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也不是不行,但出来的成绩不能作数吧……?”下面的队员开始纷纷小声议论起来。
“而且有宋总教官跟着,这种难度是不是有些瞧不起人了?”又有一个声音说道。
“说起来我还没见过高强度的模式呢……”他们目前要过的难度等级连最低都够不到,只能算入门模拟,要想见识高强度怕是还得再训个三年五载。
对于未来将要面对的难关,没人不好奇。
“报告——请求增加难度!”有人开始起哄,喊了起来。
看热闹不嫌事大,林深不讨厌这样的人,可既然碰见了,不做些什么又总觉得有点可惜。
宋凌云在等他的回答。
“我无所谓。”林深回过头,朝那个喊报告的出头鸟看去,“但我要是过了怎么办?”
喊报告的是二队候补队队长,平日受队内风气影响,本就对一队那些传闻中的高手心有芥蒂,加上刚刚的挑战他们一把就过,于是就自我感觉良好地觉得自己多少也该有点发言权。
更何况对方说出这话的挑衅意味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一群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哪里受得了这个,一时间躁动起来,说什么的都有。
“你带个外挂,换我我也过啊!”那人明显不服,大声道。
“我不用。”林深神情淡淡,无所谓道。
那人闻言还要说什么,忽地一愣,表情充满怀疑:“不用……?你是说,你一个人打,总教官就……进去看?”
“随他的便。”林深说。
这下不止队员,教官们都傻了眼,反观楼诚反而成了那个最淡定的人。
哎……他叹了一口气,心想,你们可真会玩。
“这样算作弊吗?”看出陈青的担忧,林深摆头问道,“我一个人打。”然后下巴朝宋凌云抬了抬,“他在后面看。”
陈青突然被问,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以前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就算问他他能说啥?求助的目光随即投向宋凌云,欲哭无泪:这特么谁在哪招进来的人才……?
“不算,我不出手,成绩就算数。”宋凌云说完,看向后面,声音沉稳,“有疑议吗?”
队员一众纷纷摇头。
“你还没说呢。”林深把矛头重新对了回去,看向那个不但喊报告抓他还起哄不嫌事大的家伙,问道,“我要是过了怎么办?”
对方被逼无奈,这种步步紧逼的感觉对于一个死要面子的男人来说就好像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不说点什么掷地有声的承诺,一刀下去,以后就没脸混了!
他重哼一声,说:“要是你自己过了,等这次合训结束,不用别人,三天内我自己把所有联合赛项目全过一遍!”
“你过没用,”林深神情很淡,满不在乎,“代价不对等。”想看新人单独对战高强度无常,赌注未免太小。
这大概就是从纳骨堂里带出来的职业病,对现在的林深来说,赔不赔本,划不划算,他心里的那把尺比什么都精。
“他一个人不够,那我们所有人加起来总够了吧?”在经过一番交头接耳的商量后,其中一个队派出代表,说道,“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看看你的表现,如果成功,那对我们来说无疑是一种激励,如果失败,那也只能说生而为人要懂得谦虚,话不能说得太满。”
林深朝说话的人的方向看去,人是三队的,戴着一副银丝边框的眼镜,看着斯文,说话却犀利,比起二队候补的家伙至少够得上一个有理有据。
宋凌云看着自家副队穿着一身训练装,一脸淡漠地在跟一群难搞的刺头讨价还价。
……有趣得很。
宋凌云喊来楼诚,让他做好准备。
楼诚表情复杂,压低声说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宋凌云看上去还挺愉悦,说,“没听他们说吗,这是一种激励。”激励好了就不用扣工资了。
楼诚:“……”
行吧,准备就准备吧。
半小时后。
相比之前的规模,区域的范围又扩大了许多,楼诚带着几个教官去技术大楼搬东西,最后扛出来一个黑箱子。
就跟个中型保险柜似的,通体漆黑,光溜溜的也没有什么纹路,总之看着就感觉这东西很不妙。
所谓高强度就是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最多的无常,种类不限,箱子一旦打开,里面的东西每隔半分钟到一分钟就会出来一次,因为是刚开始的项目,在数据不足的情况下箱体内置数量暂时定了30,也就是说,一旦训练开始,30只无常将在最多30分钟的时间内全部出动,对范围内的人发起多种类攻击!
别说参与,对于这些连初级程度都过不去的队员来说,这种程度光是想想就够绝望了。
“时间限制一小时。”楼诚把规则交给陈青,让他来念,“高强度等级暂时还处于开发阶段,如果这次试用过了,未来高强度模式可能考虑按照这个规则运行。”
队员分散开来,在区域周围零零散散地围着,闻言脸色顿时青了一片,纷纷哀嚎着喊道:“都已经这么难了你们居然还要限时间?!!太不是人了吧——?!”
“是不是人就看他过不过得了了,不是打赌吗,怎么,这就怂了?”陈青严肃起来还是很有威慑力的,话一出口,顿时消了一片音。
十分钟后,宋凌云从对面过来,他换了一套和队员一样的训练服,整个人笔挺,线条凌厉,步伐沉稳,朝这边走来。
楼诚给了他一个挂牌,同样是开发中的样品,带有个体屏蔽的功能,正好趁此机会试试效果。
接过楼诚的牌子往脖子上一套,宋凌云站在林深边上,检查槍支。
边上,林深抬手,将领口的扣子松开两颗,动作漫不经心,接着又解了袖扣,把袖子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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