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来后,幸悬吃了一口昂贵的大师制作,毫不意外,超好吃。
但季绎的彩虹屁,他也不是完全不受用。
心里已经在考虑,明年给对方做个22寸的。
“嗨!两位!”傅以雪端着一块蛋糕走了过来,今晚她身穿一条水蓝色的裙子,十分清新脱俗,她笑道:“你俩躲在这里吃蛋糕呢?”
“傅学姐,好久不见。”幸悬看见来人,下意识地端正坐姿。
“好久不见。”傅以雪挥挥手,来到他们对面坐下,又看了眼来时的方向,感叹道:“你们刚才公开恋情,伤了很多小姐姐的心,我刚才还安慰了几位。”
“啊?”幸悬闻言,面露内疚:“傅学姐,辛苦你了。”
想也是,今晚肯定有不少人是为了季绎而来,结果用心打扮好自己,还没等和心上人说句话,就先听到了心上人公开恋情的噩耗。
代入一下,他有罪。
季绎见状问:“你不会是在自责吧?”
发现好像还真是,他顿时皱眉:“别人伤心跟你无关。”
“还是有关的吧。”幸悬小声。
“不许瞎想,”季绎掐了一下幸悬的腰,不太高兴地说:“难道别人喜欢我,你就要把我让出去?”
这人……
“干嘛,这么极端,”幸悬覆上那只手,无奈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把你让出去?”
对方好像不买账。
幸悬只好暂时忘记身边还有第三个人,厚着脸皮继续哄道:“你是我的,谁来都不能把你抢走。”
季绎这才眼尾轻挑,一副算你识相的样子。
“……”
碍于对方易感期,妈的,又不能发火。
对面还坐着一个傅以雪。
幸悬一脸尴尬地和人解释:“学姐,他易感期。”
“难怪,又狂又燥的。”傅以雪瞅了眼弟弟。
季绎也在看她,完了又盯着幸悬道:“姐,你去隔壁那桌吃。”
“?”傅以雪不敢置信,这臭小子他在说什么?
认真的吗?
“季绎,你没事吧你?”幸悬也忍不住说了一句,不过他没有那么理直气壮,试图讲道理:“我和学姐都是Omega,而且她是你姐。”
“就是,他有点离谱。”傅以雪按捺住没说,你对象还是姐帮忙追的呢!
季绎这德行,傅以雪意外但又不完全意外,早在分开上学那一次她就领略到了。
“好吧,”季绎捏了捏幸悬的脸,噙着笑:“看在你今天送我万字情书的份上,我不跟你算账。”
“咳咳……”傅以雪险些被呛到。
她走,她现在就走还不行吗?!
经过季绎这么炫耀式地一嚷嚷,幸悬送万字情书这件事,全家皆知。
幸悬很不爽,借题发挥:“为了惩罚你口无遮拦,我宣布通宵计划取消。”
“可以啊,”季绎本来也没有打算这么做,只是口头上说说而已,他轻易不会让幸悬熬夜的:“那就给我念情书好了,这是你亲口答应的,天塌了也不能取消。”
“……”
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季绎的睡前特别曲目,就是强迫幸悬给他念一段情书。
哪怕这一万字,他早已看得滚瓜烂熟,铭记于心。
后来季绎也回了一封情书给幸悬,没有万字,也没有那么直白,没办法,他就是这样的性格。
写情书就会忍不住往文艺的方向走。
幸悬理解,学霸和学渣的情书怎么能一样呢?
他还挺喜欢这封需要去查典故的绎式情书。
不过恍然回神,此时幸悬也不算是个学渣了。
他上学期的期末成绩,已经好到他可以自信地对家长们说,没事,我的前途很光明。
*
幸悬的逆袭之路,在清中传得沸沸扬扬,足足被热议了一个寒假。
如此典型的一个例子,开学他就被滕瑶芳抓去写演讲稿。
“也不要多少,就500字,做完操上去大声念一念。”滕瑶芳拍着他的肩膀说:“不难的,就跟你以前念检讨那样。”
幸悬:“……”
季绎在旁边笑,等老滕走了问:“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幸悬拿出本子和笔,说:“我要学会独立。”
余维直回头:“牛逼啊悬哥,我都没写过这种出风头的演讲稿。”
“这个道理你就不懂了吧。”幸悬大手一挥,写了个标题,有志者事竟成。
余维直随口说:“什么道理?”
幸悬咬了咬笔头,想不出来第一句该怎么写,干脆先回答问题:“你悬哥我就好比那坏人,放下屠刀就能立地成佛,而你一开始就是好人,所以你一直好事是应该的。”
“我懂了。”余维直神情严肃:“要是我下次月考敢考砸了,唾沫星子淹不死我。”
“孺子可教也。”幸悬为了应景,很想摸了一下他的脑袋。
“哎,你别搞我。”余维直却躲开了,就好像幸悬的手有什么脏东西似的。
“你真怂。”幸悬没好气,然后不忿地踢了季绎一脚:“都是你,影响我正常社交。”
季绎无辜挨了一脚,撑着下巴看他:“幸悬同学,请问我做了什么?”
“你没有吗?”幸悬质问。
“我有吗?”季绎微笑,一脸坦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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