是看样子,对方和季绎是一对。
这个消息太突然了。
季绎品学兼优家世好,在场的许多人,或多或少都有想当他岳父岳母的心思。
季先生抬头看看那对恩爱的小情侣,满眼止不住的笑意:“小悬家里不是做生意的,您不认识。”
“既然如此,你怎么藏着不早说?”这位的笑中暗藏不满。
估计和他同样不满的人,今晚还不少。
季绎明白,但不在乎。
接下来无论做什么,他都牢牢牵着幸悬的手,就连切蛋糕的时候,也是两个人一起握住刀柄切下去。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订婚宴。
幸悬向来做惯了焦点,他收到过爱慕、惊艳、惧怕等等眼神,却很少被审视、质疑、嫉妒。
如无意外,站在季绎身边,他以后要面对更多诸如此类的场合。
没露面之前,他想退缩不假,露面之后倒是激起了他那颗叛逆的心。
他决定以后无论是什么场合,自己都要坚定地站在季绎身边。
“生日快乐,哥哥。”切完蛋糕,幸悬抬头亲了一下季绎的唇角。
“有你我就快乐。”季绎深深回亲他。
仪式完毕,现场响起悠扬欢快的音乐,还有一众宾客的掌声。
他俩只是动了第一刀,就没再管分蛋糕的事。
季绎亲自弄了一块,也不是饿,他勉为其难地吃了一口,点评道:“没你做的好吃。”
“胡扯。”幸悬无语,这个蛋糕一看就是豪掷千金买来的,怎么可能没有他这个新手做的好吃。
只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
季绎:“我吹你彩虹屁,你都不开心的吗?”
幸悬:“麻烦你,要吹就吹得真实一点,吹得太过我没有代入感。”
“走,我们找个地方坐着吃。”他知道季绎待在人群中很不爽,于是牵着对方的手,去找个清静一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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