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如果我褚曾翎爱谁,活不活着,我都会爱谁。”褚曾翎不以为然说道,“我爱谁,我给得起,也无需条件。”
说完,他就挂掉电话。
手机显示,十二点半。十五分钟,他想,也算“很快回去”了。
第88章 捌拾肆
褚曾翎关掉手机,往客卧的床一扔,头也不回地拉开门,走入走廊,进入卧室。
他打开门时幅度很大,还没踏进来就开口。
“徐叔——”他走了两步,却驻足,连话跟着戛然而止。
室内,一盏他哄着开的小灯仍然亮着,床头,徐行名侧卧着,一张脸藏在阴影里,双眼紧闭。
睡着了?就这十五分钟?他和前任打电话,徐行名还能睡着?刚才都摸成那样,徐行名还……能睡着?
褚曾翎失笑,登时放慢脚步,走到一旁,脱下外套,蹑手蹑脚走到另一侧,小心翼翼地上去。
可躺到床上,褚曾翎就伸手,胳膊圈着徐行名。
徐行名睡觉时穿着成套的睡衣,扣子也逐一扣上,领口也不大,通常需要办法变大。
他先把下巴垫在人肩膀上,再将整张脸都往徐行名的脖颈摁,唇瓣也贴上去。
“真睡了?”
本就装睡高度戒备的徐行名霎那间汗毛竖立,褚曾翎问的话,字音就贴着皮肉走,仿佛字钻进身体,连同褚曾翎的呼吸,褚曾翎的嗓音,褚曾翎放低声音的磁性,褚曾翎打劫式的提问,都一同进入他自己身体里,他也不是他了,是混着褚曾翎的他。
“阿翎。”徐行名努力稳住声线,试着拉开点。
可褚曾翎抱得更紧,两只手都从肩膀环住他,贴得又紧又密。褚曾翎的脖颈有些凉,凉到徐行名抖了下。
“凉,阿翎。”
“你暖暖我,我不就热了。”褚曾翎理直气壮,可说完又闷在他的肌肤上低笑,很有“诚意”地点评,“哦,我是个混蛋。还是个凉的混蛋。”
徐行名的唇角不由地抿开,好心地劝道:“阿翎,善于自省,离坏蛋还有距离。”
褚曾翎朗声笑起来,笑得抱着人肩膀抖动。笑声挤满黑暗,像灯光一样无处不在,褚曾翎上来前,关掉灯。黑暗里,只有他们的相拥。
又是背后抱着徐行名,他们谁也无法看到谁的表情,只有声音,语气,动作,笑声,还有被子摩擦的窸窣声。
“还以为你要像个小僵尸一样,我回来前,一动不动。就像和我闹别扭一样。”褚曾翎蹭着他的脸突然说起,“冻得也像电影里的僵尸,紫一块,青一块的。你不知道,徐行名,你很白,白得……一旦手冷,血管青的过分。像是,血管在你腿上开花一样。”
褚曾翎的声音很低,话语间有停顿在回想措辞,蛊得徐行名脸颊发热。
徐行名还没进一步辨别是褚曾翎的音色,还是,褚曾翎又侧头对着徐行名耳朵亲一口,“十五分钟,我很快吧。”
“不够快。”徐行名也没想到自己这样回答。
这带点怨气的回复却大大取悦到褚曾翎。
漆黑一片里,徐行名感觉褚曾翎将手贴到自己脸上,还没等他问什么。
褚曾翎就问:“我的手不凉了吧?”
徐行名居然还用脸去够手背的温度,这个动作登时弄得褚曾翎直往徐行名的脖颈里钻,狠狠地蹭人脖间软肉。
“阿翎?”徐行名还带有疑问地叫他,丝毫不知道他的牙痒痒,心痒痒。
褚曾翎这下坏得更没边,大手顺着徐行名的脸颊往下,仔细地摸着,暧昧地游动,下颌搭的大拇指顺着脖颈一路往下,原来肩膀还不够一只手掌贴开,手掌握在肩头时还捏了两把。
徐行名只感觉自己就像被褚曾翎捏在手里的肩肉,动弹不得,任人把玩,被揉捏的肉就像是□□里,一再起伏的他。褚曾翎就像那只手掌,永远掌握主动权,岿然不动,掌控一切。他是飘摇的船,褚曾翎就是那根决定他动向的绳。
第89章 捌拾伍
离新年还有几天。B市以往拥挤的道路登时显得空荡荡的,仪姑说,这是因为忙到一年到头的人,也回家过年去了。说着说着,又说自己命好,小主人在哪,哪儿就是她的家。
徐行名笑笑,纵使相处数十载,他对仪姑有时的示好还是无所适从。
站在不远通风处抽烟的褚曾翎,嘴唇下压呼出一阵烟雾,笑笑接话,徐叔叔是咱的定海神针,定在哪儿,咱就在哪儿。
近来公司诸事繁多,阿翎连笑都带着疲惫。徐行名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仪姑那头就摆手,嚷嚷,褚总少抽些。
褚曾翎听后就递给徐行名一个眼神:又被训咯。徐行名笑笑,可还是忍不住用担忧的眼神望他。
褚曾翎忙掐了烟,拍拍自己,朝徐行名走来:走,打球去。
仪姑忙扇扇,说:换身衣裳,一股烟味。
被劫道的褚曾翎站定,笑了笑,成,一个字咬得韵满悠长,冲徐行名一飞眼,转身高声,听老人言,换衣裳去了。
徐行名失笑目送着褚曾翎,却在褚曾翎上楼后警告仪姑,褚曾翎是一家之主,别再让他听到她指挥褚曾翎。
仪姑讪讪应声。
学术交流结束后,徐行名看到褚曾翎的未接,上车后连忙回过去。
原来是褚曾翎抽不开身,让他去蒋家取一下年货。取年货,哪里是让他们取年货,是蒋云朝看重亲子时光,是想见见褚曾翎,和褚曾翎多说会话。往年里也是褚曾翎去的。
“阿翎,蒋伯父是想见见你。”徐行名提醒他。
褚曾翎那头像是在忙,有不少人声,像是在开会,徐行名想,也许在忙,便要挂电话,却听到褚曾翎说“稍等”。
徐行名等了四个红灯,才等到大忙人褚曾翎的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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