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瞧了一眼,便被人捏着下巴掰正了脑袋,段景忱发狠目光盯着他:“往哪看?”
他黏糊糊道:“有人来了。”
段景忱自然也听到了,只不过天大的事他现在不想理。
掐着他腰,段景忱在他脖颈狠咬了一口,罚他的不专心。
“叫他等着。”
下人不是乱说的,主子快活完,太阳可不是要落山了么。
又来了不知几趟,听着书房里终于没动静了,下人赶紧进院。
“启禀王爷。”
段景忱整理好了衣袍,坐在书案旁,怀中抱着的人不知晕了还是睡了,趴在他肩头,虚弱喘着,一下也懒得多动。
“讲。”
“王爷,是教坊司的人来了,要接棠公子回去,说有要紧事要找他商量。”
怀里的人闻言睁开了眼睛,段景忱眉头一皱,抱人的手臂无意识收紧。
“教坊司何事?”
下人怕自己说不清楚,朝候在院子里的人摆摆手,招呼她进来。
竟是玉娘亲自来了。
“见过宣王殿下。”
没想到今日撞见的会是这种场面,知道王爷疼咱们棠儿,可这都亲热一天了还嫌不够,来人说话也得搁在怀里抱着,这是怎么个恩宠?
玉娘手里捏着丝绢,瞧着眼前两人模样,笑得春心荡漾。
“这么看着,我们棠儿在王府,比在教坊司过得快活多了。”
“玉姐姐。”看到熟人,他很是高兴,松开手,想要从段景忱身上下去,却被一把搂得更紧,不高兴的眼神递过来,是在警告他不准乱动。
怎么了啊,刚才不是挺开心的。
玉娘也是纳闷,自己才来,还没说什么,宣王殿下怎么这种眼神看她?
紧接着,便听到段景忱开口,“从前倒是不知道,你们二人感情这么好。”
“谁?”玉娘指指自己,“我和棠儿?”
段景忱眉毛一挑,“前几日那顿酒,是喝得不够痛快?”
那日他趁段景忱不在,偷偷溜出去,回了教坊司找他的玉姐姐喝酒,当时段景忱没有责备他什么,可这并不代表他心中没有介怀。
赎身的金子收了,他便再不是教坊司的人,为何隔几日就要想方设法见一面?是有多深的感情,至于如此难舍难分?
他把玉娘说得更懵了,“什么酒?谁跟谁喝酒?”
她不是装傻,是真的不知道。
记性至于这么差?还是以为她那棠儿弟弟隐瞒的很好,没有被发现行踪。
段景忱正要继续与玉娘算账,忽然怀里那人恢复了力气,蹭地一下从他臂弯挣脱,走到玉娘面前,生怕她再说话似的,抢先道:“啊那个,玉姐姐今天来,有什么事啊?”
这俩人好生奇怪,说话不说全了,什么喝酒,她都多长时间不跟人喝酒了?
看一眼宣王,脸色不是很好,还是不要多嘴问了,说正事吧。
玉娘一笑,道:“启禀王爷,是昨日,礼部派人来了教坊司,听说咱们棠儿乃是京城乐师魁首,特来相邀,下月初二入宫,给宫里的娘娘抚琴贺寿。”
段景忱目光一烁,“贺寿?”
玉娘点点头,“棠儿如今已经不是教坊司的人了,我本不想来打扰,可宫中寿宴非同小可,教坊司委实拒绝不得啊。”
段景忱没说话,不知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而玉娘只顾着观察宣王反应,没有注意到面前的人,眼底有狠厉神色一闪而过。
片刻消散,恢复了天真笑容。
而后是满脸的震惊,瞪圆了眼睛问她:“玉姐姐,你可知下月初二是哪位娘娘的生辰!”
这,玉娘倒是没问,“是哪位娘娘?”
“兰贵妃啊。”他一边说,一边回头看段景忱。
“兰贵妃?”玉娘反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兰贵妃不是王爷的……”
王爷的母妃吗!
等等,所以,是王爷安排棠儿进宫的?
不对啊,若是王爷的安排,何必还要通过礼部再告知教坊司,绕这一大圈没有用处啊。
再看宣王殿下表情,这也不像是知情的样子啊。
玉娘想不明白了,只好问段景忱:“那这……棠儿是去,还是不去呢?我怎么跟礼部的大人回话?”
“不必你管了。”段景忱道,“你先回去吧。”
“若是去,这几日棠儿还需回教坊司一趟,我与他一同挑个曲子……”
“本王叫你回去。”
玉娘被段景忱表情吓得不敢说话了,看看棠儿,对方对她点点头,示意她先走。
她于是不再多问什么,行了个礼,走了。
送走玉娘,他回到段景忱身边,眨巴着眼睛,观察他脸色。
“怎么回事?”段景忱问他:“我母妃过寿,为何会找你入宫?”
他茫然地摇头,片刻,又猛地一声惊呼,“啊!我知道了!”
段景忱皱着眉头看他。
他嘴角一撇,委屈地扑在了段景忱身上。
“完了,贵妃娘娘定是发现了我纠缠王爷,这是打算给我一座金山,将我从王爷身旁打发走了!”
沉默良久,段景忱冷冷反问:“金山?”
看他这模样,真给他一座金山,他是真的肯走。
“嗯!定是这么回事。”他重重点头,对段景忱道:“我看那话本子里都是这么写的,什么世家少爷爱上了风尘女子,家中长辈都是拿钱将人打发走,不收也不行,不收就威胁性命。”
他说得自己愈发害怕,肩膀都蜷缩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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