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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程策这种无聊的挑衅，沈故自然不会去理，他收回视线，也不想再跟耀星继续争论下去。
“沈故！”
耀云却突然大步走了过来。
他双手紧握，双目死死盯着沈故：“你说这一切因我而起？你当真觉得是因为我？！”
“不然呢？”沈故皱起了眉，“百剑阵是你触发的。”
“好好！”耀云手指的骨节捏的咔咔作响，“那你怕是忘了！两年前你被卜出天煞命格之后，都发生了什么事！”
他似乎憋了很久，怒视着沈故的双目，几乎要喷出火来。
“我师尊闭关好好的，突然就行岔了气，变成如今这副样子！咱们玄尘派的结界向来坚固，可偏偏不久之后就出现了裂缝，跑进了妖来！”
“还有洞渊的枉死树！在你卜出天煞命格之后，枉死树也有了枯萎的迹象，掌门联合几大长□□同压制，才把跑出来的鬼物赶回去！这些你怕不是都忘了吧！”
耀云吼的声嘶力竭，嘴唇都在发抖：“是你！都是你！”
“要不是因为你，我师尊也不会疯！是你害了净尘长老！”
沈故的手紧紧捏着自己的袖摆，他默默地听完了耀云这一顿怒吼。
“所以，你就是因为这个，才去触发了百剑阵？”
他的话音才落，巨阙堂内突然就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耀云望了过去。
耀云心中那股压抑已久的怒火烧的厉害，他冷笑了一声道：“对，我就是想给我师尊报仇！”
“百剑阵发动，即便你没有死在里面，我也会想办法让掌门把你赶出去！”
“耀云！”
一旁的周垣突然断喝一声：“你胡说什么呢！”
“我胡说？”耀云看向他，投去一个不屑的眼神，“周垣师兄，我不像你，我恨他，我就敢动手！你敢吗？！”
周垣被他吼的一愣。
耀云继续道：“你明明也很讨厌他，讨厌他抢了你大师兄的断霄剑！可你什么都不敢做！还在这里维护他！”
“那不一样，”周垣沉下了脸色，“是断霄选择了他。况且，我大师兄的死，也与他无关。”
“真的无关吗？”耀云定定的看着周垣的眼睛，“真的有这么巧的事？楚义死了，桑卿就把他捡了回来！”
“住嘴！”沈故突然怒喝出声。
众人皆是一怔。
耀云愣了一瞬，随即笑道：“怎么？被我说中了？”
沈故没理他的嘲笑，只是冷声道：“你可以说我，但我师尊如今也是玄尘派长老，直呼其名是为不敬！”
似乎是没料到他竟是为了说这些，耀云一时间被噎住。
倒是程策冷笑道：“你还真是护着他。”
沈故没理程策，继续对耀云道：“还有一点，我是天煞命格没错，但不代表你就能借此把所有事都扣在我头上。”
第42章 摸耳朵
“你什么意思？”耀云怒瞪着沈故。
沈故：“净尘长老闭关出了岔子，与我何干？我若真有本事能影响到他老人家修炼，恐怕不用你说，程掌门都不会容我在玄尘派呆下去。”
“至于结界和枉死树，更不是我能左右的，命格之事本就虚妄，你如此联想，我恐怕已经罪不容诛了。”
他一字一句说的平静，反倒惹得耀云起火：“你这是狡辩！”
“那你呢，”沈故突然道，“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替净尘长老报仇才触发了百剑阵，可你有没有想过其他人？”
“在场那么多师兄弟，还有韩师妹，你是打算为了你那所谓的报仇，拉着他们一起去死么？”
“我……”耀云蓦地张大了眼，“我不是……”
“还有林师兄，”沈故垂下了眼帘，“你明知道他是为何受的伤。若不是为了帮你脱罪，他也不会……”
“就是，”魏子林接话道，“说到底，还不是你害了他！”
“你……你胡说！”耀云慌乱起来，“我没想害大师兄受伤！我不知道……”
“行了！到此为止！”
严摩沉底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
众人闻声纷纷望过去，才发现严摩站在那里，已经不知道听了多久了。
沈故瞥了一眼门口胡子飘飘的老头，下意识就觉得后背一凉。
哪知，严摩却根本没看他，而是对耀云道：“你这个状态，还是先回去休息，正好长何也在养伤，你照顾照顾他。”
“是。”耀云惊魂未定，应道。
严摩又道：“《心经》抄两百遍吧，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再回来上课。”
耀云走了，巨阙堂内十几名弟子各个噤若寒蝉，生怕下一个就落到自己身上。
但严摩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朝沈故深深看了一眼，而后道：“上香。”
没人敢多嘴，大家排着队一个个上完香后，严摩已经在院子里等了。
“今天学筑剑阵法二层。”严摩道，说着坤汜出鞘，亲自做起示范来。
课程还算顺利，不知是不是有了耀云这个小插曲，下午的医修课，也没人再找沈故的茬，就连程策都没再过来嘴贱。
傍晚铜钟敲响，沈故背上书箱出了卜药庐，直到踏上静心路，才反应过来不用再下山去了。
……
如今回到松雾斋，桑卿几乎整日泡在一方水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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