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
一旁,林深随口:“老宋不在吗?”
楼诚一声短叹:“在,怎么不在?至少得在个三五天。”
林深:“?”
“报复性睡眠。”沙发上,刘夏绘一心二用,接过楼诚的话,“宋哥可牛逼了,一次任务,视情况,最多可以一觉爆睡三五天,中间只喝水,啥也不吃。”
林深:“……”
“刘夏绘,睁眼说什么瞎话呢?”秦杨杨摘下耳机,毫不留情地打断他,转而对林深说道,“你别听他夸大其词,爆睡是真的,但没他说的那么可怕,会吃也会喝,但吃完喝完就又闷头睡了。”
林深微微抬头,问秦杨杨:“还在睡吗?”
秦杨杨:“应该是吧,要不,你上去看看?”
“不了。”林深说道,回头看向楼诚,“没事的话,我就先回了。”
“啊……哦哦,当然。”楼诚一愣,从椅子上站起身,挨过一阵久坐的头昏,甩了甩脑袋,顺手一拍林深肩膀,“这次谢谢你啦,要不是晚上特地过来一趟,明天我麻烦可就大了,办公室那群人一天几十个电话,能把人烦死。”
“嗯。”林深,“那我先走了。”
“好,路上小心。”
刘夏绘和秦杨杨也跟着招呼:“时间不早了,慢点哈。”
玻璃门关上后,楼诚坐回电脑前,开始整理刚刚敲出来的报告。
然而奇怪的是,过了很久,他也没有听见楼下铁门的开合声。
刘夏绘一局结束,以胜利告终,然后时间限制就到了。
“……”去他喵的防沉迷啊……
秦杨杨显然也发现了不对,和楼诚对视一眼,摘下了刚刚塞上的耳机,开始使唤沙发上刚刚结束游戏的刘夏绘,冲门口抬了抬下巴:“刘夏绘,出去看看。”
很快就知道秦杨杨在说什么,刘夏绘想了想,动作小心地起身,按熄手机屏光,揣进兜里,推开玻璃门出去。
半晌后,玻璃门“嘀——”一声轻响,刘夏绘回来了。
“怎么样?”楼诚问他,“人呢?”
“没看见。”刘夏绘说完又道,“但楼上我没去,你们懂得,把宋哥吵醒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楼诚:“……”
秦杨杨:“……”
……算了算了,再等等吧,反正楼里除了二楼也没什么重要东西,只要人没事不丢,什么时候走也没关系,主要是担心安全问题。
……
另一边。
林深原本都到一楼门前了,刚准备开门,手机就震了。
以为还有什么事,他收回手,拿出手机,按开屏幕。
“……”不是楼诚。
叹了口气,林深抬步,上了三楼。
按消息,目光很快锁定在了靠右侧那个房间,这些隔板都是玻璃的,所以每间房无一例外,都安着窗帘。
看着那间紧拉着深灰色窗帘的房间,林深走近,抬手敲了敲门。
门开了。
但没人。
皱了皱眉,想了想,他推门进去。
房间很暗,没有一处光源。
“老宋,开关在哪,能开个灯吗?”
没有回应。
“……”好吧。
努力让眼睛适应下黑暗,林深站在门口,本着防守的心态,不关门,也不再进去,就在门边站着。
很快,他就发现,房间里并不是全暗的。
黑暗中,有一排荧荧的灰光悬在半空,形状看着……好像一个人?
“老宋,你房里有客人吗?”
“……”还是没有回应。
林深揉了揉头发,有点烦。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无奈地轻叹一声,抬手往门框边上摸去,反正开关不是在左就是在右,把灯开了就知道了。
然而摸索着,却陡然发现手感不对。
定睛一看,刚刚那一荧灰光,不知什么时候从前面移到了墙边,在近处看,一起一伏,像极了人体在呼吸。
这种手感……林深后撤一步,另一只手摸到一根长棍,毫不犹豫,一棒抡了下去。
只听“咚”一声闷响,荧光霎时散落,但这一棒因为地形受限,怕砸烂玻璃,林深没用全力,很快,这片灰光紧接着像是一滩活了的水流,一落地,就伺机想要钻出门缝,准备开溜。
但下一刻,供以逃出生天的出路突然消失,“哐啷”一声,被封死了。
林深反应不慢,趁着地上的东西还没反应过来,手上棍子往下一戳,把那滩荧灰直接钉死,然后就听一声拳头揍出的闷响,荧荧的灰光猛然迸散,随即化散消失。
灯开了。
果不其然,宋凌云站在门后,一身黑色宽松的休闲睡衣,眉心微皱,看那眼底载着的红丝,睡意显然还很重。
有了光亮,片刻的适应后,林深才看清自己手上握着的是一根棒球棍,凭感觉放回原位,漫不经心的目光草草一过……
满眼的灰色调。
灰色的窗帘,灰色的桌椅,灰色的床单,灰色的……电视柜。
冷淡而精简。
……对比之下,林深身上穿的白色针织衫和卡其色休闲裤瞬间成为了当下唯一的一抹亮色。
“坐。”宋凌云简洁道,“桌上的壶里有水。”自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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