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哭了?
是因为我吗?
我沉默地观察她。确实不是演的。
“我好像也没那么不怕死……”我侧头看向车窗外的光景,“但是,如果像你那样……”
像你那样随便包/养,还不如死。
她沉默着,把我带往了医院。
我配合着医院的检查。
一整个下午,她都没再说话。
第二天,她来到我办公室找我谈判。
“既然你出去这么久也找不到合适的,不如办一场选秀。”
我无所事事地听她讲。
“如果那之后你可以不管我的话。”
她提出的条件是从一百多个人里面选出一个感兴趣的。
感兴趣的?
我如约前往。
一样望去,皮囊都是百里挑一地好看。
嗯?那个人……害羞了?
我看像台下的一角,感受着好像突然加速的心跳。
不是好像。因为那不是我的心跳。
下台后,我反应过来。
那个人……我好像能感受到那个人的心跳声!
“这是什么意思?”这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
我问医生。
医生提出了两个可能:
1.我感觉错了。
2.有个人和我匹配度很高,在一定距离内,我能感受到她的情绪,而心跳属于情绪的一种。
之后的每一次我都在暗中注意着她。
最终确定了:加速的心跳确实来自那个名为“倾九”的练习生。
因为只要我们对视一眼,那心脏就突突突地跳起来,不给人反应的时间。
与此同时,她的脸也红得飞快,好像突然有两罐酒从她脑袋上灌下去似的。
又是九只抑制剂下去。
虽然我觉得十支应该也死不了,但我突然不想等了。
我稍微借鉴了一下白清言的经历,制订了一份合约。
她帮我标记,我给她钱。
我想,如果是她的标记,我应该是能接受的。
她同意了。
“咦?”我好奇地问她,“你不要尊严的吗?”
我以为她不是这样的人。没想到竟然是。
明明是我制订的合约,突然间,我又想把它撕了。
“可是,你现在很难受吧?”我着听她说,战战兢兢的,还在发抖,“我只是觉得,我的尊严……没有缓解你的痛苦重要。”
“只要能缓解你的痛苦……”
她好像还说了两个字,没有声音。我简单地读了下唇,似乎是“就好”两个字。
只要能缓解我的痛苦就好?
放弃尊严,只是为了缓解我的痛苦?
我不相信。
可是她的眼睛又让我不得不相信。
合约没撕掉,而是郑重地签上了名。
尽管这份协议有可能不作数。
毕竟,法律好像有规定不能用标记行为换钱呢。
那她知道这份协议潜在的风险吗?
应该不知道吧。
时间一点点过去,她以助理的身份待在我的身边。虽然她偶尔也要忙一下自己的事业。
但是偶尔出去一两天问题也不大。只要能在我需要的时候标记一下就行。
她的团解散了。
随后她一直在我身边,兢兢业业地标记。
“不忙事业了吗?”我问她。
她的经纪人来找过我好几次了,要让我劝说倾九接几个活动。
“不用了。”她沉默了一会儿才说。
骗子。明明想去的。
她有热爱、有灵气。放在今天的娱乐圈是很难得的事情。
结果她放弃了。
心脏莫名地,有些疼。
是她的心脏吧?在心疼自己进行不了一番事业。
“别担心我,我已经得到我想要的了。”她说。
我疑惑地看向她。
我担心她?
难道疼的是我的心脏?
“其实我的发热期已经稳定下来了,你想接工作的话随时都可以。”
我的嘴不受大脑控制般,说了这么一番话。
她摇了摇头。
我也不再劝她。
过了许久,她接了一份工作,要离开一段时间。
是个公益短片。
我应允了。
在她离开的第二天,我竟然随口叫了她的名字。
“倾九,帮我泡杯咖啡。”
无人回应的时候,我惊觉,她已经离开了。
我阴谋论了一下,她一直待在我身边是不是想让我习惯并依赖她的存在?
现在突然离开了,除了对这个公益短片感兴趣外,是不是想让我意识到,我依赖她。
应该不是。
我反驳自己心里的想法。
又觉得诧异。
为什么我会反驳我自己?
我问杜娇:“你觉得我现在有什么变化吗?”
杜娇说:“有啊,老板你可能自己没意识到,你现在比以前柔和了很多。”
柔和?我过去不柔和吗?
“不是说以前不柔和,只是,以前的柔和像机器,现在的柔和更像个人。”
“人情味?”
“对对对。”她点头。
她出去了。
我靠在椅背上,思索着。
更柔和了?那是什么意思。
短片拍了一周。但倾九每天都在给我发消息。
【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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