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玉仪温柔的望着我,语气轻柔得不似有半点恼怒“好。”
呵,口是心非。
他是最不希望我恢复记忆的人,但他无法阻拦我。
......
熬到了夜晚,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并不愿想合眼,窗户却传来一道敲击声,我打开后发现是杳生。
“要带我去哪?”
“后山谷猎场,找金翎雪鳞兽。”
我心里暗自欢喜,却还是嘴硬回怼他“上午还说我没有修为,怎么这会又要带上我。”
“你总是自作主张,还是带在身边比较放心。”
我转身拿上泽生剑,顺着窗户翻了出去,却在暗想我没有修为么,那一会我可要给你惊喜了。
夜晚妖兽十分活跃,加上我们本就不熟悉路径,进入山谷后只能蹑手蹑脚的搜寻。
我打了个哈欠,问身旁的杳生“可有什么线索?”
“不仅没有线索,而且它受了伤,还知道我一直在追踪它,十分警惕。”
我拨弄着藤蔓,又揉了揉因为犯困而有些泛红的眼睛“如此我们岂不是要一点点搜寻?没有十天半个月怕是找不到。”
宴杳生走在我前面,神情专注无比“倒也有快速的办法。”
“什么办法?”
“只要有大乘修士出现在此,哪怕是释放出威压,也能把它吓到逃出来。”
我闻言忍不住笑出声,倒也不困乏了“想不到我们家杳生也会说笑话。”
我们在谷的外围搜寻一番无果后,正要往更深处走时,脚步忽然顿住。
“是谁?出来!”
我与杳生对视一眼,眼中略过一丝杀意,没想到居然还有人在这里。
躲过破空而来的利箭后,我已经知晓来人的身份,立刻推了推杳生,让他悄悄藏在暗处。
“是我......不要动手。”
一个人的身影由远至近,夜陵背着长弓朝我走来。
“是小仙长啊,你怎么会在此?”
我笑着抬起胳膊,装作强忍痛意的模样呻吟了一声“还不是今天抬轿子,我胳膊都肿了!我又担心表哥的伤,实在睡不着,就出来走走。”
夜陵闻言上下打量了我一眼“不会是想带你表哥逃走,过来画传送阵吧?”
我面色如常,心弦却紧绷着,手已经悄悄按上泽生剑“你说笑了,我又无灵石,画传送阵也没有用,倒是你大晚上不睡觉来做什么?”
“练习箭术。”
他说完抬脚要往杳生藏身的方向走去,我眼疾手快拽住他,坐在了地上“既然这么巧,要不要坐下来聊聊。”
“不愿意给小叔子一个面子?”
“既然是小叔子,那你的修炼秘法怎么不传给我?”
我干笑两声,见我硬拽着他衣袖不让走,也只能随意瘫倒在我身旁。
“夜陵,你每晚都要来练箭吗?”
“隔三差五吧。”
他若每晚都来,那我跟杳生还怎么找妖兽。
“你何必这么辛苦呢……年轻人要学会劳逸结合,像是咱们宗里的爱好,你也可以学一学嘛。”
“比如说嫂子那样,喜欢花花草草的爱好,喜欢......睡觉的爱好,不也成分神大能了。”
他忽然起身,脸色变了又变,生出几分警惕来“我对女人不感兴趣,对男人也不感兴趣。”
这狗东西,想得倒挺美。
“我是作为亲戚在关心你!你别瞎想。”
“人总要有感兴趣的事吧,一辈子也不能只一心扑在修行上。”
我说完之后,他便陷入了沉默,像在思索,又像是不想继续讨论这个话题。
我见此情形,刚要提议回去时,他却忽然又开口问我“你是从哪界来的?冰霄灵宗的......褚叡你听过没,这人我挺感兴趣的。”
褚叡?我不仅听过,前些日子还在冰霄灵宗见过呢。
“我在中乘界也听闻过,听说他的箭术挺厉害,最出名的应该是十几岁射杀过合体期修士的事迹了吧。”
夜陵又问我“今日你对我的弓评头论足,应该也喜欢箭术吧。”
我喜欢箭术?从前的白断樹或许会吧,可如今的白断樹并不感兴趣。
我只知道如今能让我变强的是泽生剑,我就喜欢泽生剑,但我并不喜欢我的“剑灵。”
“莫非你想跟褚叡切磋?可你是魔修,应该无法上冰霄灵宗吧。”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能察觉出他的声音有一丝轻柔“我见过他。”
“那年我离家出走,行至宿眠乘界,在一次夜宴上我曾见过他射箭。”
“我从未见过那样炙热的箭,一瞬间眼前只能注目那道坠落的星火。”
“我最清楚躲在什么地方出手最佳,所以才能在抬眼望向他时,看到他逃离的背影。”
“他猎杀的那人可是合体期大能,我想他那时最多只有出窍修为吧,如果有机会,我想与他一较高下。”
褚叡居然这么厉害吗?
哼,怪不得从前的我不喜欢他。
我嗤笑一声道“只是惊鸿一瞥而已,你又没看清他的脸,怎么知道他是褚叡。”
夜陵皱眉看了我一眼,十分不满我的质疑“那时我并不知他是谁,后来听到褚叡的事迹,我便知那日之人一定是褚叡了。”
“而且他用的是凤羽,这么珍贵的东西也只有上境界才会有。”
聊了这么久,我已经懒得应付他,又打了个哈欠道“我从没有见过褚叡,仅听闻过他,我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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