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打多了。
人在做恶事时,不管内心如何,是否遭受着道德的谴责,他们所行之事的本质都不会改变。
换言之,这是来自植物的憎念。
——被不好的外力强行伸缩了寿命的憎念……
只是这种东西一般不会成形,发展到一定阶段就会随着本体的腐烂而消逝,所以也不会造成什么恶劣的后果,吃了之后,运气不好的话,顶多就是上吐下泻,难受几天。
只是比较意外的是,宋凌云发现自己能看到。
虽说是无常,但有些不成形的东西在他们的眼里依旧难能一见,对宋凌云而言,之前要很仔细才能看得到颜色偏深一点的游丝,但现在他却看到了全貌……
思及此,宋凌云在心里轻笑。
——得此男友,何其幸哉?
从口袋里摸出了一颗糖,扔过去,宋凌云淡淡说道:“一点回礼,后面再续。”
……因为过密的关系,林深给了他一双更亮的眼睛,虽说没牺牲什么,但只回一颗糖,未免过于小气。
“后面补,我记着。”林深捏着糖纸,把糖含进嘴里,漫不经心道。
这二人说的话连田是一句都听不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左右看了几个来回,还是一头雾水。
“你们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呢……
“水果,”宋凌云接了话,目光望向桌上,问道,“是谁的?”
连田一愣,哦了几声,说:“你说这个?……这是林巧巧……就是我们另一个同事的。”
“最好别吃。”宋凌云说,“快坏了,吃了不好。”
连田:“……”啊?
“可这,你怎么看出来的?我晚上刚吃的,感觉也还好啊……”话音未落,连田就皱起了眉头。
林深坐在桌旁,慢条斯理地拉开抽屉,问道:“要纸吗?”
连田肚子“咕——”地一声响,一时尴尬,滚回自己工位旁拉开抽屉直接抱走一卷纸,低声断续:“那什么……我去趟洗手间……”话没说完就紧着步子出去了。
没来得及关上的门哐地一声,被风带上。
连田走后,宋凌云起身,坐到林深边上,接过他手上的蛋糕杯,帮他去纸。
“怎么知道我能看见的?”语气比刚刚温和了不少,宋凌云一边撕,一边问道。
“直觉。”林深答得模棱两可,“就算错了,遭殃的也是你,不是我。”
手指的动作微顿,宋凌云低着眼帘,片刻,手肘搭在桌边,侧身欺去,手掌绕开,按在林深脑后,带着他的头转过来,抚摸着穿过指间的柔软发丝,低眸吻了上去……
半晌,一吻落毕,唇离开了些许,宋凌云眼帘微掀,入目便是那张单薄微润、被吻得有些发红的唇,心尖像是被细小的钩子勾了一下,眯了眯眼,再一次将唇覆了上去。
三次来回,就这么食髓知味地,吻了许久……
第三次离开时,林深握上他的手臂,低声沙哑:“……停。”
宋凌云眯着眼,眼神里不怀好意:“……嗯,怎么?”
“太久了……停一会。”林深皱着眉,别开脸,咳了一声,喉结轻滚。
“话多……”搭在桌沿的手上还捧着那个撕到一半的杯子蛋糕,按在后脑的手突然发力,半眯的眸光骤沉,下一个吻落下前,宋凌云低声,“……该闭嘴。”
连田回来时,上司的上司已经换了个位置,坐到了林深边上,慢慢拍去手上的蛋糕碎屑。
边上,林深看起来像是不大开心,拉低了眼帘,闷声撕着手里的蛋糕送进嘴里。大概是错觉,连田觉得这个蛋糕叫林深吃得十分的不情不愿……
他心想:是不是上火了?脾气不好,嘴唇也红,还是说刚刚水烧太热,喝茶被烫着了……?
连田揉着肚子回到了工位上,一趟厕所,一卷纸瞬间苗条了不少。
扯了一张擦干手,连田刚坐下,无意中瞥见桌上的水果,一时郁闷,一咬牙,擅作主张,一股脑全送进了垃圾桶里。
……大不了回头再赔给林巧巧,大佬说的没错,现在扔了总比后面再吃坏要好!
以防万一,连田又吞了两片黄连素,几口水下去,一脸苦逼。
妈的,好苦……
以前吃过的狗粮加起来都他妈的没这么苦过……!
吃完药,趁着宋凌云和林深说话的功夫,连田小心翼翼地把视线投向了宋凌云。
这是个连男人都会羡慕的男人……
这么想可能有点奇怪,但不知道为什么,连田总觉得这人的身上,有一股危险,但又很吸引人的气息……
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
“对了……”夜虽已深,但睡意还没上来,连田一边打开办公室里唯一一台还在苟延残喘的老式电脑,忽然说道,“今晚后面有活吗?我刚去厕所的时候,听见隔间好像有人。”后面指的是火化炉那边。
林深闻言抬眸,不答反问:“后面不是有厕所?”
“啊,那个老坑,好像又堵了,这两天都是到我们这儿解决的。”连田说道。
“……”林深皱了皱眉,没说话了。
今天偶然听到老王在大办公室门口打电话,说今天没有预约,后面的人可以不用加班了。
所以,应该是没人的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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