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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雀(玄幻灵异)——路游归

时间:2023-05-21 10:03:32  作者:路游归
  云洗受不了了,羽翼一张,灵活地躲开段临的手,飞到段临肩膀,毫无感情道:“你之前买的龙须糖不是吃完了吗,下山去买吧。”
  段临恋恋不舍道:“你这状态能持续多久呀。”
  “起、码、七、天!”云洗用翅膀不轻不重地扇了他脸一下,“下一趟山错过不了什么!能不能正常一点!”
  段临想想,讨价还价:“那你落我手上吧。”
  云洗于是坐在段临手上,被捧下了山。
  那卖龙须糖的大娘做了段临几次生意,这偏远一带不常有生人,对他印象深刻,主动招徕他。大娘看到段临手上的小鸟,啧啧称奇道:“这小鸟乖巧的嘞。”
  云洗对段临识海里的嘲笑保持沉默。
  什么乖巧,听不见。
  两人寒暄两句,大娘又说这一带花灯很出名,马上要到灯节了,灯会上千灯如昼,让段临可以去看看。
  段临说节日人多,他不自在,还是算了。
  大娘颇有点遗憾:“人多好的呀,多热闹。”她突然话锋一转,问起段临有无成婚。
  段临还没回答,大娘忽然瞥见他手里那只赤色小鸟抬起头,盯着自己。
  段临说:“我已经婚配啦。”他有些坏心地捏了捏云洗的翅膀尖,笑道,“我和我家少爷情投意合,要白头到老的。”
 
 
第78章 番外·云自无心水自闲(3)
  云洗化形之日,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晴天。是时刚过卯时,晨光未盛,段临倚在山泉边的林木下,闭着眼,表情宁静,在入定。
  云洗在识海里唤了他一声,段临就睁开眼。他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出于某种担心说出口就不能顺利的心理,云洗并未提前告诉段临,自己不日就要化形。是类似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不理智的担忧,云洗知道。
  分明每一个下一刻都可能是条件完全成熟的那一刻,但云洗发现自己既不焦急,甚至也不激动。很奇怪地,他走了下神。
  段临一开始其实并不放心自己入定修炼。他担心自己不能回应云洗,云洗又没有其他打发时间的方式,会无聊,又或者会觉得被冷落。
  云洗当时没想太多,嘴快说没关系,我可以看你。
  当时段临愣了愣,琢磨了一下。毕竟这句话按理来说应该有个宾语,比如“看你修行”什么的,但云洗说的是单纯的“看你”。这就很有意思了。
  “你就……你就一直看着我,不腻味?”段临问,他还有点卡顿,但已经琢磨过来了,开始自问自答,“是哦,你以前醉酒的时候也说过我好看。嗯?我好看吗?哎呀哈哈哈,那真是太好了!哈哈哈哈!”
  云洗全程一声没吭,段临自己完成了全套流程。但确实事实如此,云洗也无法反驳,只能找补道:“……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吧。难道其他人没有夸过你?”
  段临理所当然道:“可是你那么好看!在你面前我算什么啊!”
  云洗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感觉这人没长眼睛,又招架不了直白的夸赞,于是说段临白痴。
  段临还在笑,云洗不搭理他,心里想,段临笑起来的时候最好看。像骤然鲜活的画中人。
  很多个这样的瞬间,陪伴云洗走到现在。有段临陪伴的时光,底色都是明亮的,一路走来并不辛苦,以至于到了终点,也没什么“终于”的感慨。
  云洗默不作声地笑笑,感觉自己其实很幸运。
  段临被云洗叫了一声,却没听他说有什么事。风突然刮了起来,叶浪起伏间涛声烈烈,而虫鸣鸟叫不知何时已经全然消失了,万兽垂首,草木倒伏。
  段临有所预感,在愈跳愈急的心跳声里等待。
  与世隔绝的山林里,段临终于又看见一个人。
  那人就站在段临面前,低头静静地注视他,仿佛已经许久没有这样好好地看过段临。
  云洗昳丽的眉目被东风煨软了,眼里有柔和的笑意,仿佛长夜灯火次第点亮。他朝段临伸出手,轻声道:“我可以陪你去灯会了。”
  而段临终于真正看见云洗翱翔。不是小打小闹的、低空短距的飞跃,而是羽翼舒展、来去自由的翱翔。朱雀鲜妍的羽翼在晨曦下流着光,犹如正在炽烈燃烧的离弦之箭,自地平线腾起,奔向广阔高空。
  段临伫立仰望,仿佛是自己在穿云破雾,感到了真正的快活。
  万里高空之上,云洗自云间飞掠,狂风揽他入怀。渐盛的晨光将他身影点缀成一道金弧,羽翼带动的气流涂抹着朝霞,而云洗低头一顾,正正望见万千锦绣山河。
  他仿佛仍能望见那道静立遥望的身影。在云洗展翅前,段临曾对他说——
  “你不要顾及我。你尽管高飞。”段临说,“我现在双目无碍了,总能看见你的。“
  无处不可去了。
  *
  入夜,长街被连绵的灯火映亮,河上星星点点,河灯倒影与星光在水面上一起摇曳。此地并不算繁华,但被一个个灵巧的花灯点缀,别有一番质朴的生机勃勃。
  段临挽着云洗,边走边看支起来的小摊上的小物件,都是些手雕手织的物什,形态各异,光是摆在一起也显得热闹。
  其实按他们以前的习惯,走路的时候不会太过亲密。但这次段临跟云洗并肩走,被云洗说“过来”。他挪了一点,结果云洗又说了一次。
  好吧,段临明白了。他厚着脸皮贴过来,挽云洗的小臂,云洗终于满意了。
  其实段临也满意,但他不说。他也为自己保留一些不去言明的心情。
  这里也有摊贩在兜售香囊,云洗目光动了动,在琳琅满目的香囊上多停留了片刻:“我们的那个……当初被朱雀真火焚毁了,是不是有点不祥。”
  他身陨时烧起来的朱雀真火连朱雀骨都炼化了,遑论凡俗的小小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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