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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雀(玄幻灵异)——路游归

时间:2023-05-21 10:03:32  作者:路游归
  段临听完差点崩溃第二次,一个人大哭了一场,情绪却好了点。反正他向来是对云洗的话阳奉阴违的,云洗也拿他没办法。
  段临摸了摸榕树深灰的树干,低声自言自语道:“你说你,什么事都不跟我说,这样怎么好。”
  他听长清说了溯魂一事,才知道云洗竟筹划了这么久。又想起之前云洗发现他冒险去夺孟极丹而跟他生气,现在想来确实好笑,云洗本来是想为他治伤,他却为此把自己弄得更严重,若是角色调换,他怕是也气得不轻。
  也是到了此刻,在他从长清那里拼凑出了真相之后,段临才恍然发现,原来许多心情,竟是一样的。
  云洗那样骄傲的人……这样误会了他,也还愿意向他低头。
  段临五味杂陈地笑了笑,说不出什么感觉,只低声又道:“原先只知道你喜欢我,到现在才知道你那么喜欢我。”
  “不承认也行。”段临道,“但你现在应该相信了,我是真的很喜欢你的。”
  他想关山那道“羽翼断绝”的预言,想关山算出命数,横插一手,自以为是拨乱反正,实则全是命数里的一环,反害得他们平白遭受许多磋磨。不知在最后那刻,有无悔恨。
  段临去过朱雀谷,那曾经天堑一般的灵地已彻底塌陷,化作大地一道永恒伤疤,灵气尽散。关山的魂灵依托于逍遥宗圣地和朱雀谷,二者皆化作齑粉,想来关山也已魂飞魄散。
  段临有限的两次接触关山,关山都未在他面前显露形迹,而是直接加注想法,是以他一直没有发现。
  竟被蒙骗这样久。
  段临有些疼痛似的,微微曲起身子,右手抵着心口。但他知道自己自溯魂后已无病无痛,此刻所感,不过情绪而已。
  过了一会,段临才慢慢站直,轻轻道:“值得留恋之事……你也真说得出口。如果不是知道你背后又是一个人等我、又是用禁术,我真是要信了。”
  他现在才明白,为何云洗那样急切地修炼,又几乎有些刻意地,在显摆自己的能力。
  云洗伪装成无所不能,只是不想被再次丢下。
  “真不知道你怎么会这样想。”段临说。
  或许知道的,只是也不想想了。而只想说……
  “以后真的是,谁也离不开谁啦。长清说‘魂命相系’,听见没有,我可得纠缠你一辈子,狠狠烦你。
  “不过我很负责的,你若是真的烦了,我就会好好哄你,一定教你开心,所以你别怕,一起一辈子也很好的。”
  段临声音渐渐有些涩,他停住,等喉咙的酸涩咽下去了,才继续道:“快点醒吧。我等了你那么久,你等了我那么久,哪有这么多时间呢,快点醒来,别让我等了。”
  他站得太久,麻雀没有定性,转了转脑袋,又飞走了。
  段临静静看着,过了一会,才像说什么秘密一样,轻声道:“我以前还只是听到朱雀有关的信息会愣神,现在连看到只麻雀、看到红旗都会走神,实在是很没用。你再不出现的话,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没有人回答他,段临的话落在空气里良久,才又低低重复了一遍:“怎么办呢。”
  “我有时候在想,长清会不会是骗我的,只是给我一个虚假的希望,让我无止境地等下去。
  我想来想去,觉得以长清的性格,就算你如此嘱托,他也不会做。但即使我这样想,我也还是怕。太怕了。总觉得等不着你。”
  段临用力地闭上眼睛,直到无论如何都止不住了,才用手背擦了一下。这一下犹如开启了什么机关,段临再忍不住,泪珠滚滚而落。
  明明前方就是坦途,却觉得无论如何也走不下去了。
  他深吸口气,正要擦擦眼泪,忽然在识海深处,听到一个遥远的声音。
  “笨蛋。”
  那声音虚弱极了,像时光深处的一声叹息。
  “别哭了。”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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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建议没看正文先看尾声和最后两三章,很多东西会被透掉。
 
 
第76章 番外·云自无心水自闲(1)
  段临原本已经不哭了,听到云洗声音,泪水又夺眶而出。
  他捂着脸,顺着树干慢慢滑下来,蜷成一团,在双掌创造的这个狭小、幽闭、阴暗的空间里失声痛哭。那些以为已经平复的情绪卷土重来,比以往更胜数倍。
  “唉。”云洗有些无奈,“能再见是好事啊。别哭了。”
  段临已经喘不过气了,还在识海回答:“是啊,你看我像不高兴的样子吗。”
  除掉那段云洗已鞭长莫及的回忆,云洗还是第一次见段临哭成这样。云洗轻声哄道:“没事了……以后都没事了。”
  段临努力放平声音:“不是不必介怀吗。你现在知道着急了?
  “嗯。”云洗居然承认了,“别哭了。”
  “不能给你抹眼泪,我很难过。”他说。
  段临不作声了。
  云洗跟着沉默了一会,不再让段临别哭,只是低声地、耐心地重复着“没事了”,“会好的”。
  过去一个月的无望……八年的悲苦,渐渐融化在轻声的劝慰里,消散了。
  段临缓了好半晌,终于止住了眼泪。他才倾泻了情绪,忽然又警醒起来,问云洗一会会不会灵力不足又消失,得知不会才彻底放松下来,依然坐在树下,木木地仰望树冠发呆。
  他也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肆无忌惮地发泄过了。几乎感觉躯体不是自己的了。
  过了会,他才听到云洗唤了他一声:“段临。”
  语气很柔和。
  段临声音沙哑地应了,说怎么了。
  “那句……‘不必介怀’,”云洗停顿了一下,“那是我……之前说的。我以前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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