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空垂眼瞟了他一眼,说道:“因为他们即将得偿所愿。”
“你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你不知道?”寂空盯着苏清晚的眼睛,好看能看透苏清晚的心。
苏清晚避开视线,清了清嗓子:“我怎么可能知道。”他本来就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话他早就把档案补全了。
“他们要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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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苏清晚和寂空回到陶宥身边时他才回过神来,不过他应该是没有认出寂空,只是很疑惑的上下打量了寂空很久。
“是我的一个得道好友,叫阿空。”苏清晚看着他疑惑的脸,替他解了惑。
陶宥点点头:“原来是你的朋友。”
陶宥并未追问为什么寂空的朋友会出现在这里,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站在大堂里对拜的两个新娘身上。
苏清晚也松了口气,免去了再去找补一些圆谎的借口。
“二拜高堂!”青衣女子说完便看到有两个无脸的人扶着一男一女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父亲!母亲!”陶宥看着那两人惊呼出声。
苏清晚看过去,当真是陶然和陈夫人。
他们两个身穿锦衣,脸上涂满□□,嘴上却画着红唇,眼睛无神的看着前方,像是两个傀儡一样。
“先别过去。”苏清晚看出陶宥想要往人前冲的意图,一把拉住了他。
陶宥可能也反应过来了刚刚自己的冲动,顺势收了想要往外冲的心,他抿着唇点点头,示意他已经冷静下来了。
寂空看着苏清晚刚刚的举动,贴到苏清晚耳边低声说道:“你在救他。”
苏清晚心里一惊,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震惊让苏清晚没有意识到寂空的这句话说的过于理所当然,好像早就知道苏清晚此举的不妥之处。
如果他刚刚没有拉住陶宥,他是不是已经冲出去了?可是因为自己举动,他好端端的站在自己身边。
耳边突然想起谷丛隐警告自己不可改变已经记载在竹简上的事实一事,苏清晚的心里不由得慌乱起来,他不该在陪在陶宥身边,要是因为刚刚的一时脑热改变了最后的结局,让陶宥活了下来,死的就是他自己了。
“我们换个地方。”苏清晚说道。
寂空点点头,然后他们两人趁着陶宥不注意的时候走到了人群的另一边,和他恰好处于视线的盲区。
“你就这么扔下他?”寂空看着身前的苏清晚,问道。
“我在他身边也不能改变什么。”
“可是你刚刚救了他。”
“结局还未定,我这不算救他。而且,我相信你。”相信你说的陶府没有一个干净的人。
寂空闻言轻笑一声:“出家人不打诳语,你本来就该信我。”
苏清晚总感觉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有几分得意。但是抬眼看他,却发现他神色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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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东晋风流
大堂里面的烛光闪动,暖光色的光晕将人群中的陶氏夫妻衬得更加面色惨白。
他们身前的新人虽然都是女子,但是依旧在青衣女子的引导下双双恭敬的对着陶氏夫妻行了礼。
她们早就成为了被人拽住线的木偶,从她们从轿子上跌下开始。
无法拒绝,无从袒露任何意图。
“夫妻对拜!”
青衣女子又是一声高呼,新娘子头上的盖头同时应声飞起,漏出一直藏在盖头之下的面容。
她们两人紧闭双眼,脸上的妆容都精致而美艳,两人的嘴唇上面都含着一朵白色的山茶花,显得有些凄凉而悲惨。
苏清晚往旁边挪了半步,然后往陶宥所在的地方看去,果然他的脸上惊恐万分,看来这两人当真是陶家的两位夫人。
“看来,陶家的人都被弄进了这座高楼。”
寂空:“自然。”
“你知道陶家的人之前到底做了什么?”苏清晚问寂空。
寂空沉默了一会,低声道:“你会知道的。”
“哦。”他不愿意说苏清晚也不再追问,只是继续看着大堂中的众人。
青衣女子看着行完礼的陶家夫人,脸上挂起满意的笑,她转身对着身旁的无脸人们挥挥手:“礼成!”
随即,众人便一哄而散。
消散的,还有那些热闹的哄笑,喧嚣归于沉寂得有些突然。
苏清晚和寂空见状也躲在了角落隐蔽的地方,而陶宥也已经不再原来的地方了。
整个大堂如今只剩下陶氏夫妻和两位夫人还呆愣的站在原地。
“他们这是想做什么?”难道就将这四人放在堂中?
“看戏。”
“看戏?”
“你可曾听说过,亡魂入地狱时,先经孽镜台前映照,显明善恶、区分好坏。轻罪轻罚,重罪重罚,再交阴差送到罚恶刑台上,送往十八层地狱,直到刑满,再交轮回殿。”
寂空话音刚落,堂中四人的身上便涌起大量黑雾。等到浓雾散去时,大堂中的四人已经不见踪迹,而他们原本所立的地方已经化作了一面水镜,镜中的景色,正是陶府。
苏清晚懂了寂空的意思,“戏”要在镜中上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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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府的书房里面置办的很雅致,一张檀木桌上摆着精致的文房四宝,砚台上面还雕刻着活灵活现的鲤鱼跃龙门。
书桌旁稍远一些的地方摆放着一张茶几,上面正煮着茶,浓郁的茶香混合这檀香,在屋里纠葛。
原本坐在茶几旁看书的陶然猛地一抖,他像是梦中惊醒一般噌的站了起来。
他环顾四周,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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