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晚见状,心里莫名的开始有些慌乱。
苏清晚警惕的环顾四周,满目萧瑟的枯草和料峭的山壁,除了风声依旧乜有任何声音,就像是没有任何活物存在的一般。
苏清晚心里正紧张的不行,突然感觉到肩膀上突然一沉,惊的他赶紧跳了起来。
“谁!”苏清晚大叫一声双手握拳的转过身去,打算和来人决一死战。
他的拳头才挥到一半,便与面沉如水的谷丛隐四目相对。
“哇靠!”苏清晚赶紧将手收回身后,但是却收不回依旧喊出口的脏话,只能一脸尴尬的看着谷丛隐。
谷丛隐的视线瞟过苏清晚,冷冷的开口:“你先和我回档案局,换个身份重新进诡事。”
苏清晚惊了,还能这样?
“还可以半途换人吗,不会影响任务吧?”苏清晚问道。
谷丛隐转过身,看着深渊,说道:“不会。”
“可是为什么突然让我换身份?”做太子挺好的,正好可以体验一回做领导的感觉。
“太子锦自刎的原因你应该也猜到了吧?”
苏清晚闻言有片刻的愣神,他抿着唇点点头但是又摇了摇头:“虽然有些猜测,但是也还有些不解。”
容对太子锦太纵容了,就像是没有底线一样,任由太子锦糟蹋他的真心还笑着往上凑,这大概是太子锦第一次体会到被人这么毫无保留的爱着。
人,总是会对自己的某些第一次产生特殊的感情,就算是自私自利的太子锦也不例外。所以,苏清晚起初是以为太子锦大约是也爱上了雪王容,但是却因为身份原因不能和他相守于是自刎了。
可是苏清晚反复斟酌了许久,太子锦倘若对容的感情稍有变化,容会不知道吗?如果知道了,会甘愿放太子锦走吗?
“有什么不解?”谷丛隐看苏清晚一脸纠结,好像是突然起了开导他的善心,出言打断了他的沉思。
“如果太子锦回应了容,为什么他们还是会分开呢?”
谷丛隐略一挑眉,摩挲着手腕,看向无底的深渊,声音也变得萧索了起来:“因为,他们的身份给了他们无上的荣光,也意味着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苏清晚皱眉,只听出来谷丛隐语气里面的无奈。
谷丛隐看到苏清晚的反应,适时地换了个话题:“那你觉得你成为太子锦,在容身边再待下去,你能守住本心吗?”
苏清晚在这一瞬间想起了初见雪王容时从他那双灰色眼眸里看到的被深藏起来的悲悯眼神,这一刻的失神让一直看着他的谷丛隐皱起了眉。
“我记得局长告诫过我,在诡事里我不论是谁,出了诡事我便是苏清晚。我不用为发生的一切负责,不用有心理负担。”苏清晚很快就回了神,语气如常的回答。
“我说过,可是你能做到吗?”
“能!”苏清晚信誓旦旦的保证,他分得清楚工作和生活!进入诡事成为别人都是工作,发生的一切都属于工作内容,不能与生活混为一谈。
谷丛隐显然不信,他轻呵一声说道:“无论你能不能,我档案局都不能冒着失去一位档案员的风险让你继续作为太子锦亲历此次诡事。”
“可是.....”
“没有可是,此事已定。你先与我回档案局。”
苏清晚刚想反驳,便看到万丈深渊之下突然涌起大片赤红色的水雾。快速溅射的水雾在苏清晚面前撑开一道红色的水幔。
谷丛隐的脸色一沉,他连忙伸手将苏清晚拉倒身后。
“躲好。”
苏清晚看着还在源源不断往上翻涌的血雾,疑惑的问道:“这是什么?”
谷丛隐将口袋里面的怀表拿出,皱着眉死死地看着上面凝固不前的指针,喉咙干涩的说道:“我不知道。”
谷丛隐确实不知道眼前的红雾是什么。这里本是他为了将苏清晚强行带出诡事而结出的一个结界,除了他绝对不会有人可以进来。
“局长,你看!”
苏清晚惊讶的指着红雾之中缓缓的出现的一个人影。他满身赤红,看不清面容,只看到一团乱糟糟的红色。
谷丛隐也看到了来人,他表现得比苏清晚稍微沉稳一些,没有过多的惊讶。
“你是谁?”谷丛隐问道。
水雾中的人动了,他往前迈了一步,穿过了水雾,真切的出现在两人面前。
他身披红色长袍,将整个身躯都尽数裹在里面。头上也带着一个红色的兜帽,只有一双赤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谷丛隐。
苏清晚从那双眸子里看到了愤怒和不满。
谷丛隐看到那双眼睛时身体猛地一抖,他咬紧牙,眼神却变得嘲弄,嘴角还勾起一摸略带挑衅的笑意。
红衣人看到谷丛隐的反应后缓缓抬起手,快速的朝着谷丛隐冲来。
谷丛隐见状赶紧伸手在苏清晚面前结出一道黑色结界挡住他的视线,然后迎上了红衣人的攻势。
苏清晚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结界套住,眼前黑压压的一片,只能到外面传来噼里啪啦的打斗声。
“局长!你没事吧?”
回应他的是更加激烈的打斗声。
苏清晚不敢叫了,免得分了谷丛隐的心。
没想到在危急关头,他竟然还记得将自己保护起来,苏清晚心里对这个冷漠的领导印象有了几分的改善。
突然,苏清晚听到谷丛隐闷哼一声,显然是落了下风。
“阿晚,你希望我死吗?”
苏清晚身体一僵一顿,谷丛隐竟然叫他清晚?还用一种很亲昵的语气!
苏清晚心知倘若谷丛隐出了事自己也逃不掉,于是大声喊道:“局长!你不能死!”
“听到了。”谷丛隐轻笑一声,他抬手擦掉嘴角溢出的鲜血,看着对面的红衣人,无声的说道:“你听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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