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玉仪所谓的复活,应该是魔尊从书中幻境逃出来吧?
所以褚权煊不会让虞玉仪有机会知道咒语,从而断绝自己逃出来的生路。
而虞玉仪使我误以为他什么都知道,一直在干扰我,归根结底是根本不想我知道咒语恢复记忆。
那是不是证明我若恢复记忆,就能想起那道咒语了。
可如今我被宴星阑种下梦箩花,若恢复记忆就要沉睡一个月,我们根本就没有这么多时间。
第113章 99章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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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进入了梦境。
明知希望渺茫,可我仍想尽最大的努力搏一搏。
若我在梦中能想起那道咒语,找到妖兽或许轻而易举。
我想就算虞玉仪不唤醒我,我有杳生送的玉环,两个时辰后应该也能醒过来。
我扶着胀痛的脑袋睁开眼睛,发现少年时的我正静坐在湖边拭剑,白衣的右肩已被鲜血染红。
在看清雾气朦胧的湖中站立的倒影时,我蓦然睁大了双眼。
是宗正无尘,我的师尊。
伤口疼痛难忍,我轻轻呻吟一声抬起头,他也并未看我。
我的目光透过雾气落在了他的侧颜上,薄雾在像是在他身上塑了一层光,显得更加清冷,仿若不食烟火的神。
这层光更像是曾经的白断樹与他那......看似紧密却高不可攀的距离。
曾经的我自以为我很懂这种人,直到在迟阚身上栽了跟头,我才知道这种人才是世界上最难懂的人。
就像如今他转身,一双霜眸望向我时,分明瞳孔清透若寒冰,我也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如果说他与迟阚有何不同,那便是迟阚身上的冷带着锐气,还可以接触。而他的冷则天生的冷,纯粹冷得凌厉。
或许只有极少的事情,才能掀起他的情绪。
冰灵根的人修为高深之后,都会像这样吗?
我不知道,毕竟大乘期的冰天灵根,我也只见过一个宗正无尘。
这样看起来就无情的人,就是白断樹曾经喜欢的人吗?
我望着他,又听到他问我“毫无怜悯之心,睚眦必报,虞玉仪就是这样教你的?”
我不清楚自己做过什么,可他这样质问我,我面上却一副无所谓的神情,连撒谎都不屑“虞玉仪怎么教我的,与您何干。”
宗正无尘抬眼,眸中总算泛起一丝涟漪,我想那应该是怒气。
这种人,连见他动怒都如此艰难。
“他是你的师叔,不可直呼其名。”
我受了伤,连唇色都是苍白的,却仍倔强的把背脊挺得笔直“怎么,师尊难不成还要向虞玉仪告我一状?”
我在虞玉仪面前听话又乖巧,而面对于宗正无尘却竭力展现出恶劣的一面。
是不是因为从前的我,心里希望宗正无尘来尽一尽师尊的职责,好摆脱虞玉仪。
可是我......不会直说。
而宗正无尘可能根本就不懂我想要表达什么。
见宗正无尘朝我走来,我好像要说些什么,刹那间眼前却被纯白覆盖。
我忽然一阵头疼欲裂,勉力睁开眼睛,风雪糊在了脸上。
我还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眼前连宗正无尘的影子都没有了,一切戛然而止。
眼前变成了我上次梦境的隐云山。
难道是虞玉仪在搞什么把戏?他为什么不希望我记起太多与宗正无尘有关的事情......
既然他能在梦境中唤醒我,那他一定是进入了我的梦境。
要么是梦萝花的缘故,要么就是虞玉仪能.......改变我的梦境?!
心底涌现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我想要清醒,可我根本做不到。
从入梦至今,还不足两个时辰。
我只能看着自己冻昏谜过去的身躯逐渐被雪覆盖。
.........
我不知道如今的自己是什么修为,可我不用灵力抵抗,再这样下去或许会死。
没人想亲身经历自己的死亡,我已经被冻得神志不清,还是想要努力睁开眼睛。
恍惚间,我听到了脚踩在雪上的声音。
一股温润的灵力涌入体内,冻僵的四肢一点一点恢复知觉,可意识依旧混沌不清,我缓缓睁开眼睛。
脸上已经不再落雪,是一双透白修长的手握在伞柄之上,在为我撑伞。这个男人,我从未见过,可我觉得眼熟。
他一身白衣从风雪中赶来,墨发玉冠却毫不凌乱,像内敛温润的古玉。
那张俊雅无尘的脸上,薄唇微微勾起,细长的眼中,瞳孔染着浅浅的琥珀色,像是天生便带着几份温柔。
这样好看的人,使人很难对其心生厌恶。
他把手贴在我的颈上,目光平静又宠溺,我一时竟看痴了。
如果说宗正无尘是神仙玉骨,不食烟火的神,那他便是“完美”的人。
这是......
还没有变成少年模样的虞玉仪!
所以最终是他带我回去的吗?
虽然身躯已经开始回暖,可我依旧因浸透冷气而不住的轻咳。
“小樹......好久不见。”
“虞玉仪?”
问询脱口而出,我才惊觉如今主导这具身躯的,已不是曾经的我,而是现在的我。
“你能左右别人的梦境?”
如果真是如此,那我的记忆,我所经历的一切,对他而言毫无秘密。
“我只能进入小樹的梦境,而且要在你身旁,但这并不代表我能知晓你的一切。”
虽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不过他以前毕竟是大乘修士,倒也不稀奇。
我心底松了口气,若他真能知晓我的一切,那也不会死在我手上了。
不过他如今这项能力,反而让我想到了另一种办法。
“师叔,你既然能改变我的梦境,那让我梦到褚权煊你应该能做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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