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有告诉他,他居然就发现了,说起来暗算我的人,还是你宴杳生的亲弟弟呢!
“那你赶快把它拔除吧。”
“我没有铃婴草,强行拔除也可以,但你会沉睡一个月。”
“如此的话只能等我们离开魔界之后再拔除它,那现在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我入梦?”
宴杳生摇头,又递给我一个玉环“没有办法,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保持清醒。”
“你把这件法器戴在手上,若陷入梦境也只能睡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后它便会灼烧你的手腕唤醒你。”
“你要换的灵根到底找来了吗?”
我费力把怀中睡的正香的魔月雷狸扔出来,杳生见状又强行给我塞了个储兽袋。
我接过后把储物袋递给他“我找到了木天灵根。”
“白断樹,你别跟我说这是虞玉仪的?”
杳生黑沉沉的眸子瞪着我,看的我顿时心虚气短。
这好端端的怎么就又生气了?
虞玉仪已经身陨,我用一下又有何妨,也是他自己非要我用的。
“正是......”
“你把地上那把剑捡起来给我看看!”
“别捡了......也是他的泽生......”
“你连他的剑也拿来了!”
我原还想说连虞玉仪我也一并给带来了,可见他如此生气,一句话也不敢说。
我只能话锋一转道“你现在是什么修为?”
“我是出窍巅峰。”
我不可置信的望着他“你怎么会这么快?你是三灵根啊!”
“这段时间稍微努力了一点,加上天赋还不错,虽然替换了灵根。”
何止是天赋不错!
如此变态的修行速度,险些让我以为天灵根也不过如此了。
我又被他打击到,只能再换一个话题“就算你要找金翎雪鳞兽,也不必费这么大的功夫,嫁给夜姜吧。”
“你不知道这魔女的亲弟弟都说她喜欢睡男人,我看这焚月灵宗十有八九是淫窝。”
杳生无奈的揉了揉脑袋“你在这喋喋不休,让我如何清净养伤?”
我硬坐在床边小声嘀咕“我不走,我要守着你,我怕她占比便宜。”
此话一出,我俩俱是一愣,他忽然轻咳起来,我立刻紧张的看着他,却被他猝不及防地压在床上。
我呆楞的望着他的眉眼,像是醉了般,身体竟温顺得没有一丝反抗的念头。
他忽然低头覆上我的唇,生涩的含吻着,舌尖想要挑开紧闭的唇。
我心底茫然,却不知为何,竟没有力气推开他,只能任由他勾勾搭搭得舔弄,舌尖交缠口水交融在一起。
吻罢他的面皮红透了,哑着嗓子道“有便宜先让你占了,行了吗表弟?”
“知......知道了......”
我一把推开他捡起泽生剑跑出去,跑了许久才蹲在地上捂着脸。
幸亏我戴着易容面具,没被他发现我的脸也红透了。
不过是一个吻而已,我竟还会害羞。
“小樹。”
虞玉仪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心中生出一股被人撞见的尴尬,我也不想转身看他。
“是玉欢花使人神智不清了么......小树好像觉得自己喜欢他。”
“小樹把他整成一个废人,他心底真的无一丝怪罪你吗?”
“你觉得他若知道你跟魔尊的事,你跟迟阚的事......”
原来虞玉仪的声音,也可以如此冰冷。
“闭嘴!”
“从前小樹对宴杳生做过什么,在梦境中不是见过一段算是“愉快”的回忆了吗?”
原来在虞玉仪口中,那也算是愉快的回忆。
记忆或许比梦境还要残忍,也或许是虞玉仪又在欺骗我。
可我身上有很多债是真的,我配不上宴杳生。
“小樹若恢复记忆,还能如此坦然面对他吗?”
第110章 96章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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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宴杳生喜欢白断樹啊,大抵是从少年时便喜欢。
他喜欢我,所有才会救我。
也许我们之间真如杳生所说,我也帮过他,所以我堕魔被人追杀时才会去找他,也只有我知道他的踪迹,
但与他对我所做的一切相比不值一提。
哪怕失忆后的我刚从夜昙谷清醒时,我也从来没有觉得我是好人。
我如今见过了许多失忆前的旧友,细细想来在不同人眼中,在冰霄灵宗时的白断樹竟是不同的模样。
在宴杳生眼中,白断樹是他温柔的挚友,是他情窦初开的暗恋之人。
在虞玉仪眼中,白断樹要做他乖巧温顺的弟子,最强最完美的继承人。
在戚揽珹眼中,白断樹或许是傲慢恶毒的对手,或许是一副绚烂皮囊,包裹着诱其沉沦的噩梦。
在褚权煊眼中,白断樹或许是他狼狈为奸的恶友,是天生不择手段的人。
那在宗正无尘眼中,白断樹算什么呢?
大概是可有可无的弟子吧。
失忆前的我并不是好人,但我一定是个......令人会不自觉把目光投向自己,最终沉沦的人,这算是魅力么?
那我自己的想法呢......
曾经的我想要做什么样的人,这些都是我想要的吗?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所有人说的白断樹,只是他们眼中的白断樹。
我想要恩怨分明,想要了断一切,就要知道完完整整的我。
我转身看向虞玉仪“我早晚要恢复记忆,这跟我与宴杳生相处并不冲突,我向来是厚脸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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