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一处种满了各种奇花异草的露天花园,花园之中设有一座搭建清雅的小筑,里面隐隐传来人声。
众人沿着玉石铺就的小路一路穿过各个争奇斗艳的花圃,就见秋时和花应迎了出来。
“几位来的好慢,可叫我们好等。”花应朗声笑着,“怎么样,我这地方不错吧?”
“不错,”桑卿接话道,“比我那小院有意境多了。”
“哈哈哈哈,”花应大笑起来,“你那是山间野趣,不一样的。”
他笑完,见严摩只带了周垣和周景,问道:“咦,魏子林那小子竟然没跟着?”
话音落下,几人全部变了脸色。
花应不明所以:“怎么?我……说错什么了么?”
桑卿紧皱着眉,看了一眼站在花应旁边一言不发的秋时,花应一直忙着修补天封阵,不得抽身,但秋时不是。
昨天他和沈故跟着严摩回玄尘派,清风道长可是回来拂渊阁的,只要秋时在,就不可能不知道魏子林的事,何况还有那个假程策。
“魏子林……死了。”桑卿开口,定定的望着秋时的眼睛,“是程策杀的,秋宫主不知道么?”
作者有话说:
我应该……解释清楚了吧~
第102章 灌醉
秋时眼眸微垂,面上是一片沉静。
他回望着桑卿道:“我应该知道?”
“啊,”花应愣了一下,赶紧出言解释,“秋宫主处理完东面的妖族就赶回来帮我护法了,不知道也是正常。”
他觑着桑卿和严摩几人的脸色:“这件事应当是个意外,兮芜和严摩长老可莫要怪他。”
“自然不会。”桑卿勾了勾唇,扬起一抹淡笑来,“我只是随口一问罢了。”
“哦。”秋时若有所思,“兮芜,程策既已送入清风观,那便是清风道长的责任了。”
他这话一说,旁边的清风道长吓得额头冷汗直冒:“是,是我的失误。”
“没关系,”桑卿回,“反正程策现在已经死了。”
“死了?”花应吃了一惊,“怎么回事?”
“我杀了。”桑卿语气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他说完,只瞥了秋时一眼,就兀自进了小筑,沈故跟在他身后也离开了。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严摩摸了摸鼻子,赶紧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同两人说了。
花应一叠声的唏嘘,只道可惜了魏子林这孩子。
小筑被一圈花圃包围着,放眼窗外尽是各色各样的花。
桑卿在靠窗的茶桌前坐下,透过窗户看外面严摩和花应、秋时说话的身影。
“师尊,”沈故在他对面坐下来,“你还好吧?”
桑卿收回视线,轻叹了口气:“无碍。”
“只是看到他装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就觉得气闷。”
“或许秋宫主是真的不知道呢?”沈故道。
“他是一宫之主,百伏宫中若真有人偷偷炼制纸皮人偶,他不可能一点不知情。要么是有意隐瞒,要么就是他个人所为。”
沈故顺着桑卿的视线,也朝窗外望了一眼。
彼时,秋时正站在一棵樱花树下,那张清冷淡漠的脸被淡粉色的樱花衬得柔和了不少,他正微微偏着头,听花应说话,那神情十分认真。
沈故有些不愿相信,秋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但江姝烟墓中的尸骨确凿无疑,除非是秋时授意,不然应该没有人敢把程策的尸骨偷偷藏在里面,也更不可能将程策的替身人偶偷偷安插进清风观中。
似乎看出他的心思,桑卿道:“再等一等,我们很快就能揭穿真相了。”
“嗯。”沈故点点头。
忽而有脚步声响起,是花应他们几人走了进来。
小筑中放了两张圆桌,还是他们几位掌门长老坐一起,几个小辈们坐一起。
开了席,各种煎炒烹炸的美食都端上来,看得人食指大动。
秋时就坐在桑卿旁边,举起酒杯敬了杯酒:“方才之事,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对不住。”
桑卿夹菜的手顿了一下,还是举起酒杯和秋时碰了碰:“我也带了情绪,话说重了些。”
秋时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天封阵迟迟修复不好,花应在里面苦苦支撑,我实在是担着心的。”
“纸皮人偶的事,我听严摩说了,回去定会彻查一番。”
他言语间十分真诚,桑卿干了杯中酒,略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随即笑开:“好,那就有劳秋宫主了。不过,宫主可知真的程策现在何处?”
“当年请了天令之后,程华和江姝烟就接受了天罚,程策和赵靖和定罪之后,我同严摩、花阁主、秦掌门一同商议,最后定了将程策废掉修为,送去清风观。”
秋时微微蹙着眉:“他是在百伏宫的禁闭阁呆过一晚,但次日就由清风道长带人来接走了。”
言外之意,程策很有可能是清风观那边掉包的,和他百伏宫没甚关系。
“嗯。”桑卿点了点头。
他想了想道:“当年的事也过去那么久了,我想找个时间带阿故去程华和江姝烟的墓前看看。”
这话桑卿提的很自然,说完后就兀自拿了酒壶来,给秋时和自己都满上。
他倒着酒,余光瞥见秋时下意识皱了一下又松开的眉,心下了然。
“好。”秋时回答,“滢海边的风溪镇,就在郊外的那片山林里。”
桑卿纤长的手指一下下转着酒杯,应道:“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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