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魔修画得太像,白断樹逃亡这么些年,样貌怎么可能不会变化。”
“白断樹离开才不到七八年,能变化到哪去?”
我轻轻抚摸脸上的面具,心中暗笑,白断樹的变化我还不清楚么。
如今需要说服宴星阑,使他送我前往冰霄灵宗,但又不能让他知晓我真实身份,看来只能用激将法了。
“你不信?”
“我在扶风灵界曾有妙手丹青盛名,尤擅绘美人图,端看骨相便能画出那人姿貌十成。”
“我瞧那白断樹少年时的骨相,成年也断不是魔修所披着的那副皮囊的模样。”
“这魔修蒙骗其他人兴许可行,但宗正无尘是何许人,怎会如此轻易上当。”
看骨相我当然是胡诌的,不过我擅丹青倒是事实。
应该是曾经的在冰霄灵宗学过,致使我在叶家初次拿起画笔时,便自然而然的熟练。
不知道我还有什么能力,是自己尚未发觉的。
宴星阑轻轻摇了摇头“我很清楚白断樹长什么样。”
是吗?
可连我自己第一次看宴星阑幻术中年轻的我时,都觉得怅然若失。
“正因如此,魔修顶着那副皮囊出现时,你才会先入为主的觉得那便是白断樹,不会对其存有疑虑。”
宴星阑被我这半真半假的谎话哄骗,面上露出了将信将疑的神色。
“既然如此,那你便把白断樹画出来吧。”
我执笔徐徐描绘自己的面容,身旁的宴星阑从漫不经心瞥一眼到呼吸逐渐加重。
绘到眼睛时,我停顿了一下,还是留有了余地,并未与自己十分相似。
画像中人眼尾轻轻下垂,增添了一份顺从柔和,也没有那颗剑痕留下的痣。
却也是只需惊鸿一瞥 ,便绝不会忘却的人。
宴星阑沉默的接过画像,端详了许久才道“不像,却万分神似。”
我见已经起了心思,便继续蛊惑道“而且既然你都能猜到白断樹会回去盗取灵根,白断樹早已入魔,怎么可能光明正大回去,偷偷摸摸才对。”
眼瞧着宴星阑久久看着画像,神色莫名“原来如此......”
我心想此人已经被我胡诌蒙傻了,有傻瓜不利用是暴殄天物。
“你照着画像去做面具,我以原貌前往冰霄灵宗,见机行事。”
“若是冰霄灵宗想要除掉白断樹,我没有机会盗取灵根,便逃回来。”
“若是冰霄灵宗不想取白断樹性命,那我便在不经意间戴上面具,假意让冰霄灵宗之人察觉......”
“届时恐怕连宗正无尘,也必定信以为真,觉得我是潜入的白断樹。”
“咱们不清楚那位尊者心中所想,如今找这位大逆不道的弟子究竟有何目的,所以要做两重打算。”
宴星阑收起画卷,目光从画上移出来“我没答应送你去冰霄灵宗!”
我抬起头看向皱眉的宴星阑,心底浮现一丝暖意。
“初见时,虽然你是怀有目的救我,可到底救了我一命,如今我又受了你的储物袋。”
我扔下画笔,无所谓的笑了笑。
“我这人不喜欢欠人情,不喜欢接受别人的恩赐,拿人钱财,替人办事。”
我这人,更喜欢有仇重报,我一定要前往冰霄灵宗,夺回失去的影使。
第59章 52章选择
=========================
我与宴星阑说越快越好,没隔两日我便被送来了上境尘界。
从传送阵醒睁开眼睛时,我已经到了冰霄灵宗的领地。
看来四大界的宗门都喜欢往高处建,冰霄灵宗也不能免俗。
仙门青云缭绕,仿若直上九霄,仿若真有仙长腾云御雨,在那若隐若现的云层里。
宴星阑说冰霄灵宗想要修复虞玉仪的肉身和残魄,无垢灵宗本不愿揽下这趟差事。
修复大乘期修士的肉身何其艰难,倘若虞玉仪若真能复活,冰霄灵宗多一个大乘期修士,对无垢灵宗又没有好处。
加上两宗关系虽未势不两立,但也因为杳生的事情早已疏远。
可宗正无尘在中乘界救了宴星阑,无垢灵宗总要表态,哪怕是四大界的仙门,也少不了人情世故。
无垢灵宗那边已经在做准备,估计要一个月后会来接虞玉仪的肉身与残魄。
以我凡人的身份,自然没有资格前往冰霄灵宗,只能假冒宴星阑的灵根被魔修震碎的外宗表哥。
于是我在易容面皮上又顶了一幅宴星阑给的面皮。
我不会医术,蛊术在此毫无作用,不知道宴星阑这家伙的手艺靠不靠谱,顶着双层面具暴露的风险可会倍增。
我来此目的,是借助冰霄灵宗特有的千劫塔重塑筋骨,走体修的路子。
两宗关系刚刚破冰,无垢灵宗的弟子来冰霄灵宗爬千劫塔,冰霄灵宗自然不会拒绝。
没有灵力的体修,将来巅峰能与元婴修士打个平手,但在上境界连中层战力都算不上。
可因我的身份,还是被安排在了内门的厢房,抬眼便能望见远处薄雾未散的千劫塔的影子。
那塔上仿若积压了万年的经久不消散的劫云。
这世上竟真有人能想到把雷劫引渡到阵法上并加以利用,这是何等的神思妙想。
跟我转移谧影兽的残念重复利用,与我也相差无几,都是打破桎梏,去解决固有思路解决不了的事。
据说千劫塔是虞玉仪所创,共有十层,越往上走,雷劫就越强,至今还未有人爬到过顶层。
我对锻体不感兴趣,如今的身体也经不起多少折腾。
外界传言虞玉仪待我极好,或许我的阵法也是他教的也说不准。
可他哪里引渡来的这源源不断的雷劫云?
53/288 首页 上一页 51 52 53 54 55 56 下一页 尾页 |