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人盯着他的唇形,读出了他的意思,眼里情绪波动。他缓缓的抬起手,凝出一股巨大的力量一掌拍向谷丛隐的右肩。
“噗——”谷丛隐猛地朝后跌落,嘴里吐出一大口鲜血。他低声咳嗽几声,缓缓的稳住身形。“你怕了。”依旧是无言的对话,他知道对面的人能明白他的意思。
果然,红衣人冷哼一声对着罩住苏清晚的结界一挥手,结界瞬间破碎,满脸焦急的苏清晚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两人,也不纠结为什么结界突然碎了只是赶紧跑到谷丛隐身边扶住他的手臂。
“局长,你没事吧?”
谷丛隐耸了耸右肩:“无碍。”对面的人避开了要害。
谷丛隐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红衣人,没有错过他盯着苏清晚时波涛汹涌的眼神。
“那就好。”苏清晚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苏清晚转头看向对面毫发无损的红衣人,凑到谷丛隐耳边低声说:“他这么厉害吗?”
苏清晚刚刚从结界里出来第一眼就看到谷丛隐变得苍白的脸,显然受了不轻的伤。原来以为两人至少能打个五五开,现在看到只怕是谷丛隐单方面在挨揍。
“确实很厉害。”谷丛隐的声音没有任何不服气,因为事实确实如此。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等他走。”
“哈?”苏清晚诧异的看向谷丛隐,他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镇定?好像笃定了红衣人不会将他如何。
苏清晚没注意到在他将头转向谷丛隐时,红衣人的眼角划过的一道血泪。
不过,谷丛隐看到了。
谷丛隐嘲讽的看着红衣人,冷冷的说:“他不敢对我们怎么样。”
果不其然,谷丛隐话音刚落,对面的红衣人就化作血雾融进了悬崖中的血雾之中。随即,血雾又化作万千五彩星光,消散于世间。
“就走了?”苏清晚诧异的说道。
谷丛隐拿出怀表,看到上面的时针又开始转动,微微点了点头:“走了。”
“局长知道他是谁吗?”苏清晚试探的问道。从谷丛隐刚刚的反应来看,他显然是认识那个红衣人的。
“不知道。”
苏清晚撇撇嘴,也不再追问。他只是档案局里面的一个小员工,无权知道的事多了去了。
好在他也不是好奇心重的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回档案局。”谷丛隐说着握住苏清晚的手用力一拽,两人就回到了烛光绰约的档案局一楼。
老李已经在楼里等候多时,看到两人平安回来了也舒了口气。但是当他注意到谷丛隐惨白的脸色时,心里还是稍稍一颤。他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苏清晚,然后走到谷丛隐身边恭敬的说道:“局长,恭荣在你屋里等候多时了。”
谷丛隐和老李对视一眼,然后朝苏清晚说道:“你先回屋里修整一番。晚些时候我便送你进诡事。”
苏清晚原本还有些担心谷丛隐身上的伤,但是看谷丛隐好像有什么急事便说道:“那我先去看看竹简上补充的记录。”
谷丛隐点点头,然后和老李并肩朝着二楼走去。
苏清晚等到他们的消失在楼梯上才跟着往楼上走去。
谷丛隐步履稳健,看来并无大碍。
.
档案局的三楼依旧很冷清,空空荡荡的一整层楼里,除了数不清的竹简看不到一个人影。来了档案局这么久,档案员里面苏清晚好像才见过张洹之一人。
苏清晚缓缓的走到最后一排书架上,拿起夏夷国太子的那个竹简。
他的手才碰到竹简时就感觉好像触电了一般,导致他下意识的就将手里的竹简扔在了地上。
苏清晚蹲下身子,打算捡起竹简。却惊讶的发现竹简的旁边木板地上,缓缓的浮现一双残缺的脚印。
苏清晚他不动声色的往后挪了一步,然后缓缓的抬起头打量四周,发现除了多了一双脚印以外没有任何异常。
苏清晚长松了一口气。他盯着地上的脚印,猜想难道是这里本来就有一双脚印,只是之前自己没有低下头打量过所以没有发现?
“苏清晚!”
谷丛隐焦急的声音突然在三楼回荡,苏清晚还来不及听出他语气里面的微颤便被他拽住衣领提了起来。
“你没事吧?”谷丛隐皱着眉上下打量苏清晚。
脖子上的衣领勒得苏清晚有些不舒服,他挣脱了谷丛隐的束缚,说道:“没事啊,怎么了?”
“你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苏清晚回神,伸手指向地面:“有!那里有个脚印...咦?”脚印怎么没了?
苏清晚看着干干净净的地板,纳闷的凑近了些,发现确实没有脚印了。
谷丛隐瞟了一眼苏清晚手指的方向,并未有多大的反应,他说道:“你估计是看错了。”
苏清晚摸摸鼻子,难道真的是自己看错了?可是....
“局长,你怎么上来了?”苏清晚看向谷谷丛隐,如果刚刚三楼没有发生什么,他为什么上来?
“没事。”说完谷丛隐不等苏清晚再说话便径直往门口走去。
苏清晚无语的看着他的背影,并不相信他飞速奔过来只是为了看看自己。
“算了,没事就没事吧。我只要能长命百岁就行。”苏清晚无奈的捡起竹简,慢慢翻开仔细的看了起来。
当他看到带着太子锦去旋光之谷的雪人竟然是雪王容时,眼皮突然一跳,等到他看到那里是雪族禁地,容在那里要遭受剜心之痛时,他的心里一抽。
苏清晚慌乱的抬手按住心脏的地方,不是吧?才半天自己这心就不受自己控制了?
竹简上的内容只补全到他迈上雪王宫殿上的台阶之时,应该是谷丛隐做了什么,才导致后面发生的一部分事情被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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