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破出水面的那一刻,临清寒发狠地呛了好几下,旋即,那消散的五感似乎一点点回来了……
他的视线变得愈发的清晰。
就连眼前的人轮廓变得愈发的分明。
沾着水汽的郁尘晚在月色之下显得凄美无比。
青丝浮在水面上,此时郁尘晚的目光灼灼。
淡雅的香气将两人团团包裹。
临清寒的腺体能感知到有股强大但温暖的信息素似乎在安抚着他。
那种感受很奇妙。
虽然很微弱,时有时无,但却令人安心。
这大抵就是所谓的强者给予的“安全感” 吧?临清寒心道。
少顷,他喃喃道:“大师兄,我……我还活着吗?”
郁尘晚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随即,郁尘晚不再同他多言。
“走吧,尽快离开此地。”
…
郁尘晚并没有带着他在青栀镇上随便寻一家客栈住下。
而是原路返回到那临边村落他们入住过的那家小破客栈中。
一路上,临清寒整个人几乎是缩在郁尘晚的暖怀中。
再冷冰冰的大师兄,他的怀抱却依旧是温暖的。
因为靠得极近,他偶尔能听见郁尘晚的心跳声。
只是他实在太难受了,以至于他没能发现郁尘晚的心跳要比平日乱了节奏。
回到客栈的房间里,郁尘晚小心翼翼地将他平放在床榻之上。
“大师兄,你……你已经没事了吧?”
看起来自身难保的临清寒对着神色清醒的郁尘晚,开口便是问此。
郁尘晚嗯地应了一声,便直接给他探起脉象。
这声应承像是根定海神针,临清寒忧虑的心总算放下来了。
郁尘晚似乎没有好奇他那颗药丹是从哪儿弄来的,也没打算弄明白的样子。
想来忘无凝当初情热期控制不住时,郁尘晚同他在场。
后来大师兄对此只字不提,更别说问他如何办到。
这人到底怎么做到好奇心这么低的?
临清寒试图转移注意,以此来降低自己对身上不适感的过度关注。
“我现在替你疗伤,可能会有些疼,忍一忍。”
郁尘晚说这话的时候,语气算是温和的。
可下一刻,临清寒毫无防备,只能承受下郁尘晚了严严实实的一掌拍向胸膛处。
临清寒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郁尘晚那一掌给逼了出来。
痛感侵袭着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大师兄管这叫有些疼???
他几乎被这一掌给逼得泪珠往外冒。
想来他此时受过的伤都像是过家家似的。
临清寒双眼通红,心中忿忿不平。
便开始对白奕进行各种言语的攻击。
那狗日的白奕到底到底喂他吃了什么!
这三界怎么会存在这种毒物?
竟能在他体内肆虐起来。
这内伤治疗起来要比外伤困难得多。
伤口看不见,摸不着。
只能靠着强悍的内力把深入骨髓的毒物都给逼出来。
“唔——”临清寒紧紧咬着下唇,软唇被他咬得发白,不断有血珠子从薄唇上冒了出来。
疼痛并没有结束,临清寒已经开始昏沉了。
总觉得自己可能下一刻就会死去。
注意到他的变化后,郁尘晚的动作停了下来。
声色要比平常柔和几分,问道:“很疼吗?”
临清寒根本察觉不到这样的细节。
郁尘晚停下了动作,那疼痛感稍稍减退半会,但异样感又再次像蚁噬一般探遍全身。
他不经思考,咬牙切齿道:“废话,要不换你试试看?”
心中越想这事,便越不解气。
周身散发出阵阵怨气。
倘若不是帮郁尘晚出门寻一位合适的Omega。
他根本无需受这样的罪!
虽然是他自作主张,但他的出发点是心系大师兄和众人的安危。
对,都怪郁尘晚,如若不是对方的易感期忽然到来,他怎么又会牺牲自我?
临清寒在心底里暗暗地骂了好几句,可是光骂没什么用,他还是得受罪。
思及此,他抬眸恶狠狠地瞪了眼郁尘晚。
却碰巧迎面撞上了郁尘晚垂落看他的视线。
临清寒忍疼和委屈的神情将那股狠劲给冲淡了。
倒是显得有几分楚楚可怜,真真是惹人垂怜。
郁尘晚常年冰封的心房不知被什么挠了下,酥酥的,痒痒的。
少顷,一截手腕展露在临清寒的面前。
那截手腕或许常年隐于衣袖之下,白如雪。
精于修炼和操纵剑使得这根手臂并不显得细嫩,而是一种富有劲力的美感。
临清寒没来得及反应郁尘晚突然向他展露这么一截手腕究竟是何意。
便听到郁尘晚低低沉沉的嗓音传来:“痛就咬吧。”
那语气几乎是纵然。
语毕,郁尘晚的另一只手在虚空中画着一道无形的符咒。
接着,五指张开,将那张无形符拍向了临清寒的胸膛。
他的灵脉与外界的冲力在身体中不停地碰撞。
临清寒眼睛死死地盯着那白雪般的手腕。
约莫不到几秒,他张口发疯般地咬住。
顷刻间,他像是化身为一头野兽,好不容易得到了狩猎已久的一块肉,怎么都舍不得放开。
叼在嘴里,咬碎,撕裂,吞咽,吃干抹净……
似乎这样就能减少身体的疼痛带来的痛苦。
临清寒的啃咬几乎是么有口下留情的。
郁尘晚吃痛,但他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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