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还有灵力,就可以一直战斗,不受威压任何影响。
而魔修被剑刺中后,我明显感受到,所承受的攻击不同以往,这魔修的灵力并没有完全使出来。
我轻而易举解决了两名魔修。
这柄剑......不仅能阻碍对手运转体内的灵力,而且持有者能无视威压!
这对我而言,实在太适合了。
怪不得当初魔尊能在宗正无尘和虞玉仪围攻之下存活。
我满意的甩了甩剑上的血珠,却根本甩不干净,而是犹如活物一般被剑身吸收。
原本锈迹斑斑的剑身,也变成了暗红色的,锋利又灼热。
我抬眼问向褚权煊“这柄剑中不会有传说中的剑灵吧?”
“世间早就没有剑灵的存在,这柄剑的材料,用的是本尊很喜欢的影使尸骨所铸。”
尸骨?我顿时消了打听的兴趣,这可真是恶趣味。
不过也不碍我对焚昼的喜欢就是了。
“可单凭这把剑就想杀虞玉仪?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就算我能无视威压,我跟虞玉仪的实力差距,又如何能弥补。
“白断樹,你可知焚昼最妙的是什么?若是被刺中心脏,周身所能运转灵力,不及万分之一。”
不及万分之一!
我心头一颤,褚权煊此话一出我很难不动摇。
可我仍然嘴硬道“哼,你是觉得你比我了解虞玉仪吗?就是全盛时期的你,也顶多重伤他,想要刺中虞玉仪的心脏,就算再加上几个乌苍都绝不可能!”
褚权煊扫了我一眼,神情惬意地笑着“此事又不是不能从长计议,本尊也没说让你现在去捅虞玉仪一剑,你声音这么大做什么。”
因为我清楚,我能做到。
换做是我,一定可以刺伤虞玉仪。
虞玉仪恰恰对我没有任何防备。
我若是偷袭虞玉仪,他无法运转灵力的话......
我甚至能比褚权煊说得,做得更加完美。
倘若我选好克制虞玉仪的地方偷袭,再使他无法用传送阵逃走,就算大乘他是也会被耗死。
况且乌苍在虞玉仪身上留下的伤就在胸膛处,这两年虞玉仪深居简出,我可以笃定,他还是很虚弱,并没有恢复到原本的实力。
我真的要虞玉仪死吗?他的存在对我而言有利有弊。
可我无法压制住,想要虞玉仪消失的渴望。
我已经很难恢复理智,满脑子一直在胡思乱想。
不敢在冰霄灵宗内杀虞玉仪,倘若我一直不回冰霄灵宗呢?
虞玉仪一定会入梦,一定会出来找我。
如果我‘身受重伤’,如果虞玉仪出来,我可以做很多事。
如此,我还要立刻回去冰霄灵宗吗?
我出来一趟不容易,而拖的越久,虞玉仪的身体会恢复的越来越......
我心里乱的厉害,抱着剑离开了无葬谷,在魔界随便找了个客栈住下,暂时不打算回冰霄灵宗。
......
我早已精疲力尽,瘫倒在床上胡思乱想着。
我刚闭上眼睛,眼前立刻闪过一道惊雷,朦胧间戚揽珹的身影变得越来越清晰。
他举着天一雷剑向我砍来,脸上的恨意是如此生动。
我听到他恶狠狠的声音,好似就在我耳边。
白断樹,你这个不择手段的骗子。
白断樹,我要杀了你。
就用你送我的剑,杀了你!
......
我心有余悸的睁开眼睛,茫然的看向周围,喉咙像被人噎住似的,心脏连喘气都难受得厉害。
可屋内空荡荡,除我再无旁人。
“阿樹,你做噩梦了?”
原来我又做噩梦了啊。
我望着眼前浮现的褚权煊,视线逐渐变得模糊。
“白断樹,你怎么突然哭了。”
我只是想起某段零碎的回忆,曾经也有人,这样问过我。
褚权煊指尖停留在我的脸上,似乎想拭去我的泪水。
残魂脆弱无法触碰,亦没有任何温度,只能提供虚假的慰藉。
“我记得宴杳生走的时候也是这样,难道你身旁所有人离去,你都要哭吗?”
我回过神来,用手拭去脸上的泪水,沉默的擦拭着魔剑。
剑刃微微发烫,它本就是血红色,干净得不能再干净。
我不后悔,一点也不能后悔。
是啊,我不该胡思乱想。
我早已为自己选择了活法,我还有好多事没做呢。
再把虞玉仪也给解决,我就不会做噩梦了。
宗正无尘掌权,对我而言更好不是么。
“还是先别休息了,省得虞玉仪来引我入梦,咱们去陵剑乘界吧。”
陵剑乘界万里沙漠,此界多有火山,火系修士最多,天生不宜木灵根生存。
木系灵修在此界,实力会被极大削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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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姐妹们的关心,大家也注意安全呀,阳了之后整个人好虚呀变得,挤了一点点
第186章 59章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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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杀了虞玉仪,我不愿再回冰霄灵宗还要面对他。
我已经受够只能仰头望着他,毁了我所有想要的东西。
陵剑乘界依附于冰霄灵宗,我此行只能易容,避免被人发现。
陵剑乘界常有魔修光临,我在此遇袭虞玉仪不会起疑心。
我来到陵剑乘界后,直奔落枯秘境,这个秘境在沙漠之中,无法使用传送阵,而且并没有太多好东西,犹如被遗弃了一般,这些年鲜少会有修士来此历练。
杀死虞玉仪,这比我以往的任何历练都艰难,我要做到完美无瑕。
此行我不会听从褚权煊替我出的任何主意,我才是最了解虞玉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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