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玉和亨特也都为此难过——
徐子玉本来以为蓝鸢是个情种,没想到比自己还离谱,居然是个把沈弦伤得体无完肤还能全身而退的高手。
亨特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沈弦,恨不得亲自再跑到扬州找蓝鸢算账,但也清楚这与蓝鸢无关,便作废了想法,只是单纯替沈弦不值。
后来,徐子玉也住进了医院,一则为了顺利生子,二则顺道陪陪沈弦。
两个人在梧桐变成金黄色的秋季成了病友,互相勉励。
“不要怕,你们一定会母子平安。”沈弦坐在医院外面的长椅上对徐子玉说。
“怎么不怕,肚子里这个东西像个怪物一样越来越大,我的心很忐忑,而且我比一般人生孩子的年龄大。”徐子玉坐在沈弦旁边坦言自己的忧虑。
沈弦无奈笑了笑, “哪有说自己孩子是怪物的!”
“TA就是,不过希望TA是个女孩。”徐子玉笑着说,带着母爱的光辉。
“我也喜欢女孩子。”沈弦笑着看徐子玉的肚子,恍惚中想起了蓝鸢。
“终温且惠,淑慎其身,如果是女孩就叫温淑,希望她温柔勇敢,审慎独立。”徐子玉摸了摸肚子说道,她对这个孩子给予美好的期盼和祝福。
“很好听的名字,那我叫她阿温。”沈弦也摸了摸徐子玉的肚子,她也很期待阿温的到来。
“这也是你的孩子,到时候你可得给我个大红包,干妈不能抠门。”徐子玉敲了敲沈弦脑袋提醒她。
“好好好,我肯定给阿温包个大红包,不过我们阿温一定要好好爱她的亲妈妈。”沈弦希望这个孩子可以温暖治愈徐子玉,给她带来新的希望,她的子玉姐太苦了。
“好啦,起风了,回屋打牌去。”徐子玉抓着沈弦的胳膊起身,八个多月的身孕她已经不太能独立行动了。
“好!”沈弦小心翼翼扶着徐子玉回病房。
为了哄沈弦开心和方便自己娱乐,徐子玉把病房改成了棋牌室,约不同的牌友来打牌。
不过不再像以前一样,打牌的时候不准吸烟喝酒,只准吃点瓜子花生,也不准说脏话,怕阿温受了不好的胎教。
十一月底,徐子玉的头胎即将满月,在一声“胡了!”之后,被推进产房。
生孩子这天,徐子玉牌运特别好,把把都赢。
徐子玉如也愿生了个女孩,取的名字也用上了,孩子就叫杜温淑,徐家和杜家都没意见。
就是杜允和不太满意是个女孩,但到底是亲生骨肉,也没有很失落!
杜温淑当时啼哭的声音很响亮,这是沈弦第一次觉得生命如此有活力。
“子玉姐,这世界上又多了一个爱你的人!”沈弦恭贺徐子玉,她由衷为徐子玉开心,把一个大大的红包放在了徐子玉枕边。
“以后阿温也会爱你,这世界上也多了一个爱你的人。”徐子玉拖着虚弱的声音告诉沈弦。
看着徐子玉生孩子几乎没了半条命,沈弦也担心蓝鸢生产有意外,后来又觉得这种担心多余,蓝鸢自然有人心疼,哪里需要自己。
徐子玉生完孩子之后,沈弦也买了回英国的船票,此后山高水长,她给徐子玉和亨特只留下了一句珍重!
十二月中旬沈弦拖着病体回到了英国,陪着父母度过了这一年的圣诞节,也是他们一家三口最后度过的一个圣诞节。
随着砰的一声枪响,这世界上又多了一个抛弃沈弦的人!
此后三年,亨特再也没见过沈弦,直到1933年夏天,沈弦突然出现在了裁缝铺,还送了自己那张毕业照。
以及在那之后四年,也便是前几天,亨特才见到沈弦第二面。
七年间,亨特与沈弦也不过两面之缘。
他觉得沈弦既变得成熟稳重了,也变得更加阴郁沉默了,哪怕沈弦总还像从前那般看起来很快乐,但终究多了几分物是人非的感觉!
告别那段回忆,亨特又继续忙活起来,他还得继续给客人做旗袍。
蓝鸢离开亨特的店之后,漫无目的让司机开车随便溜达,在车上思考了好久之后决定去找冯嘉。
冯嘉从家里搬出来单独住了,就住在曾经沈弦和蓝鸢那个家的隔壁。
蓝鸢敲门之后,冯嘉立马来开了门。
“表妹你怎么突然过来了?”冯嘉问道。
“沈沈她回来了。”蓝鸢垂着头说。
冯嘉一时错愕,她不知该说什么。
“你们见面了?”冯嘉试探。
“见了,她对我很凶。”蓝鸢坐在沙发上,叹了口气说。
冯嘉挺理解沈弦的,毕竟表妹当时太狠了,她和蓝鸢聊过分手的细节,都觉得蓝鸢太过绝情,但念及是亲表妹,没敢说。
“喝杯水缓缓,前任见面分外眼红,很正常。”冯嘉给蓝鸢倒了杯水。
“我知道她不会原谅我,但真听到那些刺耳的话还是很难过。”蓝鸢握着杯子说道。
在昨天之前沈弦从来都没对她发过火,吵架了也都是沈弦主动哄人,主动服软。
也正是昨天听了沈弦那些愤怒的话,蓝鸢才知道当初自己骂那些难听的话沈弦会有多心碎!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沈弦她可能也在气头上。”冯嘉叹了口气安慰蓝鸢。
“是啊,毕竟我当初对她那么狠,她骂我也很正常。”蓝鸢无奈笑了笑。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打算和她继续见面吗?”冯嘉试探道。
隐约中冯嘉害怕蓝鸢出轨,因为她总觉得她表妹为了沈弦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蓝鸢冷笑了一声, “她倒是肯见我才行!”
冯嘉听到这话更觉得蓝鸢可能会选择出轨了!
“不过我也不想见她,我的出现只会破坏她的生活,我不想再伤到她。”今日经亨特提醒,蓝鸢也放弃了和沈弦见面的想法,她确实不该再纠缠沈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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